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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真心期望柴嚴(yán)亭能冤有頭債有主,直接抽刀跳進皇宮將建隆帝剁了消氣,而不是把氣撒在南山坳或者她的頭上。 建隆帝,就是個躲在皇宮內(nèi)的挑事兒精! 小暖見智真和自己的七師兄都是和顏悅色的,不由得不佩服他們的涵養(yǎng)和氣度。待送走了張來財,度通跑過來恭喜師父后,又跟小暖商量道,“九清道長,小僧的佛經(jīng)單子已經(jīng)列好了,您看您是否也列張歸陽觀需要的寶典名錄,咱們好一并去鴻臚寺討要?” 對,鎮(zhèn)清寺能要,歸陽觀就能要!不過小暖可沒這個本事列出道門典籍,只得轉(zhuǎn)頭去看她的七師兄。 覺得“歸陽觀”比“鎮(zhèn)清寺”要好聽的張玄清,此時心情正好,“也可。待貧道吩咐虛空,讓他弄好后與度通師侄一同去趟鴻臚寺,九清沒必要為此屈尊降貴?!?/br> 虛空是張玄清的弟子,在京城南的天師廟內(nèi)替小暖打理雜事。論輩分,度通是鎮(zhèn)清寺方丈的弟子,虛空是歸陽觀觀主的弟子,他倆身份相當(dāng),一同去跑腿辦事也應(yīng)該。但是…… 被降了一輩的度通拿他的小眼睛瞅著張玄清身邊的小暖,如果小暖不親自去鴻臚寺要經(jīng)書,那么這事兒基本上就黃了一大半。因為鴻臚寺卿許錄,是個會看人下菜碟的老滑頭。 小暖也明白這一點,不過七師兄已經(jīng)開口了,她得顧及師兄的面子不是?小暖咳嗽一聲道,“是,九清知道了,此事就勞煩虛空跑一趟吧。” 度通微愣,然后帶著笑說好,又轉(zhuǎn)頭去忙碌,智真早就回了他的禪房打坐,圓通也跟小草跑得沒影了,小暖回到七師兄落腳院內(nèi),才商量道,“師兄,讓玄舞陪著虛空一起去吧?” 張玄清反對,“玄舞去也是靠的晟王的面子。咱們歸陽觀雖然窮,但買經(jīng)書的銀子還是有的。何必拿著你和晟王的面子去給鎮(zhèn)清寺做筏子?后晌討不來經(jīng)書是度通和虛空本事不夠,歸陽觀的經(jīng)書咱們想辦法,他們的他們走門路。你且去忙你的事兒,不必為他們費心?!?/br> “其實,圓通算是九清邀請去南山坳的,智真大師他們與永福寺其他作妖的和尚不一樣,他們確實沒什么家底……”小暖解釋道,一群被趕出來還扛著豆子和蘿卜白菜的和尚,怕是會了永福寺也弄不出經(jīng)書吧。 張玄清嘆口氣,“他們沒有家底?師妹真是太小看度通了。師兄只跟你說一件事:因為智真寶相莊嚴(yán),說話自帶佛家氣度,所以度通央了他師傅每旬開寺門為香客們講法,以度化世人積功德。師妹可知智真講一場,永福寺能收多少香火錢?以千兩數(shù)!裝得苦哈哈,不過是度通迷惑世人的假象罷了?!?/br> 開門講經(jīng)賺錢,這是沒本的買賣?。⌒∨w慕了一下下,才問道,“這些事師兄怎么知道的?” “我在玄妙觀不是住過些日子么?聽觀里的弟子說的,只是未見過度通本人罷了。師妹,你得長個心眼,否則你就會被度通當(dāng)棍子使,還得心甘情愿幫他出銀子、跑腿?!?/br> 小暖無力道,“師兄,其實九清不傻,真的?!?/br> 不傻,就是見得壞人太少,以為這世間都是好人,別人對你好一點,你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張玄清拍了拍師妹的小肩膀,安撫道,“嗯,師兄知道,你不傻。” 小暖…… 果然,后晌虛空和度通去鴻臚寺,磨破嘴皮子也沒討到經(jīng)書,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這個張玄清口中很精明的和尚,見到小暖過來也不提鴻臚寺之行的事兒,只是面帶親切地道,“昨日小草姑娘說想吃豆腐和面做的素食包,小僧已吩咐伙房準(zhǔn)備了一屜,待會兒就送過去,也請安人和道長嘗嘗鮮?!?/br> 小暖聽了這話頓覺慚愧,若非師兄提醒,她估計自己馬上就會開口邀請度通明天跟她一起去趟鴻臚寺,不要到經(jīng)書決不罷休!就算現(xiàn)在小暖也不覺得度通是裝出來的,他的話說得是真是假,小暖還能看得出來。 于是乎,小暖徑直問道,“度通師……” 度通主動更正道,“是師侄,九清道長乃是上清宮宮主的高徒,的確高小僧一輩,昨日是小僧不尊規(guī)矩了?!?/br> 小暖咳了一聲,略過稱呼問道,“度通,你也是自小在永福寺長大的么?” “小僧沒師弟運氣好,小僧當(dāng)了十五年乞兒,因病快死時才被外出化緣的師父帶回廟中治病調(diào)養(yǎng),病好后才入了師門?!倍韧ㄕf起這些,充滿了對他師父的感恩之情。 原來是這樣,所以他才這么會過日子,處處想著怎么省錢。有這份恩情在,度通這輩子應(yīng)該不會離開他師傅了。本打算說服度通還俗跟自己一起做生意的小暖立刻打消了念頭,拎了一籃子素食包回了主院。 進了內(nèi)院后,玄舞才靠近姑娘身后低聲道,“木刑扮作左相的謀士,跟著左相走了一圈羽林衛(wèi)大營后,今天后晌去了大理寺,提審袁天成?!?/br> 這么快?小暖想說木刑怎么不先搜集一圈證據(jù)再去找袁天成??伤D(zhuǎn)念一想,木刑身為三爺?shù)陌敌l(wèi),再加上左相手里掌握的消息,兩者合一后怕是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能直接鎖定此案背后的大佬——袁天成了。 第八零五章 柴智歲的請求 ,最快更新掌家小農(nóng)女最新章節(jié)! 木刑入大理寺,五天未出。 這五天內(nèi),小暖拿到了工部審核后的修改意見,第四莊該給管事和長工們發(fā)的工錢也早就發(fā)清,甚至連棉花棵上余下的棉桃都曬干摘干凈,運回了濟縣彈出棉花籽準(zhǔn)備織布了,木刑還踏踏實實的住在大理寺大牢內(nèi)。 木刑這家伙一旦有犯人要審,就喜歡住在牢里,吃飯睡覺都盯著他的獵物,據(jù)說這樣他才能吃得飽睡得香,而犯人很快就因為心理壓力過大,主動招了求他快走。 這五天內(nèi),大理寺又抓進去二十三人。其中有袁天成的弟子和府中下人、京城藥店的郎中、藥材商,甚至還有其他王侯家的公子或管事。右相家的侄子鄭篤初再被逮進去倒還在眾人的意料當(dāng)中,但右相的六兒子程賢武和大皇子柴嚴(yán)昌府里的二管家也被叫去問話,就讓人相當(dāng)意外了。 今年被一條狗從地底刨出來的兩個東西:一口棺材和一個藥箱,竟先后牽連了道門兩大高人、右相、大皇子,下一個會是誰,若是大火燒到自己身上該如何應(yīng)對? 京城里人心惶惶,出來聽歌游湖的少了,秘密湊在一起磋商對策的多了。 小暖好幾天沒見到三爺,他最近忙得都沒怎么出天章閣。左相被調(diào)去查案,右相因家人被牽扯無心理政,建王被建隆帝派出京巡視,寧太傅雖掛著閣老的名頭但因年事已高不怎么管事,安國公也只分管與武將、禁軍有關(guān)的事。是以,現(xiàn)在閣內(nèi)能處理民政諸事的只剩下三爺和盧正岐,而翰林學(xué)士盧正岐做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