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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對外宣揚(yáng),你先將家中事安排妥當(dāng),以免后顧之憂?!?/br> 方子安連連點(diǎn)頭,又陪著三爺說了一會兒話,待小暖回來才拉著二弟回城。 拎著一只大黃給的兔子的方子寧,上了馬車后就迫不及待地問,“哥跟晟王談了些什么” 方子安隨口道,“你還小,不要打聽大人的事兒?!?/br> 方子寧鼓起腮幫子,“我都十六了郭永靖十四上馬征戰(zhàn),烏桓十六掛帥,晟王才二十就已經(jīng)入了天章閣” 方子安氣笑了,“莫說趕上晟王,你若有郭永靖和烏桓一半的能耐,爹娘做夢都該笑醒了?!?/br> 方子寧不服氣了,“大哥怎知我沒有” 想到自己將離京遠(yuǎn)去幾千里為官,寧侯府日后就要靠父親和二弟撐著,房子安也不再瞞著他,低聲道,“你三姐似是要謀殺親夫?!?/br> “什么”方子寧驚得一聲尖叫,手里的兔子借機(jī)掙脫,竄出車窗跑了。 第七六二章 跳梁小丑 這個(gè)時(shí)候,方子寧也顧不得兔子了,他一把抓住大哥前襟的衣裳低吼道,“哥!三姐夫是不討人待見,可這話你也不能隨口說啊,讓人聽了去三姐還怎么活!” 方子安靜靜地看著二弟,待他冷靜下來才輕聲道,“這就是為什么,我和父親不讓你出來做事的緣故,你還小,遇事藏不住,太毛躁?!?/br> 方子寧深吸一口氣放開大哥的衣襟,“這種事我怎么可能藏得住,畢竟……我就只剩一個(gè)親姐,哥是聽誰說的,晟王?” “只是我的推測?!狈阶影驳馈?/br> 方子寧又毛躁了,一把抓住大哥的衣領(lǐng),“我……好,我不毛躁!大哥說你是如何推測出來的,可有憑證?” “你可記得年初時(shí),挽離幾番在路上攔阻陳小暖,最后約她在清雅田居吃茶之事?”方子安問道。 “當(dāng)然?!本褪悄谴稳惚魂赏醯氖窒麓騻四?,他和父親去求見晟王賠罪,卻帶回二姐的血書,家中的天翻地覆便是從那時(shí)起。自此之后家中接二連三地出事兒,再無歡笑。 “你就不覺得奇怪?挽離不過是約陳小暖吃個(gè)茶罷了,為何晟王會大發(fā)雷霆,以損容顏的手段警告挽離?”方子安問道,“便是挽離布置了一些手段清了場子,打算給陳小暖一個(gè)下馬威或者說幾句話動搖她對晟王信任的離間之言,以晟王的性格不該如此才是?!?/br> “世人多傳晟王心冷血涼,但這些年來他做下的狠辣之事遠(yuǎn)不及大皇子,且事事都是旁人挑釁在先。明明顧忌著太后娘娘的情面,晟王卻讓人出手毀了挽離的臉,這是為何?” 方子寧在大哥的連翻提問之下,頭有些發(fā)暈,只是低聲道,“也不算毀了三姐的臉,那點(diǎn)小傷還是可以遮掩的……” 女子本該完璧無暇,傷了就是傷了,再遮掩也是無用。方子安繼續(xù)道,“我著人調(diào)查時(shí)發(fā)現(xiàn),當(dāng)日挽離給陳小暖用的香是揭布羅香,上的茶是白團(tuán)茶,二弟對這兩樣?xùn)|西當(dāng)不陌生。” “這是二姐生前最喜歡的香和茶?!狈阶訉幍吐暤?,他怎么可能陌生。 “今天你到書房,聞到的那揭布羅香是婆子從挽離房中拿回來的?!狈阶影驳?,“挽離不喜此香,她卻為何在自己房中燃此香片?我讓婆子暗中盯了多日,婆子今日果然發(fā)現(xiàn)她趁著妹夫睡著,從她的空心簪子里倒了藥粉灑在香片上?,F(xiàn)在她房中準(zhǔn)備最多的正是白團(tuán)茶,不過此茶她不喝,只給妹夫飲用,你猜是為何?你二姐是怎么病的,你可還記得?” 二姐方挽歌在春暖時(shí)分,身體一直微恙卻查不出病因,然后日漸憔悴,渾身劇痛吐血而亡。方子寧覺得今日的風(fēng)好冷,直接吹進(jìn)他的骨頭里,“不可能,我不信……不信……” “若是婆子沒有發(fā)現(xiàn)挽離偷偷倒藥粉,我也不愿相信。就在方才,我問晟王可否知曉二妹的死因,晟王雖未明說但我明白他是知曉的。所以在三妹給陳姑娘用這兩樣?xùn)|西時(shí),晟王才會出手。”方子安低聲道,“這么多年,挽離和挽歌就在咱們眼皮底下,挽歌之死咱們都不清楚,晟王卻因?yàn)槎玫囊环庋獣妥凡榱藗€(gè)明明白白,然后冷眼挽離如跳梁小丑般在在他面前惺惺作態(tài),他怎么可能會娶這樣的蛇蝎女子進(jìn)府!” “那他為何不說?”方子寧還是不愿信。 “易地而處之,你會說么?”方子安揉著揉眉心,“讓晟王告訴世人,方家親生姐妹為了他手足相殘?讓太后知道她贊了多年的侄孫女乃是個(gè)口蜜腹劍之輩?讓世人唾棄我方家教女無方?他是給了挽離機(jī)會的,如果挽離沒有再害人,這血書晟王不會還給咱們?!?/br> “哥,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些都是你猜的,都是假的……”方子寧不愿相信,他緊緊靠在車壁上,若非馬車在行進(jìn),他已跳車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些事他不想知道。 方子安又何嘗愿意相信,“二妹死后,她的兩個(gè)丫鬟沒多久也跟著去了,照樣是體力漸衰;以前好養(yǎng)貓兒兔兒的挽離,在二妹死后再未養(yǎng)過這些小東西,你猜是為何?她那些貓兒兔兒,哪一個(gè)活得長,都是怎么死的?” 想起二姐的死狀,想起他偶然撞見的三姐虐待貓兒的場景,方子寧抱頭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是與不是,待到婆子拿了三妹簪子中的藥粉來,請郎中一驗(yàn)便知。”方子安低聲道,“此事有定論之前,不可告與父母知曉?!?/br> 他們的馬車進(jìn)了城,拎著兔子的玄澄回了第四莊。小草立刻認(rèn)出了這只耳朵上缺了一塊的兔子,“咦,這不是大黃剛在林子里抓的,送給方二公子那只么?” 玄澄道,“兔子從方家的馬車上躥了出來,被屬下逮住了?!?/br> 太沒用了!方子寧自己抓不住兔子,大黃分給他的兔子他也拿不住,大黃挑的朋友中這個(gè)估計(jì)是最笨的,比大牛還笨!小草搖頭又嘆氣,“玄澄大哥把兔子拿去養(yǎng)馬的院子,交給大黃吧。” 正在守著自己的馬不讓三爺偷走的大黃,見到玄澄拎了兔子來,又聽玄澄說了事情經(jīng)過,立刻一口咬住兔子,出門了。 小暖立刻吩咐,“張冰、守純,你們跟著大黃一起去,早去早回?!?/br> 倆人立刻跟了去。 玄澄將方家兄弟在馬車上說的話一五一十講了,小暖聽得皺起眉頭,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方挽離不只弒姐,還虐待小動物。這種欺負(fù)弱小的人,心里多是扭曲黑暗的。 三爺見小暖皺眉,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玄澄,玄散則瞪了一眼這個(gè)沒眼力的家伙。玄澄縮了縮脖子,默默退到院外,他的錯,他忘了三爺不喜歡讓姑娘知道這些污穢之事。 不長記性的家伙,玄散搖頭嘆氣,也就玄舞才能帶出這么沒眼力的手下!這時(shí),三爺一個(gè)眼神掃過這個(gè)還杵在原地的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