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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張晟高:……媽的婊.子!張晟高的臉色不太好,想喝一口咖啡,但是想到自己舌頭還疼著,只得把手放在桌上。郝龐抿了一口奶茶,“對了,你怎么會在李如海家門口?”“他是我的家教,今天算工資?!睆堦筛呓忉屃艘幌?。郝龐算算時間,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三十了,他竟然真的把拆遷的時間拖延了半個月。想起這幾個月的辛苦籌算,他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郝龐把這些情緒放回心里,把張晟高的話咀嚼了一遍,好奇道:“工資你親自給?”張晟高點頭,“算是謝師恩?!?/br>郝龐贊同地嗯了一聲,“那確實不該假手于人。”雖然李如海跟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有分歧,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位非常負責的老師。“最近網上有一個很火的帖子,”張晟高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看到李老師也參與了?!?/br>“你是說聯(lián)名上書的事情?”“你知道?”張晟高挑眉。郝龐暗道那當然,這帖子還是他策劃的呢。不過他沒打算告訴張晟高,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張晟高沉吟片刻道:“其實我有點想幫他,像拆遷這種事情,其實很多時候就是上頭的一句話。如果能得到上面的關注,這事兒就成了一半。”郝龐不解道:“可是我記得已經有很多人關注了啊,而且拆遷計劃也擱置了?!?/br>“還不夠,”張晟高攪了攪咖啡,“像拆遷這種事情,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意,愿意的多了,不愿意的就成了釘子戶,自然而然給上面的人一種不好的印象。”郝龐若有所思地點頭,張晟高這話說的沒錯,要是同意拆遷的人多了,他們這聯(lián)名上書也就沒啥作用了,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很簡單,也很無奈。張晟高繼續(xù)道:“即便這次拆遷風波僥幸過去了,誰能擔保沒有下一次?只有讓上面的人知道這些老房子的價值,才能保住它們?!?/br>是啊,時代在進步,城市規(guī)劃也是越來越完善,這些老房子如果沒被保護起來,遲早要匯入歷史的長河。賀東升只是一個引子,解決了賀東升,還會有賈東升貝東升,終究治標不治本。“可是想找到支持我們的人,談何容易?那些大人物,離我太遙遠了……”郝龐無奈地垂下眉眼。張晟高微微勾唇,“我認識一個官兒大的。”郝龐眼睛一亮。“你得跟我一起去,不用很久,三天足矣,而且不許帶著杜承淮?!?/br>郝龐斂眉深思。“所以根本就不是偶遇,你故意在李老師門口等我吧?”郝龐總算想通了,這貨就是逼著他上鉤。張晟高得意地笑了笑,稱贊道:“聰明?!?/br>“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去李如海家?”郝龐問。“帖子的始發(fā)地就在九州論壇,它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關注到了。畢竟你做的游戲,怎么也得了解一下?!?/br>郝龐笑罵道:“陰險,你該不會打算把我騙出去賣了吧?”“是啊,那你敢來嗎?”張晟高略帶挑釁的語氣惹得郝龐簡直想揍他。他快速喝完了剩下的珍珠奶茶,“當然敢!”……意氣用事的結果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杜承淮提這件事情。為此,郝龐特意在夜深人靜的十一點鐘,給杜承淮打了電話。一來,這么晚了,杜承淮肯定不至于趕過來找他,這樣隔空對話能讓他不那么心虛。二來嘛,俗話說得好,時間是治愈的良藥,一覺過去,一切都解決了。郝龐強自鎮(zhèn)定地拿起手機,“喂,承淮,你睡了嗎?”“還沒,有事?”“沒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我要出差,去三天?!焙慢嫵镀鹬e來連自己都怕。那邊沉默了一瞬,“出差?去哪里?!?/br>郝龐想了想道:“去京都,有個可發(fā)展的合作伙伴,我去談談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陪你去。”杜承淮沉聲道。郝龐緊了緊手機,“不用了,我是請假去的,還得靠你記筆記呢,不然這三天落下的課怎么辦?”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郝龐趕緊繼續(xù)道:“那就先這樣了,我也要睡了,晚安!”“什么時候走?”杜承淮在郝龐正要掛斷的時候突然問。郝龐只好繼續(xù)扯:“明天早上的火車,你別來送了,五點多呢,太早了。就這樣啊,我掛了,晚安!”這下徹底按了掛斷鍵。郝龐總算松了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沒喘勻呢,有人輕輕敲他的門。郝龐看了眼掛鐘,十一點十分,難道是老媽?他走到房門口,問道:“誰?。俊?/br>“是我。”杜承淮的聲音。郝龐腳一軟,差點沒摔下去!“我,我已經睡了,你回去吧!”這才十分鐘的時間,這貨是怎么過來的,飛過來的嗎?杜承淮沒有繼續(xù)敲門,他站在門口,輕聲道:“開門。”郝龐背靠著木門,有些不知所措。等過了有十五分鐘,郝龐回過神來,發(fā)覺已經沒有動靜了,才試探道:“承淮?”沒想到對方應了一句:“我在?!?/br>郝龐皺了皺眉,“天冷,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不回。”“可是我要睡了……”“一起?!?/br>郝龐啞然,他突然想到,十分鐘前,他剛剛給杜承淮打電話,那個時候承淮應該已經準備睡了。他要是只穿個內衣就出來了怎么辦,要是凍感冒了怎么辦?郝龐趕緊開門,果然,杜承淮只穿著一件緊身背心,隱約可以看到流暢健美的肌rou,要是平時,郝龐還挺樂意欣賞一下,可現(xiàn)在,他卻只剩下心疼。“就穿背心跑過來?”郝龐把人拽進來,“我去給你拿衣服!”還沒動,郝龐就被杜承淮抱住了。冰冷的手臂環(huán)住郝龐,隔著一層睡衣,郝龐很難感受到冷意,但緊貼著對方胸膛的臉頰,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寒冷。郝龐心疼的不行。“你根本就不是去出差,”杜承淮抱著郝龐,悶悶道,“你騙我。”郝龐臉上浮起一絲薄紅,把杜承淮的手夾在腋下暖暖,尷尬道:“先別說這個了,我去給你倒點熱水,擦一擦。”“別走?!倍懦谢蠢『慢?。郝龐無奈地帶著杜承淮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