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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了?!?/br> 第40章 救美人 “懷孕了?”有人驚訝出聲, 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大了。 一群人皆是如此,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雖說宮女與人有私情并不算尋常事。畢竟在這冰冷的深宮之中, 人也需要互相慰藉, 抱團(tuán)取暖??墒谴蠹易鍪逻€是有分寸的, 也不會鬧出懷孕這種事來。 即便有幾個(gè)失誤的,也斷然不會鬧到臺面上。 一眾人看著城月, 她是傻子,想來才有今天這一出。 可是,她平時(shí)也沒見和哪個(gè)男人親近過,又怎么會懷孕呢? 彩蝶冷著臉,問那醫(yī)女:“會不會是弄錯(cuò)了?” 醫(yī)女搖頭:“絕對不會錯(cuò)的?!?/br> 醫(yī)女看一眼還在茫然的城月, 臉色也不好看:“她就是懷孕了。” 宮女懷孕, 是為私通之罪。 醫(yī)女也不知道這事兒該如何處理, 她甚至不知道該開什么藥。保胎藥,還是墮胎藥。 醫(yī)女看一眼在場之人, 這事兒還是得問管事姑姑。 “你們姑姑呢?” “已經(jīng)叫人去請了,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br>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管事姑姑恰好到了嗎門口。 管事姑姑在路上便聽說了這事兒,這會兒臉色難看得很。姑姑看了眼城月,又看一眼醫(yī)女,道:“還請先生給開個(gè)房子,這孽種不能留?!?/br> 醫(yī)女沉吟片刻, 點(diǎn)頭:“好,我開個(gè)方子?!?/br> 城月現(xiàn)在腦子里還回響著那一句“懷孕了”, 她目光茫然失神,思緒在“懷孕”二字上飄蕩。 懷孕了,也就是她有孩子了。 楚星的孩子。 城月是高興的,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是她們好像都不高興,城月微微抬頭,目光從她們臉上掃過,那些帶著厭惡的、驚訝的、嘲諷的表情,被她盡收眼底。 城月沒來由地害怕,她窩在角落里,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句話也不敢說。 管事姑姑留下了醫(yī)女的方子,當(dāng)即便差了個(gè)人去拿藥。 等到送走了醫(yī)女,護(hù)士姑姑才回身,看向城月,目光帶著審視、不解,以及輕慢。 她向來念在城月是個(gè)傻的,并不太管她,哪里曉得會冒出今天的事來。 管事姑姑在一旁坐下,神情凝重:“孩子的jian夫是誰?” 她想著,城月這腦子,定然是被人引誘,甚至是被人用強(qiáng),否則怎么會如此? 管事姑姑的臉好兇,城月頭更低了,埋在膝蓋里,一言不發(fā)。 有一人說:“看著是傻的,原來是個(gè)狐媚子。姑姑,這可得好好懲戒,不然日后,這宮里可不得翻了天了?!?/br> “就是就是?!庇腥烁胶?。 城月低著頭,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她。而后她的胳膊被人抓住,一把扯起來,將袖子擼到最上面。 她白嫩的胳膊上,原本的那顆守宮砂已經(jīng)不見了,還有各種程度的痕跡,青紫緋紅,看著還有些駭人。 有些顏色淺一些,已經(jīng)消退不少,還有顏色很深的,混合在一起。 “嘖嘖嘖嘖,看看這……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卑籽┌阉男渥哟直┑爻堕_,從胳膊那處直接開裂,露出里面雪白的皮.rou。 情況比胳膊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雖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可到底沒見過這場面。 一時(shí)間,捂臉的捂臉,偏頭的偏頭。 皮膚忽然暴露在空氣之中,城月下意識地覺得羞恥,她伸手去攔,被白雪攔住。 “有臉做出這事,怎么還沒臉認(rèn)?” 白雪的力氣很大,抓著她的手,都把她弄痛了。 城月看著白雪,哽咽了一聲,眼眶里涌出眼淚來。 白雪松開手,甩開她的胳膊。她半邊衣服被扯開,露出在外,遮擋也擋不住。 城月一面哭,一面自己把衣服穿回去。 彩蝶到底是看不過去,上前一步:“夠了,也別太過分了?!?/br> 彩蝶替她穿好衣服,發(fā)覺她蝴蝶骨上有一處紅色的胎記。胎記是暗紅色的,與那些痕跡不同。 彩蝶心頭一跳,伸手擦了一下,擦不掉,她才敢確認(rèn)是胎記。 城月感受到她的動作,抬頭看她。 只看見彩蝶吸了口氣,手有些顫抖,“沒事,把衣服穿好?!?/br> 彩蝶將她抱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白雪看不慣她這樣子,跟管事姑姑道歉:“姑姑,你看她,如此放肆!” 管事姑姑沉聲呼出口氣,“今日一事,誰都不許說出去,若是說出去了,丟的是我的臉面,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都明白?” 她冷眼掃過全場,眼神威懾。 眾人點(diǎn)頭:“明白了。” 才又道:“至于城月,把孩子打了,之后再做處置吧?!?/br> 城月縮在彩蝶懷里,聽見她冷冷地說出“把孩子打了”,不由得渾身顫抖。 她要把楚星的孩子打掉嗎? 不,不可以。 城月掙扎起來,哭得更兇。 管事姑姑瞪她一眼:“哭什么哭,還有臉哭?!?/br> 城月抽抽搭搭道:“不打掉……孩子……” 白雪聞言又捂嘴笑,“快聽她這話說的,還不愿意呢。你快說說,jian夫是誰?打哪兒認(rèn)識的?” 她語氣刻薄,城月聽完哭得更兇。原本她就吐得沒力氣,這會兒又兇猛一頓哭,好幾次差點(diǎn)喘不上氣來。 彩蝶怕她出什么事,抱她更緊了些,拍著她的背,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嘴里念叨著:“別怕,沒事?!?/br> 白雪咄咄逼人,“她不說jian夫是誰,這事兒有一就有二,萬一再有下次呢?您說是吧,姑姑?” 管事姑姑本來就心煩,也懶得摻合,起身欲走之前,撂下一句:“待會兒藥煎好,你給她灌下去。” “是,姑姑?!卑籽┭笱蟮靡狻?/br> 城月聽見這話,又哭起來,她抓著彩蝶的袖子,抽噎道:“不打掉……不喝藥……” 彩蝶拍著她的背,點(diǎn)頭:“好,不喝藥,不打掉?!?/br> 白雪切了聲,“那可由不得你。” 正說這話呢,端藥的人就進(jìn)來了。白雪接過藥碗,兇神惡煞逼近城月。彩蝶擋在她身前,被白雪叫人拉開。 城月這會兒又沒力氣,被白雪抓著下巴,眼看著要把藥灌下去。 城月知道這藥喝下去,一定不行。她緊緊閉著嘴,不愿意喝藥,趁著白雪惱怒的時(shí)候咬了她一口,便要起身跑掉。 無奈滿屋子的人,沒一個(gè)幫她的。 又被抓住,白雪冷笑了聲,“還敢咬我,過來,把藥喝了?!?/br> 城月嗚咽著,眼淚從眼角留下來。她越哭,白雪越得意。 “你說你老實(shí)一點(diǎn)……”白雪又拿起藥碗。 正要動手,卻聽見一聲巨響。 眾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