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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這好像跟她在郊區(qū)見過的溫室沒有多大差別。 小暖從暖房門走進(jìn)去,見地上被挖下去一尺深,幾個泥瓦匠正在起火墻。 進(jìn)來后,小暖就明白為何陳家父子在外邊站著了,因為云清先生正在客串泥瓦匠。先生很敬業(yè),短衣襟小打扮,頭上戴平民壓耳結(jié)巾,臉上專注的神情也跟旁人無異,小暖沒打擾他,轉(zhuǎn)身出去找娘親。 娘親正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見到閨女臉色不差,秦氏便抬頭笑著,說她想種兩畦韭菜,過些日子就可以吃上新鮮的韭菜餡餃子。 小暖自然說好,秦氏臉上便笑開了花。 見陳祖謨的眼神看過來,秦氏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按照閨女教的辦法做計劃。陳祖謨看她握筆的姿勢,不得不承認(rèn)這蠢婦真的會寫字了。 會寫字又怎樣,書本上的道理一點沒學(xué)到,反倒學(xué)了一堆歪理,攪得他們一家不得安生! 秦氏頂著陳祖謨的目光,強(qiáng)撐著安然自若地忙碌,不想讓他瞧扁了。小草卻不干了,“爹,你老瞪著我娘干啥?” 陳祖謨…… “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娘,小草饒不了你!”小草氣鼓鼓地叉著小腰,瞪著爹爹,“爹欺負(fù)我姐的帳還沒算清呢!” 還不待陳祖謨發(fā)怒,陳老爺子就不悅地哼了一聲,“規(guī)矩呢?怎么跟你爹說話呢!” 小草還是很畏懼這個不怎么說話的爺爺?shù)?,小臉有些發(fā)白。秦氏見他們嚇唬自己的閨女,立刻放下筆站起來,“規(guī)矩?陳伯帶著兒子到我家地里,一聲招呼都不跟主人打,就是有規(guī)矩了?” 陳老爺子皺眉,“此乃茶宿!” “錯了,那邊是茶宿,這是我的田!”秦氏一指竹欄后的茶宿,“要喝茶,請移步!” 陳老爺子沒想到給自己當(dāng)了十幾年兒媳婦,一直不聲不響干活的秦氏連自己都敢頂撞,心中也有一股被蠢人打臉的邪火躥起來,不過他很強(qiáng)行把火氣壓住,轉(zhuǎn)身就走。 爭吵無益,待他拿到這狠毒的婦人用血土巫蠱之術(shù)害人的證據(jù),便把她告到衙門,讓她一輩子不得翻身! 陳老爺子走出菜地去茶宿等著云清先生時,卻見大黃跟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絡(luò)腮胡男人跑過來,這男子高大健壯,虎步帶風(fēng),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莊稼漢子,倒有幾分兵爺?shù)募軇荨?/br> 隔著竹籬見這男子與兩個孫女十分熟稔的閑話,陳老爺子便瞇起眼睛,“此人是誰?” “不認(rèn)得?!标愖嬷兛吹角厥弦矝_著這男人傻笑,覺得十分礙眼。 陳老爺子的目光掃過綠蝶,翠巧,嶺嫂,絡(luò)腮胡男人和邊上恭立的車夫,總覺得自己不在村里這段時間,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派人是查清楚。” 陳祖謨不愿,“您不是說不要再把精力放在這些無干的人身上嗎?” “若只有她們母子,那是無干!但她們能在幾月內(nèi)聚起這些人,便是有干,去查!”陳老爺子邁步進(jìn)了大堂。 陳祖謨曉得綠蝶和翠巧來自展家,車夫和那個看起來還算干凈利索的婦人不足為慮,要查的也只有這個看起來像是跟秦氏有染的絡(luò)腮胡男人了,“去,把馬得銅和馬得鐵叫來見我!” . 第二零九 林中狂奔 馬得銀和馬得銅自上次樹林風(fēng)波后,第一次接到守大門之外的差事,頗有幾分激動。哥倆兒立馬出洞,跟蹤大胡子玄其。 在村邊時倒還不扎眼,當(dāng)一人一狗進(jìn)了樹林,他們又悄悄摸上去,跟了不過一刻鐘,便一個被玄其踩在地上,一個被大黃堵在樹上。 見到那大胡子極其利索地一巴掌拍暈馬得銀后,馬得銅立刻跳樹逃走,大黃汪汪叫著興奮追上去。 玄其不慌不忙地把馬得銀捆好吊在樹上,才尋著大黃的叫聲追過去。馬得銅先是在樹上用輕功躥跳,內(nèi)力不足后便落在地上撒丫子狂奔,奔得腿都軟了一回頭見那死狗還是緊追不舍,便怒了。 上次因為這只狗,他被陳小暖黑走了家底現(xiàn)在還欠著馬得銀一百多兩銀子,去個妓館都摳摳唆唆的不能叫頭牌姑娘! 他想到銀子,又來了勁兒,拼命跑了一陣,身后終于沒了狗叫聲,得意的回頭卻見狗已無聲無息地站在丈余外,嚇得他一竄老遠(yuǎn)。馬得銅急了,喘著粗氣罵道,“你他娘的還有完沒完!” “汪!”大黃膛音十足地叫了一聲,在這深山老林里回聲晃蕩了好幾圈。 馬得銅抽出一把匕首,娘的,這里又沒別人,他一個活人怎么能被狗欺負(fù),打死吃rou得了!看他拿出匕首,狗眼亮晶晶的大黃左躥右跳得等著。 被一只狗叫囂,馬得銅怒了,抬起手卻見狗身后閃出那該死的大胡子,手里正倒握著一把半尺長的三菱錐。 馬得銅明白自己這一刀子飛出去,立刻會被三棱錐放血,他的汗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地把匕首扔在地上,跪地拱手,“好漢饒命!” “跑,一刻鐘內(nèi)被狗抓住,某斷兒的四肢喂狼。”玄其手里轉(zhuǎn)著三棱錐,冷幽幽地下令。 馬得銅四肢一抖,轉(zhuǎn)頭撒丫子狂奔,大黃立刻汪汪叫著追上。 快兩刻鐘時,口吐白沫的馬得銅被呼呼直喘的大黃踩在腳下。大黃跑得可過癮了,張著狗嘴哈哈了一會,低頭“刺啦”一聲撕掉了馬得銅的外袍,表示這人是自己的戰(zhàn)利品。 馬得銅畏懼大胡子,一動不敢動。 玄其也被大黃激起豪情,彎腰把大黃的戰(zhàn)利品砍暈捆了拎在手里,“還要不要跑?” “汪!”大黃甩甩尾巴。 “追我!”玄其一甩手把馬得銅甩在肩上,彎腰急似箭地躥出去,大黃汪汪叫著追。玄其練兵日久,跑了一陣見大黃真的累了,便在溪水邊停下讓它喝水歇息,自己打了兩只野雞出來,一只拔了毛扔給大黃,一只自己烤了吃。 待大黃歇過來后,他才用繩子栓著倆人回村。 到樹林邊上后,玄其對大黃道,“去把小暖姑娘請過來。” 大黃立刻叼上自己抓的兔子,甩著尾巴跑了。小暖來了,見到玄其左邊放著一串野雞山兔,右邊串著倆人時,嘴角抽了抽。 張冰則扼腕嘆息,后悔沒跟著大黃進(jìn)山打獵,白白錯過一次領(lǐng)賞錢的機(jī)會。綠蝶則上前一步,“姑娘,我把他們押到陳家去?” 張冰揣摩姑娘的心思,連忙補(bǔ)充道,“在村里轉(zhuǎn)一圈再押過去?” 被堵著嘴串成一串的馬家兄弟倆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若被這樣丟人地押出去,他們?nèi)蘸笈率沁B大門也看不上,只能去倒馬桶了。 小暖摸著大黃的腦袋看了一會兒,才讓人放開他們的嘴,“兩條路:第一條,我把你們?nèi)拥疥惣掖箝T前,任你們的主子發(fā)落;第二條,用錢買命?!?/br> “第二條。” “第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