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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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黑還是有些不放心,猶豫了一下,道:“公子,到了張家口還是好生打探打探吧,看看有沒有去口外的商隊,要是能搭上同行,路上也穩(wěn)妥些。” 雖說覺得麻煩,但是曹颙也曉得魏黑說的都是好意,便點了點頭,道:“嗯,魏大哥,曉得了?!?/br> 魏黑見曹颙應(yīng)允,長吁了口氣,緊繃繃的神情放松幾分。 同驛站的另外一個院子中,納蘭承平的心情卻輕松不起來。 他坐在桌子前,看著手中的信箋,冷哼了一聲,微微的瞇了瞇眼,神情變幻莫測。時而哀婉,時而森冷,看著甚是凄然。 看完信箋,他望著桌子上的燈盞跑神,怔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才嘆了口氣,拿下燈罩,將手中信箋點著了。 看著信箋燃盡,他站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補服,使勁的握了握拳頭…… 京城,曹家東府,東跨院。 服侍當(dāng)值回來的曹頌更衣梳洗,用罷晚飯,靜惠打發(fā)丫鬟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夫妻兩人。 想到下午對婆婆兆佳氏說謊,靜惠的臉就有些臊得慌。實也沒有法子,雖說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但是因怕抹了曹颙與初瑜的面子,她是反對婆婆開點心鋪子的。 鋪面卻是租出去不假,也是簽的五年契約,但是對方卻沒有什么王府的關(guān)系,不過是富察府一個管事的老鄉(xiāng)。 靜惠怕兆佳氏繼續(xù)糾纏,才扯了謊,來將事情岔開來的。 只是,瞧著兆佳氏的意思,還是要繼續(xù)開點心鋪子的意思,靜惠心里不免有些著急。 在她心中,對曹颙與初瑜是敬愛有加的,自然不希望有什么讓他們難堪的地方。 只是她嫁過來這些日子,冷眼旁觀,也瞧出婆婆對自己吹毛求疵,不太友善,所以一句不肯多說、一步不肯多走。 這點心鋪子的事兒,要是二房真開了,還不曉得外頭怎么嚼舌頭,靜惠如何能繼續(xù)緘默下去? 思量了一回,她將兆佳氏打算開點心鋪子的事兒,對曹頌講了一遍。 曹頌正摸了荷包過來,尋思將早晨哥哥給的銀票讓靜惠收好。聽了靜惠這番話,他卻是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功夫,曹頌才嘆了口氣,使勁的錘了下炕,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第0509章 難關(guān)(下) 鼓樓東大街,順天府衙門,正堂。 雖然外頭已經(jīng)是暮色沉沉,又飄起了雪花,但是堂上卻是燈火通明。大堂之前,高懸金字匾額,上書“清正廉明”四個大字。 匾額下,坐著神情肅穆的順天府尹王懿。 看著躺下跪著的苦主,再掃了眼邊上橫放的尸首,王懿不由得皺眉。 剛才仵作已經(jīng)驗看了尸身,老嫗別處無傷,只有后腦撞擊鈍物,流血而亡。 看著堂下所跪的和尚,雖不能說是法相莊嚴(yán),但是容貌俊朗,看著并不像大jian大惡之人。 傍晚十分,又是步行,就算是路口能有沖撞,又能有多大力道? 王懿的心中未曾沒有疑惑,要是騾馬、車駕撞壞了人還算常見,這人撞人撞出人命來,豈不稀奇? 眼前擺著尸首,旁邊還有拳頭大小、染了血漬的石塊,加上邊上作證的行人,都是一口咬定看到和尚撞人了。 王懿思量了一回,拍了拍驚堂木,喝問道:“和尚,本官問你,這路口撞人之事,可否屬實?” 智然溫言,抬頭瞧了瞧旁邊的尸身,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那自稱是死者兒子的男子叫黃大魁,跪在一邊,雖說不敢哭天搶的,但也是耷拉個腦袋,滿是傷心的模樣。 見智然點頭,并不辯解。黃大魁立時抬起頭來,祈求道:“大人,大人啊,這賊和尚認(rèn)了,大人可得為小民做主啊??蓱z的老娘啊,活到八十,沒享幾天福,就這樣沒了,讓小民這做兒子的可如何是?。俊?/br> “拍拍”就聽兩聲驚堂木響,王懿扳著臉,呵斥道:“住口,不許大聲喧嘩!” 隨著他說話聲音,兩邊的衙役也動著“威嚇棒”,口稱“威武”。 黃大魁被唬得一激靈,跪坐在原處。 王懿仔細觀看黃大魁神色,見他哭是哭,眼淚一把一把的,卻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是了,雖說傷心,但是卻缺血性。 根據(jù)他方才交代,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昌平人士,在京里打零工為業(yè)。 王懿稍加思索,看著黃大魁道:“你老娘到底多大歲數(shù)?要是八十的話。老人家為何陰天上街,又是步履匆匆?!?/br> 他一邊問著,一邊察看黃大魁神色。 黃大魁聞言,不慌不忙的磕頭,道:“回大人的話,小人老娘將奔八十,今年七十一。后日小人房山的外甥聘婦,小人尋思同老娘一道往jiejie家。家貧沒有錢雇傭馬車,母子兩人便尋了南城的幾位同鄉(xiāng),看看有沒有明兒去房山的,好搭個順路。沒承想,這喜事兒還沒參加,小的老娘就……就……青天大老爺啊,您要替小人做主啊……” 這一番話,說得也算清楚,只是他說得越是順溜,王懿則越是生疑。 他將黃大魁去過的人家問過,又問了他外甥姓甚名誰,住在房山何處,叫書吏一一記了。 張義在大堂外旁聽,心里也漸漸的放下心來。原是怕府尹刁難,智然熬刑,怕出什么閃失,沒法跟大爺與莊先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