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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視了許知顏背后的家庭。 她的家庭比他猜測的問題要多很多,就于艷梅這個狀態(tài)來說,已經(jīng)和絕大部分家長不同了。 她說她的父母不在意她的傷和安全,她每天會帶便當(dāng)來,初始以為是母親的愛,這么長時間了解下來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種強(qiáng)迫,她不想去的隨大是于艷梅的渴望。 從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他能感受到許知顏的身不由己,和她對自己的封閉。 但原來,似乎比他了解的更加壓抑。 程冽回過神,看向蔣飛,應(yīng)付著,沉沉的嗯了聲。 許知顏打完電話回來,很淡的說:“我爸爸一會就來?!?/br> 蔣飛嘆口氣,對許知顏說:“你們兩個,不抓緊學(xué)習(xí)談什么戀愛,還幾個月就畢業(yè)了,這段時間應(yīng)該好好沖刺高考,你看看你們的成績…………………..成績好也不能這樣!成年了嗎?………成年了也不行,你們還是高中生!別讓老師不省心,別讓父母擔(dān)心!知顏啊,老師不是在兇你,你看看你,如花似玉的,會這會那,老師可喜歡你了,但學(xué)生該有學(xué)生的樣子,咱們要以學(xué)習(xí)為主!” 蔣飛講到后面講不下去了,感覺講什么都沒有說服力,講學(xué)習(xí)吧,這兩人成績都是頂尖的,講性格吧,都是做事妥帖的那種,講的多了又怕在這節(jié)骨眼上影響他們心態(tài)。 許知顏默默聽著,沒有反駁蔣飛,程冽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喉嚨一點點變干,他看到她這樣,只覺得好像一瞬回到當(dāng)初,她的眼里沒有了光。 正好是周五,許志標(biāo)要回來,接到許知顏的電話,改道后就來了學(xué)校,不出十五分鐘。 許志標(biāo)趕到辦公室,連連和蔣飛道歉,了解大致情況后,說了許知顏幾聲,看到程冽后更是驚訝了好一陣。 許志標(biāo)對這事沒有于艷梅那么聲嘶力竭,扶起于艷梅后對許知顏說:“我們走吧,有事回去說。” 許知顏搖頭,目光冷漠而堅定,“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自己回來。” 許志標(biāo)看著情緒糟糕的于艷梅,顧不上許知顏,說:“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帶你媽去趟醫(yī)院?!?/br> 許志標(biāo)的話讓蔣飛瞪大了眼睛,不由心里感慨,這是什么父母! 許知顏始終很冷靜,她對蔣飛說:“老師,我們可以走了嗎?” 蔣飛撓了下脖子,“誒……老師的話要放心上,好好學(xué)習(xí)聽到?jīng)]?走吧走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許知顏沒有等程冽,像個木頭人一樣往前走,腳踩進(jìn)水坑,褲腳濕了也不在意。 程冽跟在她身后,凝視著她。 下著雨,她撐著傘,將自己禁錮在傘下那個狹小的世界,混著刺骨的冷風(fēng)。 這一刻程冽覺得他還不夠了解她,也覺得沒有保護(hù)好他的女孩,他還沒有辦法撐起她的世界。 快走到車站的時候,許知顏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猛地從自我的世界里抽身,轉(zhuǎn)身回頭去找程冽的身影。 程冽就在幾米開外,漆黑的眼眸里只有她一個人,他的視線像一根繩子,從始至終都拉著她,那些心疼和疼愛,他總是這樣不吝嗇的展現(xiàn)給她。 許知顏心頭微動,淺淺的笑了下。 是啊,她還有程冽,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停下的時候程冽也頓住了腳步,一手撐著傘一手抄在褲袋里,注視著她。 他看到許知顏朝他走來,天是黑的,路燈的昏黃光下,她的神色忽暗忽明,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她那雙清澈的眼眸。 她的眼里有太多東西,程冽一時分不清,但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剎那,他的心緊了一下。 她收了傘,不顧路邊人的眼光,直接扎進(jìn)了他的懷里,雙手牢牢抱著他的腰,臉頰著他的胸膛,暖的熱的。 “程冽……”她叫他的名字,聲音是如此依戀繾綣。 “嗯?” 他下意識的摟住她,眼眸暗了許多。 許知顏閉上眼,感受著他的心跳聲,很輕的,帶著幾分疲倦的說:“我今天不想回去,你陪我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7 17:20:15~2020-08-28 18:15: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辣子雕、桃子?橙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ndeqiming 20瓶;紀(jì)豐 10瓶;澹澹 9瓶;時光機(jī)、貝拉杰瑪 5瓶;嘰哩吧啦蔡loveKitt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在賓館前臺登記時程冽握著她的手, 眼神示意她真的想好了嗎?許知顏遞出自己的身份證,澄澈的眼眸里沒有一點后退的意思。 程冽想要個好點的雙人床房間,但許知顏要了最便宜的大床房。 賓館位于老街的一個轉(zhuǎn)角, 底下有一些老舊的小吃店,下著雨, 幾乎沒有人來往, 這家賓館生意更是冷清。 像是見多了他們這樣子的小情侶, 老板連正眼都沒給他們,走個流程扔出房卡后繼續(xù)玩他的斗地主。 一共兩層樓,沒有電梯, 兩個人走上二樓, 找到207號房,房間在走廊盡頭。 一推開門,一股春潮味撲面而來, 但好在房間還算干凈整潔。 程冽打開了所有的燈,便宜也有便宜的道理, 房間的燈只有床頭兩盞八十年代風(fēng)格的燈是好的, 懸在天花板上的大吊燈不亮。 猩紅色的窗簾半遮著,高窗外面是萬籟俱寂的黑夜, 混著春天的細(xì)雨,濕潤又岑寂。 程冽把書包放在柜臺上, 轉(zhuǎn)身去看許知顏,她坐在床邊, 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說她不想回去, 他一開始只當(dāng)她是沒緩過神來,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下來,但當(dāng)她說想在外面住一晚時, 他才意識到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可能住哪兒?他說送她去嚴(yán)愛那邊,她不愿意,笑著,帶著蠱惑的問他:“你不愿意和我開房嗎?” 她很疲倦,卻還在竭力向他表現(xiàn)自己輕松一面,她的話也沒有那種意思,他能感受到。她只不過是想在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和他在一起。 他知道,她此時此刻很需要他。 但理性和傳統(tǒng)的思想告訴他,兩個人貿(mào)貿(mào)然來開房不是什么好事,萬一有人查房,萬一被其他人看到,女生總是更容易受傷的那一個。 再者,他又該怎么朝她父母交代?雖然他們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許知顏。 可她是許知顏啊,是他喜歡的女孩,是他小心翼翼珍惜著的人,他怎么忍心丟下她,任由她今晚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 程冽看了一會她,走到她跟前,蹲下,握住她撐在床上的手,眼眸含笑的問:“晚餐想吃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