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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翼遙的手里,他的輕信連張翼遙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下意識的道,“你知曉天命,卻無力改天,今日的結(jié)局你是不是早早就預(yù)見了,今日之戰(zhàn),柔然必輸,我想知道你目的何在?”穆之恒別過頭去,低聲道,“我沒有任何目的,我只是希望將柔然軍交到王上的手中?!彼奶摰拿?,竟一時也藏不住?!?/br>“不對,你的目的另有其他,你并不是希望柔然人打贏這場仗,而是希望我親手誅殺了他宇文翊對不對?”穆之恒眼看知道瞞不下去了,他拉著張翼遙道,“他是黑龍的真身,王上是麒麟之主,重生之后你們的性命相連,是破不掉的生死局,你們之中只有情長劍的主人才能活下去,你是先王之子,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不會讓你死?!?/br>生死局,情長劍、張翼遙聽不懂穆之恒所說的一起,只見穆之恒將情長劍遞到張翼遙的手上,他清清楚楚記得這劍當(dāng)年他給了北魏的二皇子帶回北魏,可是為何如今卻在穆之恒的手里?原是當(dāng)年北魏二皇子帶著情長劍回北魏復(fù)命時,他們軍隊一行途徑了麒麟冢,穆之恒見天賜良機(jī)便趁機(jī)奪下了這情長劍,同時在張其華敗逃之時,也是穆之恒派麒麟獸斷去了他的一條手臂,摘掉了他一只眼睛,一切都因為他對張翼遙的不敬。“王上,且不可婦人之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要活著柔然才有復(fù)國的希望!”穆之恒企圖說服他。“你知道嗎?重生之后這個世上只有蕭錦奕對我最好,我也只在乎他,我不能忍受別人傷害他,我希望他成為大梁的帝王,而不在被人欺負(fù),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和我過平靜的生活,他給過我機(jī)會,是我的欲望害了他!我可以原諒你的欺騙,你的設(shè)計,甚至可以背負(fù)起你所謂的責(zé)任,即便這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蕭錦奕那個時我生命全部意義的人,如今若是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對于活著我也就沒有什么奢求了,何故去害一個人的性命呢?”穆之恒聞言頓時動容,他的手心變得很燙,緊緊的抓住張翼遙的手臂,微微有些激動的顫抖。“王上,你看看這些柔然的子民,他流離失所……靠著給人拼殺換取食物和活下去的機(jī)會,你真的忍心嗎?”“我看清了,真的……這天下已經(jīng)不是我想要的了,同你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張翼邀已經(jīng)死了。沒了蕭錦奕,權(quán)利對于我說不是那么稀罕了,至于這些柔然的將士們!”他轉(zhuǎn)身看著他們,高聲喊道,“將士們,你們?nèi)粼敢鈷侀_仇恨,從今日起你們的生死便可托付給我,只有拋開仇恨,我們才能只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br>眾將士先是一陣沉默,忽然一個人高聲道,“誓死追隨王上,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所有人都在高聲附和,他們一直在期待柔然的王,終于出現(xiàn)了。“王上,殺了宇文翊……我有辦法讓蕭錦奕活過來!”穆之恒見狀無可奈何的說道。“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你就是我最好的證明,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逃脫生死,只有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人才能活過來,我愿意誓死效忠王上,絕無虛言?!?/br>“你是說,用宇文翊的尸體讓蕭錦奕借尸還魂,像我這樣……”穆之恒見他心動,便點(diǎn)點(diǎn)頭,眼下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讓張翼遙對宇文翊起了殺心,只有他親手殺了宇文翊,所有的一切才會結(jié)束,沒有什么重生,宇文翊若是死了便是真的死了。張翼遙站在原地,面色冷寂,久久的站立,宛若一座墓碑。寒風(fēng)吹過他的衣角,他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他的蕭錦奕的臉,仿佛近在咫尺,卻被吹散在風(fēng)雪之中。“穆大人,大事不好,宇文翊從城中逃走了?!?/br>“你們這群廢物!”張翼遙的眼睛微微瞇起,手中的劍發(fā)出駭人的光芒,許久,低沉的聲音緩緩?fù)鲁鰩讉€冷冽的字:“不惜任何代價,務(wù)必將宇文翊擊殺?!?/br>張翼遙爬上戰(zhàn)馬,臨行前看了穆之恒一眼,鄭重的說道:“穆先生,你也速速離開,誅殺宇文翊一事就交給我,若是我沒猜錯,此時東秦內(nèi)已然發(fā)生宮變,韓子婿和宇文綺怕已經(jīng)敗了!”狂風(fēng)呼嘯一聲,吹起張翼遙的狐裘,他低喝一聲,戰(zhàn)馬瞬間奔騰而起,柔然的戰(zhàn)士們跟在他的身后,雪霧狂飛,和漫天風(fēng)雪卷在一處。戰(zhàn)馬凄厲的鳴叫聲,陰沉沉的天幕下,一片嗜血的紅光。第231章生死局(下)天地間到處是野獸蒼涼的嘶吼聲,狂風(fēng)肆虐,張翼遙抿著嘴,低頭看著自己手下的柔然將士們,他緩緩道,“將士們,今日我張翼遙在此對天起誓,我要還給柔然一個新的國度,今日之戰(zhàn)與旁人無關(guān),只是我同宇文翊的私人恩怨,不想你們因為我做無謂的犧牲?!?/br>“王上!”眾將士跪倒在地,其中一人低聲道,“我們的命是柔然的,此生此世都會效忠王上,今日便是要了我們的性命我們也要保護(hù)柔然王,先知說,只有你才能讓我們有家可回!”目光堅毅的柔然士兵,看的張翼遙的心翻滾波濤,他心底的那份感動油然而生,強(qiáng)大的使命感,讓他不能不顧忌這些士兵。“謝謝你們,雖然我與你們不過短短數(shù)日相處,你們效忠的或許只是柔然的王,可是我依舊要謝謝你們?!睆堃硪獜奈丛谲娭写^,這份將士們給予他的忠誠讓他喘不過氣來。“王上的安穩(wěn),對于所有柔然人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即便今日我們奪不回故土,死傷不計其數(shù),可是只要王在,我們就有希望,你是我們的太陽,是頭狼,你是帶領(lǐng)我們爭斗天下唯一的勇士,所以我代表柔然的將士們懇請王上保護(hù)好自己?!?/br>張翼遙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回王上,我叫扎哈爾?!?/br>張翼遙飛身下馬,趕忙扶起扎哈爾,低聲道,“你多大了?”“我二十四?!?/br>“好!”張翼遙高聲道,“你虛我?guī)讱q,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張翼遙的兄長了,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待到奪回柔然草原,我定要與你們痛飲三日!”扎哈爾先是一陣吃驚,然后便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大王,我等你!”張翼遙翻身跳上戰(zhàn)馬,語調(diào)堅韌的抱拳說道:“兄弟們!幫我殺出一條血路,我要親手擒住宇文翊!”柔然將士們齊聲高呼:“王上,萬歲!”穆之恒激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猜的不錯,張翼遙正是他尋覓的王者,麒麟之主。如今大局已定,剩下的就看宇文翊了,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兌現(xiàn)他的諾言,一個人究竟會不會為了別人舍棄自己的性命。穆之恒活的太久,至于多久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經(jīng)歷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