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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出門。不過在小暖眼里,她比張氏順眼多了,小暖和小草齊聲喊道,“二舅母?!?/br> 張氏溫和地笑了笑,繼續(xù)低頭納鞋底。從鞋子的大小可以推斷,這應是給她家在縣學讀書的秦二郎做的。 “咋去了這么久?”張氏身邊正在做衣裳的秦氏問道。 小暖笑了,“碰到了趙大哥,閑聊了幾句?!?/br> 趙書彥?李氏扎鞋底的針停了停,這名字她經常聽大嫂提到,現在村里風言風語地傳,說大姐想把小暖送去趙家給趙書彥當小妾。 李氏有心提醒兩句,又覺得不知道咋開口。被趕出夫家還帶倆孩子的女人,心里想的跟她也不一樣吧?還是不要說了,省的說錯話又被人笑話。李氏悶著頭,繼續(xù)一針針地納鞋底。 小暖把豬草拎到豬圈邊的木板上剁碎,摻米糠攪拌好倒進豬槽里,看小豬呼哧呼哧吃得香甜,她心里滿足感大大的,瞧瞧,這是她喂的豬呢,居然還活著,居然還長rou了! 小草則趴在娘親腿上,講著去樹林撿知了皮的趣事,一邊講一邊咯咯地笑。其實除了她自己,秦氏和李氏都不覺得有什么好笑的,不過還是帶笑聽著,讓小丫頭講個過癮。 小草過完癮才問道,“二妮兒meimei呢?” “她舅接她過去住幾天?!崩钍虾Φ?。 難怪李氏有空過來納鞋底,原來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所以清閑了。 小暖看meimei小臉垮了,就知道她想起自己外婆不喜歡她過去玩的事兒,過去捏了捏她的小臉,問道,“二舅母給二郎做鞋子?” 提起兒子,李氏笑得極其開心,“前幾日他爹去縣學給二郎送衣裳,說他長高了,鞋子也磨破了邊兒,我再給他做一雙新的,讀書人穿破了鞋面的鞋子,讓人家見了笑話。” 鄉(xiāng)下人給孩子做鞋,都要比腳大一些,這樣可以多穿一年。但因為做鞋的布料大都不太結實,所以往往是新鞋穿著不合腳,等好容易合腳了,鞋子也破了。 前些日秦氏買回的做鞋好料子,也送了李氏一塊,所以這雙鞋想必穿到合腳時還不會破。李氏笑得開心,“等二郎的做好了,舅母給你和小草一人做一雙繡花鞋?!?/br> 小暖笑瞇了眼睛,“那我就先謝謝舅母了,舅母做的繡花鞋最好看了?!?/br> 秦氏抬手就給了小暖一個爆栗子,“這么大閨女了還指著舅母給你做鞋,臉呢?弟妹你不曉得,小暖現在連針都拿不穩(wěn),我盯了她好些天才能縫鎖個像樣的邊兒,我這輩子怕是穿不上她做的鞋了......” 秦氏開始跟李氏抱怨女兒忽然變得奇差的針線。 小暖抱膝看著二舅母一邊跟娘親說話,一邊利索地納出橫平豎直斜成線的鞋底子,深深認可娘親的話,她這輩子怕是真做不出一雙符合娘親標準的鞋子了。 . 第五十六章 這是一根神奇的木頭 中梁,在小暖所在的這個時空被賦予了多重重擔:除了要撐起房頂,還負擔著避邪制煞、鎮(zhèn)宅平安、財源廣進等重任。 所以中梁不是一根普通的木頭,它是一根被賦予重任的木頭,是一根神奇的木頭! 這根木頭的來歷和制作異常復雜。 它是小暖跟管事趙三進山花了一天的時間選的杉木。這杉木要比直參天,要上下粗細基本一致,要被許多小杉木圍著,寓意多子多孫多福壽...... 選定杉木后,要由精挑細選出的,與主家屬性不相沖的木匠(韓三胖就是因為屬性與趙書彥相沖沒得了這個肥差)伐木,杉木伐倒時必須南倒下,且不能壓倒周圍的小杉木,方能為神奇的、吉祥的木頭。 精挑細選的木匠自認伐木技術了得,這根神奇的木被拉回來后,又擇良辰吉日,上香、放炮,然后凈符凈化過后,才能開始制梁。 這個制作過程又讓小暖大開眼界,制梁不止是把杉木弄成規(guī)矩圓滾滾的梁木就算完了,還要在梁的中下方畫八卦(八卦圖也得擇吉日畫,趙書彥做事講究,請了長春觀的張道長來親手畫成),畫好八卦后,這根木頭就真的成了神奇的木頭因為它里邊已經有了“梁神”! 小暖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么個神仙時,差點一頭磕在神木上,導致她差點需要重新再走一遍前邊的程序。因為這根神奇的木頭現在必須日日焚香,妥善安放,不許任何人觸摸,以免惹了神怒。 今日是吉日,月圓星稀,潮水漲起之時,終于到了這根神奇的木頭上房頂發(fā)揮它巨大作用之時。 這根畫了八卦,兩端涂了湯圓系紅綢垂銅錢、中間綁著大百壽金的木頭,安然端坐在擺著豬頭豬尾、五色祭盤及各種吉利的菜肴果品的供桌后,真真讓人感覺到了它的不平凡。場面熱鬧極了,村里不少人來看熱鬧。 可惜,愛熱鬧的小草因為屬性與上梁時辰相克至于為啥相克、相沖和相克又有啥區(qū)別,小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只得與二舅母李氏在家可憐兮兮地躲著。 吉時一到,長春觀的張道長焚香凈手,高唱上梁駢文后,用朱筆點上梁眼,兩位腰系紅綾布條的屬龍和屬虎的木匠,分左青龍又白虎的位置將神奇的梁木抬起。 當然,這重重的房梁他倆根本就抬不動,只象征性地抬第一下,然后由挑選出的與主家、良時不沖不克的一群工匠合力將中梁升起,前來觀看吃包子的人們這時齊聲喊著:“升哦,升哦!” 小暖也沖著這根神奇的木頭喊了好幾嗓子,看它升上屋頂安放好,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放鞭炮、撒錢一頓慶祝后,就是今天大家來的主要目的吃包子。 路邊搭起涼棚,來吃包子的或多或少都與秦家沾親,加上工匠竟坐了八桌,可以說村里姓秦的,除了秦三好兩口子沒來,其他屬性不沖克的都來了。 小暖與娘親、大舅秦正埔、二舅秦正田、趙書彥、里正秦德共坐一桌,一句話不說地吃包子。 趙書彥看了她幾次,忍不住問道,“meimei后晌還說要與愚兄以茶代酒暢飲的,怎得如此安生?” 秦正埔聽了皺起眉頭,后桌的秦大妮兒氣得伸出斷了指甲的手又抓起兩個包子! 小暖嘿嘿一笑,“第一次參加這么這種活動,怕說了什么不......” “吃你的!”秦氏拿包子堵住小暖的嘴,以防她真說出不吉利的話來。 小暖無奈地沖著趙書彥笑笑,繼續(xù)悶頭啃包子。趙書彥忍不住地笑,背后的秦大妮兒聽得發(fā)狂。 里正秦德心里琢磨著小暖和趙書彥把上梁搞出這么大動靜,皮氏家的新房和族學咬牙也要跟上,不想被比下去。不過就算有陳祖謨這層關系在,陳家請長春觀的張道長也不容易,就算張道長肯來,這花銷也少不了,陳家現在哪有銀子! 以皮氏的性子,定又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