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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奶奶送了一份以表孝心。待他到了后,發(fā)現(xiàn)老宅內(nèi)只堂屋點了一盞昏黃的燈,一家人正在吃飯。 見他來了,一家七口都看著他,他們的眼神讓搬出去沒多久的秦二郎從心底生出一種自己是外來人的感覺。他悶頭走進去,把湯放在八仙桌上,“爺爺奶奶,孫兒進山獵了一只鹿,您二老嘗嘗這湯?!?/br> 白氏抬了抬眼皮,“什么湯?” “三參鹿rou湯,能養(yǎng)血行氣,益壽延年?!鼻囟烧罩姆愿腊言捳f了。 聽有這樣的好處,本打算讓他把湯端回去的白氏舍不得了,沉著臉不說話。秦大舅問道,“這湯是你娘做的?” “不是。”秦二郎搖頭,展宏圖家的廚子和大胖伯做的,不過他知道爺爺奶奶一定不想聽這話,所以沒說出口。 今天才回來的張氏看著滿湯滿rou的易大盅,咽了咽口水,“一大只鹿不能光做湯,還做了啥?” “幾個菜。”秦二郎老實回答,依舊簡單無比。 秦三好問道,“都誰過去了?” “就是……那些人?!?/br> 一家子恨不得被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的秦二郎氣死,秦三好皺眉,“明天讓你爹過來一趟?!?/br> 秦二郎走后,張氏拿碗給公婆丈夫盛了湯,又給大兒子盛了大大的一碗,“大郎多喝些?!?/br> 秦大郎斯文地端起來,慢慢喝著。 秦大舅眼珠轉了轉,“大郎待會兒把湯盅送回去,看看他們院里都有什么人?!?/br> 秦大郎厭惡地皺皺眉,不想爺爺也開口了,“去,去看看,改日也好給你師傅回話?!?/br> 二叔家吃飯,不可能不叫大姑,恩師的兩個女兒一定跟著。若是讓他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之處,一定要告訴恩師!秦大郎吃完飯拿著湯盅去村北的二叔家,卻發(fā)現(xiàn)二叔家的門關著,隔壁的大姑家院子里傳出陣陣說笑聲,便厭惡地皺起眉頭。 大姑不孝不悌,惹得爺爺奶奶臥病,父親無顏出門,秦大郎早就暗中發(fā)誓此生不再登大姑的家門。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不過就這么回去,他又不甘心,便站在幾步外傾耳細聽,分辨出里邊有里正爺爺,有大牛的爹陳三,族學旁邊開紙筆鋪子的韓二胖,村邊開食肆的韓大胖…… 合離在家的婦人,不關起門來過日子,竟不知廉恥不守婦道,招這么多外男上門,真是有辱家門,“哼!” 院內(nèi)躺在地上的大黃,耳朵忽然支棱起來,轉頭看著大門外,“汪,汪,汪!” 大黃這樣的叫聲就是有惡人來了,張冰興奮地手扣單刀開門往外沖。抓住這家伙,他過年時就能給家人多送回五十兩銀子! 待看到門外不遠處,有個高瘦黑影,手里竟還拿著個明晃晃的家伙,張冰更高興了,抓住帶著武器的,姑娘定能多賞他幾十兩! “什么人?” 轉身欲走的秦大郎覺得就這么跑了有失他狀元弟子的身份,便咳嗽一聲道,“是我?!?/br>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報上名來!”張冰一聽是個正處在變聲期的,毫無攻擊力的半大孩子,失望至極。 秦大郎黑著臉走幾步,現(xiàn)身在燈籠光中,“將這湯盅交給我二叔!” “就這樣?”張冰又確認。 見到這狗奴才失望的臉,秦大郎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當這是什么好地方,值得他貴足踏賤地! 秦大郎心中郁悶,又不想即刻回到家中面對家人的盤問,便轉身在村中閑逛。 義學放假后茶宿也歇業(yè)閉店,村中外人撤去,顯得冷清許多。秦大郎低頭沿著路,不知不覺地走到村南,望著影綽綽的族學和茶宿,他把自己想想成離家在外的游子,正在醞釀情緒,打算賦詩一首,好拿去向恩師請教。 詩情還未起,他忽然聽到旁邊的院門內(nèi),忽然傳出女子極低的婉轉的輕喘聲。只一聲,便讓他心頭發(fā)熱,嗓子發(fā)干。 秦大郎轉頭,竟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恩師家中傳出的。恩師在縣城府邸養(yǎng)病,村中宅院還有人在?這聲音聽著是年輕女子,這是怎么回事? “嗯……”又是似痛非痛的一聲。 秦大郎的心里像是起了火,不由得大聲喝道,“什么人,出來!” 他這一聲,嚇得被壓在青柳和她身前的男人一激靈。 第二七零章 青柳的野男人 . 今日劉婆子不在家,青柳早早用了飯便打算關門睡覺,哪知她剛到大門落下門拴時,她那冤家忽然竄出來,將她按在了門上。 青柳又害怕又刺激,便半推半就地由著他胡作非為,哪知正興起時竟被人聽了去!韓大郎這一聲吼,驚得青柳小身子亂抖,卻惹得身前的男人越發(fā)孟浪。 “什么人在里邊行偷盜之事,若是再不出來,我就要叫人破門了!”秦大郎雖然已經(jīng)十五歲了,但也只是個死讀書的毛頭小子,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懵懵懂懂,不曉得方才那是什么聲音。他只知道恩師家中留了個老婆子看家,而方才那聲音絕不是老婆子能發(fā)出的。 青柳把人推開,抬聲道,“門外可是秦家大少爺?奴家青柳,只是出來插門時被……石頭碰到腳趾,疼痛難忍,才呼了兩聲,讓您受驚了?!?/br> 師傅家的確有個被他娘罵做妖精的丫鬟,秦大郎皺皺眉,“你不是進陳府伺候恩師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青柳面容得意,“奴家前日便歸了,只是在家中養(yǎng)傷并未出門。”她流了一臉的鼻血,被張玄清道長判定不能在陳祖謨身邊伺候后,便被關到跨院“養(yǎng)傷”。皮氏發(fā)現(xiàn)她血流不止覺得晦氣,便讓人把她送回村了。 證實了丫鬟的身份就該無事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聽著這丫鬟的聲音從墻里傳出來,秦大郎心浮氣躁,總覺得心里有一把無名火,想發(fā)泄又找不到地方,實在難受得很,便又問道,“劉mama呢,讓她出來見我,證明你不是偷盜之人。” 青柳這個氣?。「纱帱c了燈籠打開門,露了半個身子,“劉mama去村里的秦三奶奶家打牌未歸,您若不信,可親自去尋她問問奴家是不是盜賊!” 見到青柳紅艷艷的小臉和泛著水光的唇,秦大郎覺得自己心里那把火越燒越旺,他覺得這丫鬟今日看著格外的順眼,順眼道他想伸手摸一摸,抱一抱…… 君子非禮勿視!秦大郎頭腦一驚,似是明白了自己怎么回事兒。他恨自己竟被一個丫頭撩撥了,又被這陌生的感覺折磨得心里長草身子發(fā)硬,難受又心情還有那么一點點地舍不得離開,便嘶啞著問了聲,“你的腳傷得如何,還疼嗎?”可要我扶你進去,給你揉一揉…… 青柳抬頭見秦大郎的直勾勾的眼神兒,哪里還不曉得他怎么回事兒,趕忙正色道,“奴家無事,天色已晚,若您無事青柳關門了?!?/br> 秦大郎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青柳關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