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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趕過來。剛到門口,便聽見她吸了口涼氣,喚他陛下。 楚星腳步一頓,“你們都退下去。” “是,奴婢告退?!?/br> 柳枝聽見她剛才痛呼那聲,心中一驚,原以為自己要受罰。 等待的片刻仿佛度日如年,可是陛下什么也沒說。 柳枝出了門,才松了口氣。 旁邊的人與她小聲說話:“剛才嚇死我了。” 柳枝笑了下,點頭:“是啊,也嚇死我了?!?/br> “我看這位貴妃娘娘,是個傻子……”那人四下看了看,才敢說出這話來。 她方才觀察過,從神態(tài)從動作,她幾乎確定。 這又是一樁大事,陛下竟然寵幸一個傻子。 柳枝拿胳膊肘捅了捅她,“別說了,咱們快走吧?!?/br> 楚星走近殿中,到她身側,拿過梳妝臺上的梳子,拿過她烏黑亮麗的頭發(fā)。 “不是說好,叫楚星嗎?” 城月低下頭去,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可是,叫楚星的話,不合規(guī)矩?!?/br> “怎么不合規(guī)矩?我就是規(guī)矩?!?/br> “我和楚星在一起的時候叫楚星,楚星不在的時候叫陛下,好不好?”她打商量。 楚星拒絕得直截了當:“不好,都叫楚星。陛下是他們叫的,不是月兒叫的?!?/br> 楚星替她梳好頭發(fā),再更深一步的處理,楚星不會,便讓她披著頭發(fā)。 “來,感覺怎么樣?”楚星牽著她起身,行至塌邊。 “還好。”城月剛說完,便彎腰一陣干嘔。 她拍著胸口,癟嘴道:“現(xiàn)在不太好了?!?/br> 楚星也跟著皺眉頭,大掌落在她背上,輕拍著,力道剛好。 “怎么還是想吐?” 城月緩過來了,搖頭道:“沒事,就一點點?!?/br> “嗯?!背屈c頭,又問道:“還要吃東西嗎?” 城月眨眨眼,抓住他的袖子:“吃一點好不好?” 倒像在求著他吃東西。 “好。” 楚星讓人去傳膳。 晚上吃的東西偏清淡,城月吃得比中午多了一點。 用過晚膳,時辰又過去許久。 楚星陪著城月玩了會兒,城月這會兒才想起來問:“彩蝶呢?” 彩蝶? 楚星皺眉,思索許久才記起這是跟著他過來的那個宮女。 “我讓她去坤寧宮了,怎么,你要找她?我馬上叫人去找她來?!?/br> 城月?lián)u頭:“不用,我就是問問?!?/br> 馬上,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彩蝶去了坤寧宮,那她呢? 她睜著大眼睛看著楚星,把這話問出口來。 楚星攬過她的肩:“月兒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陪楚星睡? 城月轉頭,看著身處的宮殿,忽閃忽閃的眼睛仿佛在問:在這里嗎? 楚星確認她的想法:“我睡這里,所以月兒也睡這里好不好?” 他今天一天說了好多的話,全是用溫柔的疑問句式,在征求她的意見。 從前楚星可不會這樣。 楚星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城月更發(fā)現(xiàn)不了。 城月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完全吸引住,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立刻點頭道:“好,和楚星一起睡?!?/br> 她想跟楚星睡,一直都想。 第46章 坤寧宮 楚星暖暖的, 和他一起躺在一個被窩里一定會很暖和的。 城月如此想著,忽然就對睡覺充滿了期待。 她眼睛很亮,看著楚星, “什么時候睡覺???” 楚星眼睛不由得彎了彎,“月兒困了嗎?那我們睡吧?!?/br> “好啊。”城月點頭, 自己往床上一坐, 拍了拍軟軟的床榻。 “睡覺了?!彼约好摿诵犹蛇M被窩里, 被窩里先前已經(jīng)有宮人放了熏爐暖過,這會兒正是暖和的時候。 整個被窩里不僅暖暖的, 還帶了些熏香。 城月細嗅了嗅,這種味道她在楚星身上也聞見過。 她從被窩里起身,又往楚星身上嗅了嗅,楚星身上也有這種香味。 城月重新躺下去,頭在枕頭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將自己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楚星看著她, 直到她抬起頭來,和楚星四目相對:“楚星。” 她又喚他名字。 “嗯?!背腔貞? 聲音低低的,抬手替她把被角掖好。 大門和后殿隔了扇雕花的屏風,屏風上雕刻著竹葉,工藝精美。燭光穿過竹葉,投影在地面上,仿佛長出一片影子竹葉林。 劉培恩的聲音打從屏風前面?zhèn)鬟^來,“陛下?” 楚星明白他要說什么, 楚星起身,繞過屏風, 影子被屏風遮去大半,只剩下頭發(fā)的影子。 劉培恩點頭,問道:“陛下,時辰不早了,您看?” 楚星聲音放輕,“孤知道,今夜貴妃就在這兒,你下去吧。” 劉培恩心中又是一驚,面上仍舊不顯:“是,奴才告退。” 冬日的宮殿門加了層簾子,隔絕了冬天的風雪。劉培恩掀開簾子,退出去,不由皺眉。 門口還站著兩個宮人,劉培恩略加思索道:“你們也不必在這兒伺候了,退下去吧?!?/br> “是。” 劉培恩看著她們的身影從一旁退下去,今夜的冷風似乎更為喧囂,他喃喃自語:“這天兒啊,看起來要下雪咯?!?/br> 楚星回到屏風這一邊,看見城月略仰著頭看著他,似乎怕他跑了。 這種眼神,卻輕易讓他的心被填補。 他吹滅了最近的兩支蠟燭,只留下遠一些的兩支,而后重新回到床邊坐下,城月放下頭。頭發(fā)因為剛才的動作而亂掉,楚星抬手替她撫順。 “留下一盞燈好不好?”他語氣輕緩。 “好?!背窃曼c頭。 楚星脫去鞋襪,掀開被窩一角,溫度很快向她襲來。她往楚星身邊挪了挪,頭枕在他胸膛上。 “楚星好暖和?!?/br> “嗯?!彼麩o意識地應了一聲。 燭光閃動,城月感受著他的溫暖,仿佛被溫暖的篝火包圍著。 楚星的心跳聲有力而規(guī)律,楚星不過看個書的功夫,再低頭,便發(fā)覺懷中的貓已經(jīng)睡著。 他抬手順毛,放下手里的書,慢慢地扶著她的頭躺下來,讓她的頭落在自己胳膊上。 他做得很小心,生怕吵醒了她。 好容易躺下來,他額頭上都出了一身汗。 楚星呼出一口氣,微微地側身,將她攬在懷里。不敢抱得太重,怕讓她覺得不舒服。也不敢抱得太輕,因為感覺沒有安全感。 輕重之間的平衡難以cao控,導致楚星的手也無處安放。 按理說,這樣的狀態(tài)之下,他的精神應當是繃緊的。可是在這種緊繃的精神里,他卻意外地覺得放松。 旁邊的平穩(wěn)呼吸聲堪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