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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出去,先救百姓要緊!”蕭錦瑜見計策得逞,心中自是坦然,漆黑的軍炮在夜色中尤其顯得顯眼,河道兩側(cè)是急促的馬蹄聲如同滾滾悶雷一般,人聲號角聲浪此起彼伏,河水不停的顫抖著,仿佛巨大的災(zāi)難,正要沖破地表,龍躍而出。“抱緊了!”蕭錦瑜握緊馬韁,突然厲喝一聲,戰(zhàn)馬瞬間揚踢飛躍,嘶聲長鳴,勢如疾風(fēng),冷風(fēng)在耳邊如同鋒利的刀子,瞬間掠過。“蕭錦瑜,你要帶我去何處?”“我要帶你走,帶你離開這個地方!”可是話音剛落,蕭錦瑜的的馬卻被人用馬繩套住了馬頭,整個馬匹被硬拉出去,馬失前蹄,蕭錦瑜和顧凡雙飛了出去,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至雙手緊緊的把顧凡雙攔在懷中,月夜下他墨黑色的頭發(fā)軟軟的搭在前額,烏發(fā)束著白色錦帶,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一雙魅惑駭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與輕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上天賜予人間最美的物件。“看來我不在山上時,這牢里竟然跑了犯人都沒人知道。”蕭錦瑜看著那男子一眼,先是一驚,一副不敢置信的摸樣,忽然轉(zhuǎn)身便施展輕功飛身而去,逃的無影無蹤,適才的信誓旦旦卻如今將顧凡雙丟下,這里面怕是有什么文章?“看來你的同伴溜得挺快的,竟將你丟下實在好沒義氣!”他輕輕將顧凡雙放下了,四周響起了巨大的炮轟聲,長風(fēng)激蕩,卻沒有見他有半點畏懼。“我沒有時間同你閑扯,如今要盡快阻止他們,否則沿城的百姓就要大難臨頭了!”顧凡雙急忙忙的拉著馬匹,可是這剛起上馬,他腳下一蹬,那馬兒被轟隆的炮聲嚇的四處亂蹦,顧凡雙一時間失察整個人轟然從馬上跌落下來,倒在了厚重的草叢里。男子見狀便笑道:“你急什么,他們把我這河道真看成一群烏合之眾了,就憑韓子婿那幾臺爛家伙就想轟掉這精心設(shè)計的閘口?簡直是癡人說夢?!?/br>顧凡雙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輕聲道,“敢問公子是何人,在下顧凡雙奉大殿下之命特意前來說和的。”“哦……”那男子沒有回應(yīng),只是輕輕哦了一聲,他仔細看著這個和事佬,不過是個瘦弱摸樣的書生,只是樣子比往常派來的都俊俏許多。“你要如何說和,如今這炮都打到我們頭上了,你覺得我們會坐以待斃嗎?”顧凡雙趕忙起身眼睛一轉(zhuǎn),“此番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一定是韓子婿從中作梗,他生怕我們同大當(dāng)家的聯(lián)合在一起對他不利,他才出此下作的手段,我逃出來就是為了查清此事的?!?/br>“憑你?”那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即便是他韓子婿做的,那宇文翊也是幫兇,這幾聲炮他一來是想要我那傻哥哥的性命,二來就是把沿城徹底變成他的兵工廠,他們是早有預(yù)謀?!?/br>“公子說的是,可是若是吳當(dāng)家領(lǐng)著眾人抵抗,那才真是中了他們的計,他們這才有借口將你們一舉殲滅,大殿下是個惜才愛才之人,他知道吳大當(dāng)家善領(lǐng)水軍,是當(dāng)世豪杰,這幾年若不是他在此處周旋,想必這沿城河道早就是韓王的天下,怎么會輪到大殿下出面?!?/br>“那宇文翊為何要出兵來犯?你這話不通?”顧凡雙連忙解釋,“是北魏有一批救濟沿城百姓的糧食要運來,可是這吳大當(dāng)家同韓王的恩怨,不肯放行……這才有了這誤會,懇請先生以沿城百姓的安穩(wěn)為重,勸勸吳大當(dāng)家!”“你怎么知道我能勸他,我可沒說我能坐得了他的主?!?/br>顧凡雙滿臉堆笑道,“先生,言談氣度都不是這山上之人,先生既然能看出韓王的野心也絕非江湖草莽,再我看來先生一定是這吳大當(dāng)家軍師謀臣!”那男子聽罷哈哈大笑,“我叫穆之恒,你若真是代表大殿下前來說和的,我到是愿意幫你這個忙!”顧凡雙一聽,穆之恒!“在下顧凡雙,拜見穆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br>顧凡雙附身一拜,此人是當(dāng)世儒生大家,學(xué)富五車,乃是當(dāng)世俊杰。此人編撰了大量治國方略,堪稱當(dāng)奇才,他周游四國,四國國主都想將他留住,可是他偏偏與南楚的濮陽毅交情最好。“聽你口音是大梁人?你可知大梁有位青年才俊叫顧晏如今葬在何處?”第189章辨天下聽穆之恒提及顧晏卻問的是他葬身在何處?這顧凡雙眼睛瞪著他,“穆先生,你口中的顧晏可是顧忠良之子?”“正是,這么說你是聽過顧晏?想起以前我同他在南楚的太學(xué)坐而論道,只是一面便覺得投緣,怎奈何這亂世下,他竟然死在那場亂戰(zhàn)之下。”說著穆之恒嘆了一口氣。顧凡雙嘴角一動,“先生說的可是真的?”“這件事兒全天下都知道,你跟著宇文翊難道沒有聽說嗎?”顧凡雙搖了搖頭,他腦子里此時想起了蕭錦瑜曾經(jīng)說過的話,心里是一團的亂。“我只是知道大梁和東秦的那場仗,東秦死了十萬兵將,其他一概不知了。先生可否愿意告訴我?!?/br>顧凡雙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到腦后,在一點點的想要從穆之恒的口中挖出過去的事兒。“那場仗卻也是慘的很,可是卻是一場能進入典籍的曠世之戰(zhàn),只可惜我不能一睹那麒麟之主的風(fēng)采,同時也失去了一位至交好友?!蹦轮銍@了口氣,心中難免會有一絲遺憾。“我如今依舊不能相信顧晏已經(jīng)死了,倘若有機會我一定會查個清楚?!?/br>穆之恒見他有些失魂落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沒有察覺的笑意。“你這么關(guān)心顧晏難不成你們認識?”“我只知道我的弟弟叫顧晏,如今下落不明,只是不知道是否與穆先生說的是同一個人?!?/br>穆之恒先是一驚,又道:“那顧晏是獨子,沒有兄長……我猜你的弟弟未必是那戰(zhàn)死的顧晏。雖然身逢亂世你弟弟一定會平安的。還有你若愿意又不嫌棄可喚我一聲之恒,不必先生前先生后的?!?/br>“多謝之恒兄?!彼p手交疊施禮,轉(zhuǎn)身便牽起把嚇的逃到一旁的馬兒,月夜之下灑下一片清輝,他頓了一下,飛身上馬。“你這是打算逃了嗎?”穆之恒輕聲問道。“原本我們跑出來便是阻止他們炸毀河道,免得連累沿城無辜的百姓慘死,現(xiàn)如今聽先生的話,自然知道百姓無憂,我這就回到牢里?!?/br>夜晚空氣里那般安靜,只有顧凡雙的話讓穆之恒一驚,他們看著眼前這個衣衫臟亂的瘦弱男子突然竟感覺到些許溫暖。穆之恒仰起臉,似乎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不是旁人傳聞的那樣,如今親眼見了心里更是生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