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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得住氣的二牛似乎也讓人挑起了些許少年人的心性,奈何他再是咬牙切齒也不得不在阿梧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斂起所有的情緒,此時的他們早已不是當年的天真孩童,過往的痕跡著實誤人。“坐?!卑⑽嘧旖禽p揚,說話時周身自是一派攬月閣主應(yīng)有的清貴之氣,奈何面具擋住了大半張臉,實在辨不出喜怒。“好咧!”那人自打邁過了門檻之后倒也真就沒什么當客人的自覺了,只見他徑自走到桌前,很主動地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推到了阿梧面前,另一杯自己抿了兩口,潤了潤嘴唇之后方才道:“剛才說的我一個字也不會同屠大說。”“往往死人的嘴巴更可靠。”阿梧笑著也抿了兩口,“你們是誰并不重要,所幸我還不想殺你,帶著你身邊的那位盡早離開吧?!?/br>不想這人似是藺相如上身一般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復(fù)又狡黠道:“我們都不會走?!?/br>阿梧手中一頓,似乎也有了一點興致,于是緩緩地放下了杯盞,“理由?!闭f完之后露出面具的眼睛里流轉(zhuǎn)出了一抹殘忍的精光。“親人。”那人吐出兩個字之后就繼續(xù)小小地抿了一口,仿佛完全沒察覺到阿梧身上的危險氣息,又仿佛他本就是個精于茶道的人物。“閣,閣主。”二牛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阿梧,又有些驚恐地看了看眼前這位深藏不露的人物,一切似乎變得很是詭異。阿梧有些嘲諷地看向那人,卻見他喝茶喝得正起勁,著實不怕死。不知怎地,阿梧竟有了些許游戲一場的心意,是以大笑了兩聲,以一個狠戾地殺招惡狠狠地逼近了那人:“你是誰?”“之前你喚我一聲‘張伯伯’,如今也就隨你好了!”老張似乎看透了阿梧不會殺他,他居然更加淡定地抿了一口茶。阿梧冷笑了兩聲,緩緩收起了殺招,怎奈無意瞥見門外的那盤東西之后居然怔怔地猶豫了那么一瞬——這人竟是來為自己上藥的?他到底隱藏了多少不可知的秘密?這個人竟是越來越值得自己好好探究了……順著阿梧漸漸變?nèi)岬哪抗?,老張也緩緩地嘆息了一聲,放下杯盞,有些不忍地開口道:“屠大一直在找你,整整六年。”似是知道老張接下來要說些什么,阿梧輕嘲一笑,道:“人老了記性就是這般差的?本尊并不認得你說的什么屠大。”“可你明明……”老張突然急紅了眼,他想說阿梧記得那個名字,記得那個姓氏,可他突然又想到了適才二牛同阿梧說的那些個過往,想來這孩子六年來并不好過吧。“明明什么?”阿梧似是又有了些許興致,說完之后竟開始把玩起了手中的杯盞,半點也看不出所謂“沒留活口”的狠決。“屠大也是個可憐人,你若不想認他也請不要傷他?!崩蠌垟科鹆隧械男┰S悲痛之色,有些吃力有些無助地直起身來,邁了兩步復(fù)又回過頭擔憂地看向了阿梧:“你也受了傷,曉得你不容易,別再硬撐著了?!?/br>阿梧許久不曾波動的心竟是因為這么一句話隱隱有了些許悲痛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還挺熟悉?眼前并不□□的背影似乎讓習(xí)慣了孤獨與黑暗的他有了些許對光明的渴望?“閣主,要不要?”二牛悄悄地湊了上來,盯向老張的眼神里似乎也多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殺意。阿梧緩緩地搖了搖頭:六年前的那人(阿無)會是什么樣的呢?六年前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會忘記了一切卻偏偏對這兩個人有一種割舍不下的牽掛?阿梧那雙含霧的眼睛里似乎也多了些許久違的東西……第68章蛻變“二牛,他并沒有武技在身。”阿梧微微地皺了皺眉,“還有他說的那個人,一并交給你了。”二牛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道漸漸消失的背影,忽然有了些許人生如戲的感慨——縱然阿梧不記得阿無是誰,可他不還是放不下屠大?明明都曉得彼此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卻又何曾打算放棄?不過,無論如今的是阿無還是阿梧,二牛皆會相伴同行,正如婆婆所期許的那樣……“以性命相護,不離不棄,不死不悔?!倍`嵵氐毓蛳虬⑽?,目光里流露出的是讓阿梧似曾相識的赤誠。記憶漸漸飄過寧靜的夜色,穿過無言的秋風,緩緩地停留在了那個明朗幽靜的月夜。伴隨著一陣宿鳥劃過天際的輕響,某道矯捷的墨色身影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刑架前,歷經(jīng)數(shù)日的折磨,刑架上的少年已然狼狽得像一只殘破的布娃娃,惟有那雙清澈的眼眸深處絲毫不減往昔的高傲。“夫人,二牛愿意替他受罰!”二牛緊緊地攥住了發(fā)顫的拳頭,“他受不住的,受不住的!”“是嗎?”冰冷的聲音輕輕地飄蕩在了微涼的秋風中,一襲雪青色的羅裙上極不和諧地沾染了幾片血污。“夫人!”二牛苦苦地乞求著,全然沒有半點暗羽首席殺手應(yīng)有的清冷淡漠。夫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卑微的二牛,一抹嘲諷的笑意緩緩地移上了她的嘴角,“好得很!二牛,你可曾聽過‘暗羽十八刑’?”話音方落,二牛的身形猛烈地顫抖了一下,每一個暗羽殺手出師之前都會修習(xí)一次熬刑技巧,當年的自己有幸領(lǐng)教了除最殘忍的暗羽十八刑以外的所有刑罰,也正是因此才能穩(wěn)穩(wěn)地立于暗羽首席之位,不想如今又要破了暗羽多年來的紀錄——二牛有些苦澀地望向了刑架上的阿無,略帶了些許訣別意味地寵溺一笑,話在嘴邊,卻終究是什么都沒說。“不!”一想到二牛就要被這片黑暗吞沒,阿無也不知怎地居然掙脫了身上的玄鐵鎖鏈,若不是零星的火花依舊在迸濺,怕是誰都要以為自己眼花了吧?“不準碰他!”阿無一下子沖到了二牛的身邊,憤怒地瞪向了眾人——飄逸的銀發(fā)就那樣詭異地散發(fā)出了些許晶瑩的光澤,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孔上更是散發(fā)出了難以形容的狠決,甚至是見慣了殺戮場面的夫人也不得不在心底滿意地贊嘆道這個令人驚奇的孩子。“可以?!狈蛉颂謸]了揮,四周的墨色身影頓時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好像這片靜默的天地間從來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而已。“暗羽十八刑,最為難熬的莫過于針刑,若是以你此刻的身體尚能熬得過三個時辰,我就答應(yīng)你從今以后永遠不對二牛動刑。”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是傷的孩子,若不是他的嘴角依舊掛著殷紅的血跡,想來她都要忘了自己是如何目睹這個少年一聲不吭地扛下了所有的刑罰。“阿無!”二牛有些震驚地看向了阿無,他不要阿無答應(yīng),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并不是要阿無同他一樣淪為殺手的命運,縱然他明知此刻的阿無別無選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