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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錦衣被鮮血染的緋紅,一生戎馬的張老將軍,怕是到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上。當(dāng)年他將張自清送去東秦,只是想有一日能夠借此成就北魏,可是誰想他機(jī)關(guān)算盡也不會想到今日的結(jié)局。張氏一族曾在北魏聲名顯赫,上一代將軍張無邑是得等的英武,他為北魏殺敵無數(shù)一身榮耀數(shù)不勝數(shù),可是如今他的子孫卻死在了爭權(quán)奪利的這條道路上,曾經(jīng)的天下大義,如今都不過是空響。薛淳殺死張老將軍的的消息很快就被張辰祈通知到各軍部,此番變節(jié)竟惹的軍中張將軍的各部同薛淳屬將互相廝殺,血流滿地,眼見此情此景張辰祈是何等的得意,想不到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殺了那個老匹夫。薛淳不善于帶兵,他怎抵得過張將軍的屬下那般驍勇,適才的勇猛不過片刻便軟成一灘爛泥,他被人押入張辰祈的帳內(nèi),滿座目光一起向他看了去,薛淳見是張辰祈心中的石頭便放下了,他大步走到帳中央,故意高聲道:“辰祈,還不放開我。”滿座皆驚,都覺得平日里小瞧了這位將軍,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膽。張辰祈沒動只是微微一笑,看來這個薛淳還真是蠢,他眼睛掃過一眾將士便道,“此人刺殺主帥,證據(jù)確鑿,以軍法論之應(yīng)當(dāng)五馬分尸?!?/br>諸位將軍刷地齊身立起,仰首道:“殺了他!殺了他!”薛淳見勢不對,便道,“這……你們不能殺我……辰祈快告訴他們,我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殺了我祖父,殺了北魏的賢臣,我豈能容你!”張辰祈手中的軍令被捏碎的聲音徹底讓薛淳清醒了,他中計了…………“你個jian臣,是你……是你害死老將軍的。”薛淳拼命的掙扎著被人拖出來了帳外,可是伴隨著jian臣的呼喊聲,張辰祈終于揭開了屬于自己鮮紅的一幕。張辰祈如今已經(jīng)站在權(quán)利的巔峰,沒人能阻礙得了他,想不到和張翼遙的命局連在一起,竟可以助他稱帝,這恐怕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老天終究待我不薄,張翼遙既然我殺不了,我就讓活著享受無邊的痛苦!”第246章宇文翊之死夜色漸漸彌漫上來。東秦的天氣竟如這時局一般變幻莫測,午時還是艷陽高照,入夜卻又下起了大雪,白天張翼遙蹲在囚車?yán)?,?jīng)受烈日暴曬,夜里卻只能靠單薄的錦袍防風(fēng)御寒,負(fù)責(zé)押送的一名將士看他可憐便偷偷的將囚車推近火堆,可是即便圍著火堆張翼遙也凍的發(fā)抖。言寰坐在大帳之內(nèi),熱氣撲面燒的暖烘烘的,可是卻心急如焚,“付將軍,這還有幾日可到閑城?”“回言大人的話,若是順利還有三日,可是若是眼下這般境況怕是還要五日。”言大人怎么能等得了五日,君上的毒雖控制不發(fā),可是境況卻糟糕的很,即便張翼遙可到閑城,可是來回還需三日,這君上如何能等的,大監(jiān)臨行前已經(jīng)囑咐,他當(dāng)下已經(jīng)命人快馬加鞭的趕去閑城,通知東秦的守軍相助,可是眼下已經(jīng)這般日子?xùn)|秦的守軍為何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言大人,這外面天寒地凍,這柔然王怕是有些撐不住了!”言寰突然想起那張翼遙還被關(guān)在囚車?yán)?,這可是君上救命的藥,他拼了自己的前程和言府上下的性命,就是要換東秦的未來。“趕快把他帶進(jìn)來,若是他死了我們就不用回東秦了!”張翼遙被人架了進(jìn)來,他的一雙腳已經(jīng)凍僵了,全程是被人拖在地上拽進(jìn)帳中的,付將軍見他已經(jīng)被凍的昏迷不醒,就取了溫?zé)岬木扑o他硬灌下去。這言寰盯著昏迷不醒的張翼遙,心里竟有些糊涂,他同宇文翊也算是夫夫一場,可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君上,賭命生子。所以君上今日登基他實在是功不可沒,他為了國學(xué)館大興改革,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墒沁@樣一個人卻在柔然攻打東秦時,竟同柔然站在一處,刺傷了君上。又在東秦同北魏交戰(zhàn)劍拔弩張之時,又趁機(jī)攻占了北魏都城,侵吞北魏數(shù)萬里疆土,這樣的一個人便是留在東秦可稱霸天下,若是不能留也絕不應(yīng)該放給蕭錦渝之流。他突然想起那日在自己府中,他同自己言辭懇切是要見君上一面,其實若是他真有心不軌,他何必留在言府中等著我去抓他呢?這個張翼遙心里盤算著什么?張翼遙緩緩的睜開眼睛,見言寰出現(xiàn)在眼前,便道,“宮中可傳了什么消息過來?”“柔然王可想聽什么消息?”言寰疑惑道。“看來還未得手,時間不多了,若是在不動手怕是來不及了?!睆堃磉b眼底的一絲憂慮,心中開始擔(dān)驚受怕。言寰不明他說的是什么,“像柔然王這般智慧之人,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言大人,我猜這柔然人是不是要使什么詭計,畢竟君上如今臥病在床,這京都之中的兵力不足,他們會不會……”付將軍思慮片刻道。“將軍說的有理,可是如今柔然的王在我手上,任憑他們?nèi)绱舜竽?,也不會不顧及他們王上的性命吧??/br>外面的雪是越下越大,許久沒有這般大雪,忽然帳外有幾匹快馬飛奔而至,痛苦的嘶鳴聲像是預(yù)告著什么。只見一個信使?jié)M是浮雪,眼眉成冰,大口喘著氣沖進(jìn)了帳內(nèi)。“言大人,不好了……君上毒發(fā)駕崩了!”言寰聽聞這個消息當(dāng)下一時氣涌心頭,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付將軍見狀趕忙扶住了言寰,低聲道,“大人,保重??!”張翼遙忽然間竟像是松了一口氣,低聲道,“玉欣,做的好!只有這樣宇文翊才有一線生機(jī)?!?/br>言寰忽然驚覺,這發(fā)生的一切都好似張翼遙的計劃,他伸手將張翼遙拖起,“是你……是你害了君上?你故意投降,就是想讓我押解你離開都城,這樣你便可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君上下手了是不是?”張翼遙一語不發(fā),他清楚的很只要踏進(jìn)秦都的一瞬間他便被人盯上了,想要見宇文翊是絕然不可能的,所以他便第一個選擇了言寰,他知道言寰忠君侍主,只要有一線生機(jī)他亦然會選擇將自己交給蕭錦渝去換解藥,所以張翼遙早就想好了對策。這柔然在東秦的細(xì)作有一百三十人,除了馬坊的,在宮里的還有五人,這五人中有一人一直在君上身邊服侍,玉欣被抓牢中時,她便暗中聯(lián)系了牢頭的妻子云娘,此人也是馬坊出身,由她將藥丸從牢房傳遞出去,又輾轉(zhuǎn)給交給菜農(nóng)的妻子徐氏手中,他們夫妻二人每日都會向?qū)m中御膳房供應(yīng)蔬菜rou食,也是因此這藥丸才通過馬坊的幾位jiejie們被送進(jìn)了宮里,最后輾轉(zhuǎn)到君上的嘴里。“張翼遙,我要?dú)⒘四?!”言寰抽出付將軍腰間的佩刀,伸手一推一刀劈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