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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曹婆子是方老夫人的心腹,手段最是了得,方夫人立刻點了頭。 方挽離聽聞此事,立刻精神抖擻,這可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她就不信老天會苛待她到底!她立刻提筆準(zhǔn)備賦幾首桃花詩,一定要將陳小暖壓下去,讓晟王后悔選了陳小暖那村姑。 易王妃的桃花帖,在京中算是貴女們的身份認(rèn)證,得了請?zhí)淖允窍膊蛔詣?,精心?zhǔn)備;沒得請?zhí)?,也想辦法鉆進(jìn)去。不止女子,未婚配的男子也是蠢蠢欲動因為每年易王府桃花宴上,總要傳出幾段假話,柴智歲便在此列。 柴智歲貪色,往年的賞花宴他都能想辦法蹭進(jìn)去,今年家中不比往日,他本以為沒戲了,不想大嫂卻意外得了一張?zhí)一ㄌ?/br> 以他家今時今日的處境,大嫂還能得貼,定是因為她是京中三泰斗辛圣寒的親侄女,又是京中聞名的才女之故。大嫂能去,柴智歲自然不肯放過這大好的機(jī)會,軟磨硬泡地哀求母親讓他跟著大嫂去跑腿兒。 柴智歲的娘親趙氏當(dāng)然曉得兒子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在趙氏看來這也未嘗不可。萬一兒子運道好在易王別院撞著哪家貴女娶回來,都是大喜事。 于是,在婆婆趙氏的強(qiáng)硬要求下,兒媳辛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帶著不受她待見的六歲的庶女柴婷兒與惹人厭煩的小叔柴智歲去赴易王妃的桃花宴。 桃花宴自然是要做桃花詩的。京中現(xiàn)如今有名的才女,當(dāng)屬易王妃、寧候府的方挽離、建王府的柴素琴和寧太傅的孫女寧安雅,若是賦詩,眾人定早有準(zhǔn)備,不見到能分出高低,只有連句才能顯出各自的文采。 連句應(yīng)從桃花宴的女主人易王妃開始,易王妃會以哪個字或詞起興?若是易王妃讓她起句,她該起什么才能能顯出立意高雅? 辛氏一下一下地敲著手中的詩稿,凝神細(xì)思量。人模人樣跟在馬車外的柴智歲則不斷與路邊的熟人打著招呼調(diào)笑,幾次掐斷辛氏的思路,讓她氣得牙疼。 這個小叔,還有那個嫁出去又帶著個毀了全家的姑爺回來的小姑,簡直沒一天不讓她堵心的。 終于到了城西的易王別院門外,辛氏帶著柴婷兒下馬車,卻見小叔柴智歲正直勾勾地盯著寧候府的方挽離,立時就怒了。 第五五三章 觀花題葉 你柴智歲好色無能誰都知道,但你今天是跟著我來了,你丟人不只是你自己的事兒,還是我的!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 辛氏心里罵翻了,臉上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嚇到她身邊的柴婷兒路都走得順拐了。 柴智歲這么多年能在京城混得臭名遠(yuǎn)播卻還活得不缺零件兒,就是因為他雖渾卻也有點眼力架兒,知道什么時候該辦什么事兒。所以當(dāng)他被辛氏的丫鬟狠狠踩了一腳后,柴智歲立刻擦了哈喇子,老老實實地跟在大嫂身后向前走。 對柴智歲這類人在自己面前露出的丑態(tài),方挽離司空見慣,并不覺得有什么,她只對辛氏別扭的臉卻是幸災(zāi)樂禍。 辛氏待字閨中時是何等的高傲,眼中無物、目下無塵,與自己一樣對柴玉媛和柴智歲嗤之以鼻。那又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跟著柴玉媛一起墜入泥潭!她頭上的玉簪竟還是去年中秋佳節(jié)時那支。如此看來,辛氏一組和承平王一脈的家底薄得讓人瞠目結(jié)舌。 墮入泥潭的人,方挽離絕不會示以不屑,那只能拉低了她的格調(diào)。轉(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碧玉鐲,方挽離笑不露齒地等辛氏走近了,才微微頷首道,“思jiejie多日不見,風(fēng)采依舊。” 辛氏名秋思,方挽離在她未出嫁前便與她有過往來,如此稱呼顯得親切又免去了承平王一家消爵后稱謂上帶來的尷尬,很是得體。 不想辛氏剛掛起淺笑,竟聽到身后的柴智歲竟發(fā)出吞咽口水的聲音!她聽到了,方挽離自然也聽到了,尷尬異常。 辛氏握緊柴婷兒的小手勉強(qiáng)點頭,“挽離先行一步,小女婷兒的東西落在車上,稍后與你在園中相會?!?/br> 方挽離自然不想跟辛氏和柴智歲一起進(jìn)去,屈膝行禮優(yōu)雅入院。辛氏身邊的婆子回馬車取了一塊糖過來,辛氏隨手遞給庶女,才沉著臉問柴智歲,“你可知此乃何處?” 柴智歲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話,“易王別院?!?/br> 辛氏微微點頭,“好自為之。” 柴智歲滿是橫rou的臉努力擺出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小弟明白,嫂子放心?!?/br> 怎么可能!辛氏看不下去又懶得說,拉著柴婷兒快步向前,暗暗期盼門人將這蠢貨攔在門外,可誰知門人驗看了請柬后只掃了一眼緊跟在辛氏身后的柴智歲,直接放行了! 辛氏咬牙撐住,“我和婷兒去后廳?!?/br> 柴智歲求之不得,“智歲在前廳候著,嫂子有事盡管讓人來叫我。” “我無事,待會兒入桃花林后不許亂來!”辛氏警告道。 待嫂子走后,柴智歲立馬直起腰,甩著肩膀踱向前廳,掃了一圈直奔自己的好兄弟程小六而去,“六哥,怎么進(jìn)來的?” 右相程無介的庶子程賢武笑嘻嘻地道,“保護(hù)我小妹來的,二哥呢?” 柴智歲眨眨重泡眼,“大嫂?!?/br> 兩人心有靈犀地笑了一會兒,柴智歲低聲道,“我在門口見到方挽離了,還是一樣漂亮,臉沒毀???” “要真毀了她還好意思纏著晟王?”程小六立刻分享消息,“晟王那邊黃了,寧候府急著給方挽離找婆家,二哥可不要放過這大好機(jī)會?!?/br> “彼此彼此!”這樣的玩笑話是他們兄弟拉近感情的橋梁,柴智歲自是不會當(dāng)回事兒。若說以前他還敢想想,現(xiàn)在也只能過過眼癮了。 “陳小暖成了晟王妃后,你妹夫說啥沒?”不止程小六,全京城的人都對這事兒好奇著。奈何陳祖謨閉門不出,一點消息也透不出來。 還能說什么?門都進(jìn)不去!柴智歲一拳頭揍在程小六肩膀上。 程小六嘿嘿笑了兩聲,小聲道,“我聽說,易王和曇郡王今天都會過來,怎么樣,你小子有福氣不?” 聽到晟王不來,柴智歲立馬覺得身上的rou掉了三十斤,輕松多了。 內(nèi)院花廳的方挽離卻變得興趣缺缺。晟王不來,她的詩再好笛聲再銷魂,又有何用? 易王,曇郡王…… 方挽離目光決然地望向桃花海之上耀眼的驕陽,勢在必得。 易王妃到了后,寒暄,作詩,彈琴,擊鼓傳花連句……內(nèi)院好不熱鬧;外院則是在易王的主持下,曲水流觴,投壺射覆,笑聲不斷。 待到午宴之后,便到了桃花宴的最高潮——觀花題葉。 園中不論男女,將自己想到的上句題在桃枝上掛的桃型淺粉是紙上,游園之人見上句有感,便可將下句題在其下,可留名也可不留名,幾圈下來后,有點桃兒紙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