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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風趣的老板,因為和季毓天相熟的原因, 一直是把許知顏當朋友看待的。 徐峻和她說了說時裝會的日期, 又說等□□平息一點,準備和日本那邊幾家著名的雜志談合作。 許知顏對他從始至終都是尊敬的,畢竟是老總, 也知道資本家總歸是以賺錢為主的。公司要推她賺錢,要做什么安排她都愿意,因為徐峻對她很客氣,就比如這次她想請假回盧州,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說完正事,徐峻點了支煙,笑著說:“氣色好了很多啊,以前勸你休息都不肯,就該這樣,拼命十三娘沒那么好做的?!?/br> 許知顏想起程冽,她也笑,說:“以后怕是做不了拼命十三娘了?!?/br> “怎么?想回歸家庭了?” “可能。” 徐峻一頓,“稀奇啊,有男朋友了?” “嗯?!?/br> “真的?行啊,什么樣兒的,要不要我給你參考參考?” “我知道徐總閱人無數(shù),有機會把人帶給您看?!?/br> 徐俊也就比許知顏大幾歲,他看著眼前出落的大大方方的姑娘,想起第一次見到許知顏的時候。 那時候季毓天把人引薦給他,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未來可期,臉巴掌大小,眼神清澈而倔強,一看就是能紅的料。 那會他也剛脫離家庭,準備開創(chuàng)自己的一番事業(yè),把目標放在了網(wǎng)紅這一塊,試過做美食達人,歌舞視頻,但簽的人里就許知顏一夜爆紅。 許知顏起初話不多,也不愛笑,后來他發(fā)現(xiàn)她還是挺可愛的。 那次他喝醉酒需要有人送他回去,她沒有駕駛證,又不知怎么拒絕,他喝了點酒摸不清東南西北,話多了起來,隨口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本意是給她介紹一個,因為挺好的一女孩,介紹給朋友,能喝頓喜酒也不錯。 但她會錯意了,特別冷淡客氣的說:“徐總,我有喜歡的人?!?/br> 他第二天和她道歉,還把訂婚戒指晃了晃,好像就是這次過后他和許知顏才真的熟悉起來。 六七年一晃而過,那個有些青澀的女孩現(xiàn)在舉手投足間都女人味十足,是差不多到了要結(jié)婚的年齡了。 徐峻笑笑說:“結(jié)婚記得請我?!?/br> 許知顏說:“好啊,一定?!?/br> 出了公司,童琪送她去機場,童琪覺得這份工不可能真的說休就休的,就比如現(xiàn)在,出了事還得趕回來善后。 她說:“知顏姐,你真要休兩個月啊?” 許知顏又想起程冽那張俊朗而有些深沉的臉,她說:“應該吧?!?/br> “為了初戀?” “不然還能為了誰。” 童琪眼睛彎彎的,“那男人一定很優(yōu)秀吧?他工作在盧州嗎?” 許知顏說:“嗯,很優(yōu)秀的一個人?!?/br> …… 許知顏沒讓程冽去機場接她,自己打了輛車回到小區(qū),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程冽家還亮著燈。 她敲門,給她開門的卻是程揚,屋里沒其他人。 程揚說:“哥哥去花圃了?!?/br> 許知顏以為程冽是去幫他爸干活,但程揚眼里漾著淡淡的笑意,說:“哥哥在準備一個事情?!?/br> “什么?” 程揚把屋里桌上的調(diào)研資料給她看,許知顏翻了幾頁,是關于電商花卉的資料。 許知顏想起昨晚程冽問她什么時候回來,她還以為是想她了,原來是想和她說這事。 許知顏把行李箱給程揚,轉(zhuǎn)身朝花圃的方向走去。 天很黑,花圃亮著星星點點的光,集裝箱搭成的工作屋最亮,還沒走近就能聽見男人的聲音,這嗓門,一聽就知道是賀勤。 賀勤說:“我堂堂科技一把手只能當淘寶美工?” 許知顏聽到門口,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的身影壓下一道黑影,屋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朝門口看去。 程冽夾著煙,動作一頓,啞聲道:“怎么沒打電話給我?” 許知顏笑笑說:“時間有點晚了,怕你睡了。程揚說你要做電商,真的?” “在商量。” 許知顏走進去,看著小桌上交錯的紙張,說:“我覺得這事可行?!?/br> 賀勤揚眉,“嘿,嫂子你怎么說的和哥一模一樣?!?/br> 許知顏說:“但這事是個大工程,一定要規(guī)劃好,也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電商這塊現(xiàn)在好做,但也難做。用戶基礎比以前大,做的好利潤百分之兩百都行,但投放推廣成本大,沒效應的話本錢都收不回來。” 賀勤:“這話哥剛剛也說過。” 許知顏和程冽對視了一眼,她微微笑著,“不過不試試,怎么知道做不起來呢?” 程冽眼底沉浮著,他抽完這最后一口煙,碾滅,低沉道:“注冊商鋪很簡單,但花卉綠植分很多種類,要挑好類別做主打。我這兩天看了一些店鋪,有的主打十元左右的辦公室小盆栽,有的專賣幾塊錢的花種和菜種,有的是云南那邊的切花。我想做的方向是花卉綠植優(yōu)質(zhì)盆栽?!?/br> 許知顏也不過去了隨城幾天,但此刻她覺得程冽很不一樣,他說這話時眼里有光,就像當年他告訴她要考隨大一樣,精確,清晰,勢不可擋。 程冽看了眼時間,說:“挺晚了,我們明天再說,陳伯,辛苦您了,我送您回去休息?!?/br> 陳伯:“送什么呀,我身子骨硬朗著呢,我自己回去,你們年輕人忙自己的去?!?/br> 賀勤很有眼力見的迎上去,“陳伯,我送您!走走走!” 程孟飛看著這兩人走了,抬頭問程冽:“阿冽,你要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可是這事你真的想好了嗎,那筆錢我實在不忍動,那可是你用命換來的錢啊,萬一虧了……” 程冽:“爸,您那時候不也這么過來的嗎?!?/br> 欠了一屁股債,還借錢擴張,悶著勁做。 程孟飛嘆口氣,最終點點頭,“罷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大不了繼續(xù)吃泡面,有什么了不起的?!?/br> 許知顏說:“叔叔,不會糟糕到這種程度的?!?/br> 程孟飛看了他們一眼,收拾收拾說:“我回去睡覺了,你們聊吧,反正你這丫頭肯定站他那邊。” 狹小的屋子里只剩他們兩個□□頭大小的裸燈泡懸在頂上,有幾只飛蛾圍著轉(zhuǎn)。 程冽說:“你怎么過來的?” “走過來的啊。” “走過來很遠,腳好了嗎?” 那本就是個謊言,許知顏別開眼,“好了……” “我送你回去,這里蚊蟲多。” “那你爸呢?” “他騎電動車?!?/br> “那我們呢?” 程冽關了燈,說:“自行車?!?/br> 曠野漆黑無垠,夏夜的星光明亮閃爍,空氣中彌漫著紫茉莉的香氣,田野里還有蛙鳴聲。 許知顏不由的想起八年前最后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