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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六七步,剛才聽見的聲響一下就變得清晰了,徐奕辰就算再不懂男女之事,這下他也清楚這是什么動靜了。震驚之余,徐奕辰的臉立刻爆紅,他逃也似地加快步伐。荀朗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慌亂的摸樣,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一路走回一中,徐奕辰一直低著頭,偶爾差點迎面撞上走來的人,抬起頭說了聲對不起,便又立馬低下去??吹酶谝慌缘能骼适切陌W癢,恨不得把人摟懷里得了。可現(xiàn)在徐奕辰估計是被剛才的事給嚇到了,荀朗知道他需要自己默默地待一會。可是這一會的時間也太長了點!荀朗洗完澡頭上搭著條毛巾出來,看見徐奕辰摟著自己的包坐在床頭上發(fā)呆,終于憋不住了,上去抬手勾起他下巴。要是換做平時他做這個動作,徐奕辰肯定會瞪他,現(xiàn)在卻只是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看他,愣愣說:“你洗完了?”荀朗嘆氣,把頭上的毛巾拉下來扔到床尾的小圓桌上,坐下來認真地盯著徐奕辰看。徐奕辰原本是低著頭在拿換洗的衣服,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目光,抬起頭疑惑地問:“怎么了?”荀朗挑眉:“是你怎么了?”“什么怎么了?”荀朗說:“不就是不小心聽了回墻角嗎?你就這么震驚?”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神的樣子。聽荀朗提起剛才的事,徐奕辰立馬抬眼瞪他,示意他不要再提這事,咬著唇耳朵通紅的,不好意思到了極點。“行!不讓我提也可以。”荀朗抓過枕頭底下的手表在徐奕辰眼前晃了晃:“快十點了,去洗澡!”徐奕辰應(yīng)了聲,把包往旁邊輕輕一扔,拿著換洗的衣服進衛(wèi)生間。荀朗等徐奕辰關(guān)上門,身體一歪躺倒在床上。背不小心被徐奕辰的背包硌了下,他伸手拿起來,結(jié)果拿反了,里邊的東西都掉了出來,散了一床。荀朗翻身坐起來收拾,卻看見幾封夾在書本里的信也掉了出來。拿起來一看,送信人正是被徐奕辰稱為好朋友的徐正旗。在看與不看之間糾結(jié)不到一秒,荀朗果斷地抽出了其中一封里面的信紙,一字不漏地看著。信上寫的無非就是些瑣事,但字里行間卻透漏著對對方的關(guān)懷之心,一點出格的話語都沒有。荀朗看完兩封之后就沒再看下去,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叫徐正旗的跟自己一樣,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他和徐奕辰真的只是單純的好朋友好兄弟。不留痕跡地把信夾回到書上,荀朗把東西都裝好,拉上背包的拉鏈,將這個用的年頭久了掉了色的背包放到自己的書包旁。等做完這些,荀朗靜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衛(wèi)生間里怎么沒有水聲?拿起手表一看,徐奕辰這都進去半個小時了,要是平時早就洗完出來了,今天是怎么回事?荀朗疑惑地撐手下床,套上拖鞋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荀朗真的很感謝這個小屋衛(wèi)生間的木板門,要不是它的隔音效果不好,可能他這邁出去的第二步還得有一段時間。當(dāng)然,荀朗更加佩服的是自己的勇氣和果斷出擊的行動力!作者有話要說: 隱晦地表達,小伙伴們懂就行。☆、第五十一章所謂有一得就相對應(yīng)的要有一失。這個周六日,荀朗過得是既滿足又揪心。兩天里,他開口說的話,除非是跟學(xué)習(xí)有關(guān)的問題,不然徐奕辰壓根就不理睬他。而且徐奕辰還沒有主動和荀朗說過話……除了一句“內(nèi)外衣不能泡在一個盆里”。還有就是目光對視,每次荀朗有意無意地和徐奕辰的眼睛對上,后者便會立馬把自己的視線移開,看向別處。荀朗每每看著他那摸樣,都有種立即將他撲倒的強烈yuwang。無奈,現(xiàn)在的徐奕辰是被星期五那晚的事給整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荀朗。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居然被荀朗摸了幾下就那什么了,羞慚的恨不得給自己兩拳。周一早上,顧瑞因為老師布置的作業(yè)沒完成,特意提前了三十多分鐘到學(xué)校,打算找班里的好學(xué)生抄一份交上去。他啃著油餅喝著豆?jié){,走到七班教室的后門,門掩著。顧瑞想著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兩手都拿了東西,他便抬腳用力踹開了門。鐵皮包裹的木板門受力撞上墻,重重的一聲響后又反彈了回來。顧瑞拿手肘隔開反彈回來的木板門,走進教室。他頭一抬,頓時嚇了一大跳……教室居然有人,他不是第一個。哦,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個人居然是荀朗!荀朗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轉(zhuǎn)身黑著臉看他:“……”顯然是剛剛在睡覺,被忽然的響聲給驚醒了。“不是荀朗,你怎么在教室睡覺呢?”顧瑞沒有感受到荀朗對自己剛才粗魯動作的不滿,只是驚呼到。荀朗嘖了聲,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xue,坐著懶洋洋地靠在墻上,沒有回答。顧瑞走到座位上,拉開自己的書包,從里邊拿出面包遞給荀朗:“看你那樣肯定是沒吃早飯。”今天早上不到六點,荀朗就被徐奕辰喊起來了。他還茫然徐奕辰終于肯跟自己說話了,結(jié)果卻是……“現(xiàn)在你們寢室已經(jīng)開門了,你收拾一下回寢室去洗漱吧?!?/br>“嗯?”荀朗這還迷糊著呢,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徐奕辰把衣服拿給他,解釋說:“再過一會,鐘燕姐和夏強該回來了,他們看見你住這不好?!碑吘惯@事他沒有事先跟鐘燕商量過,自作主張肯定不好。徐奕辰怕麻煩,荀朗知道,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衣服離開,連早飯都沒能和徐奕辰一起吃。接過顧瑞遞過來的面包,荀朗幾下吃了精光。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頓不吃確實受不了。顧瑞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豆?jié){給荀朗,荀朗搖了下頭沒要。“你還沒說怎么一大早的在教室睡呢?”顧瑞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大口,疑惑說:“你不是住徐奕辰那嗎?”面包到底干了些,荀朗吃完只覺得口干舌燥的,晃了下頭心不在焉地回到:“今天星期一,他那不方便?!?/br>顧瑞點頭,怎么說徐奕辰都是給人打工的,平時還得看人臉色,確實是不方便。當(dāng)初顧瑞聽荀朗說這事時他就想問這個問題,不過最后到底沒有多事,荀朗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變他的意志。為了給徐奕辰適應(yīng)和緩和的時間,荀朗這兩天都忍著沒有到小賣部去找人。星期三中午,筱園去食堂吃飯正好碰見了荀朗和顧瑞,便和他們坐到了一塊。筱園端著餐盤坐在荀朗對面,睜大了眼睛指著他說:“荀朗,我早上就想跟你說了,結(jié)果被班長一打斷給忘了!”荀朗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