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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飛捷也不好再推辭,哎了一聲就向郝龐道了謝。“承淮,你知道咱們田市原來是個小漁村,后來發(fā)展成市了,但是還有好多村子都保留著打漁的手藝,黃哥他的黃家村,就是一個天然漁場。咱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撈魚,到時候我做魚給你吃,怎么樣?”郝龐眨著星星眼,他是個頂級的吃貨,這兩年講真,老媽的手藝雖然有mama的味道,可口味就不怎么樣了,連帶著他的胃口都小了不少。杜承淮看著郝龐,突然抓住郝龐的手,“你不準(zhǔn)下水,我去抓魚,你來做?!?/br>“呃……好吧,那我可以在岸邊看你抓?!焙慢嬘樣樀?,看來上回他溺水的事情,杜承淮還耿耿于懷。其實他水性很好的,就是前兩年太胖,游不動才沉下去了。“嗯?!倍懦谢催@才把頭轉(zhuǎn)回去,手卻沒有一起收回去,弄得郝龐也不好意思動,只好任由他牽著。“我家專業(yè)打漁的,用不著你們下水,”黃飛捷有點興奮道,“我家有漁船,你們可以坐著船去撈魚,一撈就是一大把,小時候我最喜歡跟著爸媽出海打漁,看著魚在船上撲騰撲騰的,特有意思。”郝龐眼睛一亮,“那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br>黃家村距離市區(qū)也就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村口支著一個標(biāo)牌,上面用繁體寫著黃家村三個字。郝龐他們的吉普車性能好,開得最快,后面鄭家榮可能因為貨車載重量大,遲遲沒有影子。郝龐也不擔(dān)心,來之前他們都通過氣了,鄭叔是知道黃家村的。不過郝龐他們也沒敢走遠(yuǎn),車就停在村口處不遠(yuǎn),免得其他人找不到黃飛捷家。“呦,這不是黃表弟嗎,不是說在城里找了個頂好的工作?怎么,又被老板辭退了?用不用我叫小周給你介紹個廠里的工作,你這清華大學(xué)的高材生,可別埋沒咯!”郝龐光是聽,都能感覺到這語氣酸的直冒泡。黃飛捷自覺站在兩個孩子前面,他擰著眉,冷冷道:“我的事還用不著你cao心?!?/br>“我是心疼我阿姑和姑父,”青年男子緊接著嘖嘖兩聲,一邊說話一邊走近,“錢都給你上學(xué)用了,供你上了大學(xué),結(jié)果呢,就光人回來,錢全打水漂了。唉,想當(dāng)初你考上清華多風(fēng)光啊,哈哈,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還真是不假!”黃飛捷氣的臉色發(fā)紅,可他還真辯駁不了什么。他畢業(yè)有一年了,首都那邊的消費又高,他賺的錢只能勉強在首都過活,實在沒有空余補貼家里。他表哥黃鼎初中沒上就輟學(xué)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工廠的小老板,他當(dāng)初回來那幾個月,沒少被人指指點點,說他白讀了那么多年書,還不如他小學(xué)畢業(yè)的表哥。郝龐嘴角抽了抽,想不到黃飛捷打嘴仗的功力這么弱,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怎么說也是自己的人,郝龐自然頂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一只雞待在雞窩,永遠(yuǎn)不會理解鯤鵬為什么要直上九萬里。我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去嘲諷一個比你起點高得多的人,也許這就是人和鼠的不同,人的目光長遠(yuǎn),不會因為一時的得失論成敗。而老鼠,汲汲營營于陰暗角落,也難怪它鼠目寸光!”“你他.媽說我是老鼠?”黃鼎雖然有幾個詞沒聽懂,但是不妨礙他理解大概意思,當(dāng)即就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把圍觀的群眾都嚇住了。“我可沒指名道姓,你自己要承認(rèn),我也沒辦法。這位大哥,我不是在針對你哪一點,而是在我看來,你全身上下都是垃圾!”黃鼎氣的血灌瞳仁,“cao,我揍死你!”說著,拳頭就要往郝龐身上招呼。群眾都來不及救援,他們都齊齊驚呼出聲,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郝龐白白嫩嫩的小胖子,看著就是個有福相的,哪能想到這個黃鼎居然連小孩子都下的去手。黃家村統(tǒng)共就那么大,街里街坊的都熟悉著呢,先前熱情想給黃鼎說親的大媽們都心寒了,看著挺靠譜的小伙子,居然這么暴力,誰家姑娘敢嫁???郝龐也是愣了一瞬,一言不合就開打?qū)嵲谔敢?guī)了吧?眼看黃鼎推開黃飛捷,馬上就要揍上郝龐的時候,黃鼎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一旁的土墻上,然后緩緩落地,土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人形凹陷。郝龐吃驚地張大嘴巴,出手的……不是杜承淮,而是年叔!沒想到年叔的身手這么好,看上去絲毫不亞于鄭家榮!郝龐敢放嘲諷,自然也想到了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他的站位離車很近,周邊這么多人,他只要躲在車后面就不怕黃鼎要揍他??墒撬矝]想到,黃鼎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年叔揍飛了,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絲顧慮……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時候,鄭家榮的貨車到了,后面跟著清一色的黑色吉普車,全都是杜承淮友情贊助的,六輛也全都是由杜承淮的保鏢開。鄭叔下車還沒什么,他穿的挺休閑,看起來還挺溫和。而那六個保鏢下車的時候就扯淡了,六個人如同訓(xùn)練過一般,先是伸出左腳,黑色皮鞋油光锃亮,然后屈身下車,直立,后退一步關(guān)車門,跨步開后車門,后退至后車門打開。整個動作嚴(yán)格遵從一二三四五六步走,黑色肅穆的西裝,黑色的太陽鏡,還有如同鋼針豎起的頭發(fā),這樣打扮的人,竟然是為別人開車門,可想而知車?yán)锏娜耸嵌嗝醋鹳F。“承淮,你早就想好了?”郝龐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杜承淮嘴角一勾,“六六大順,喜歡嗎?”郝龐不知道,杜承淮是預(yù)料到了會有人來找茬,這才設(shè)了個造勢的后手,還是真的是偶然。不管怎么樣,他都忍不住笑露了牙齒,“謝了,我太喜歡了!”達(dá)飛網(wǎng)絡(luò)的工作人員們陸續(xù)下車,看到幾乎是半個村子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他們臉上也是一片茫然。郝龐覺得這個畫面完全可以入選十大年度懵逼時刻之一,太逗了!保鏢們秀完一波就走,村民們也松了口氣,這群人看起來著實不像司機,尼瑪完全就是來打群架的嘛!黃家村的村長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cao著濃重的本地口音,“各位,歡迎來到黃家村。小飛,這些都是你的朋友?”黃飛捷對老村長非常恭敬,小時候若不是村長他們的幫助,他也讀不成大學(xué)。他絲毫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郝龐,“這位是我的老板?!?/br>郝龐只得笑笑,黃哥真是到哪都不忘把自己這個老板掛在嘴邊啊。老村長看了郝龐一眼,慈祥地笑笑,讓黃飛捷好好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