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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說不下去了。 小暖轉(zhuǎn)到娘親另一側(cè),抬手摸了摸娘親的臉,發(fā)現(xiàn)她果然在哭。秦氏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娘沒事兒,就是覺得,覺得……” “女兒明白,娘心里難受別憋著,想哭就哭,是他們的錯不是您的,在女兒面前,您不必委屈著自己?!毙∨е镉H。 “娘就不明白了,他們咋就……這么沒完沒了呢……咱們又沒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兒,他們跟咱們對著干,能落了啥好?”秦氏難受得不行,那是她爹娘、大哥大嫂,卻這樣撕破臉地跟她們母女鬧,這是圖個啥??! “我就不明白了,我姐又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家里人的事兒,你們咋就這么沒完沒了呢?你們這么鬧,能有啥好?”同一時間,秦氏的雙胞胎弟弟秦正田在秦家老宅里,心痛地質(zhì)問父母和大哥。他從鋪子里回來聽說了這事兒,連飯都沒吃就趕了過來。 白氏躺在炕上不說話,秦大舅冷哼一聲,“你落了好,盡說些風(fēng)涼話!咱們落不著,憑啥還要受著她們的氣!” 秦二舅厲聲道,“哥再鬧騰下去,把我姐心里頭那點不忍心鬧沒了,看小暖會怎么辦!” “她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秦大舅滿不在乎地頂回去,“我是她親大舅,她還要臉不要!” “你以為小暖不敢?要是我姐不念這份情了,你在小暖面前算個啥,小暖憑啥忍著你?陳祖謨現(xiàn)在過得什么日子,你看不見?”秦二舅反問,秦大舅重重的哼了一聲。 秦二舅又勸爹娘,“隔三差五的,我姐就給我塞東西塞銀子,這些都是您二老用的,我姐這樣還不行嗎?大妹嫁出去這么多年了,日子過得也不錯,她給您二老送過啥?” 秦梅每次回來,都是從二老這里往外掏東西,帶回來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就算這樣,白氏還是覺得二小子的話扎耳朵,“你妹還小呢,再說了她過得日子能跟你姐比?” 秦二舅不想多說了,“嫁出去的閨女,能過上好日子就是萬幸,給二老養(yǎng)老是兒子們的本分。以后您二老吃的用的、看病買藥的都由兒來出,村里老人們有的,兒絕不短爹娘一寸。我那院里也給爹娘收拾間屋子,方便兒孝敬您二老……” “老二,你這是埋汰我,還是想奪家產(chǎn)?”秦大舅立刻跳腳不干了。 按照村里的規(guī)矩,老人在的,能不分家就不分家,如果非要分,老人就要跟著長子過日子。所以分家時,長子會多得些東西,等老人家走了,分到老人頭上的田地和家產(chǎn)也歸長子支派。秦家共有良田二十六畝,秦二舅分出去時,一家四口只得了九畝,剩下的都在秦大舅手里。若是爹娘過去跟著老二過日子,那爹娘田里的東西,算誰的?爹娘百年后,田是誰的? 再說了,如果爹娘搬過去,大妹送過來的那些好東西還能有他的份?老二真是壞透了!秦大舅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我是老大,爹娘跟著我住,天經(jīng)地義!” 秦二舅也不跟大哥吵,轉(zhuǎn)身回家了。秦大舅急頭白臉地質(zhì)問秦三好,“爹剛才咋不說話,您不會真讓老二說動了吧?您二老跟著他住,兒就得被村里人戳折了脊梁骨,還怎么活!” 秦三好依舊不說話,白氏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眼前的事兒不惦記,凈琢磨沒影兒的!你媳婦在祠堂里過夜,這大冷的天,你給她送被子了沒?” “娘放一百個心,凍著誰也凍不著她,別說祠堂的屋子比咱們家的還暖和,她進祠堂的時候,光被子就帶了兩床!”秦大舅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張氏連他的被子也打包帶進祠堂了,害的他今晚得跟三郎擠一個被窩,那死小子天天尿炕! 秦氏發(fā)達了后,出銀子重修了祠堂,用材上等,廳堂高大,一點也不漏風(fēng),的確不冷。不過,雖然不冷,但祠堂側(cè)房內(nèi),蓋著兩床被子的秦氏,看著床前飄飄忽忽的油燈,心里直發(fā)毛。她有心喊兩嗓子看秦氏族里今夜守祠堂的倆族人睡沒睡,又怕祖宗怪罪,只得裹緊了被子,閉緊眼睛睡覺。 “啪嗒,啪嗒……”張氏猛地張開眼睛,這是銀子落在地上的聲音!莫不是那倆人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躲在祠堂里分贓吧? 張氏穿衣裳輕手輕腳出屋,直奔亮著燈的主堂而去。秦氏不是男丁,在非祭祀的大日子里,是不能進供奉祖先牌位的主房的,不過現(xiàn)在她可顧不得這些。聽到里邊嘩楞楞的銀子聲和低語聲,張氏迫不及待地將虛掩的房門推開一條縫,竟發(fā)現(xiàn)供桌上放著一大碟白花花的銀子。 張氏左右看,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無人,便推開門輕聲輕腳地走了進去,只想將銀子揣走。 “吱呀”她的手剛碰到冰涼的銀子,身后的門就響了。張氏回頭見是風(fēng)把門吹開,便快步走過去關(guān)門。 待她再回身時,竟發(fā)現(xiàn)桌上的銀子變成了紙疊的,而這碟紙錢后邊,還坐著一個身穿裝裹衣裳的青臉老頭,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見鬼了!張氏“嗷”地一聲,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第**八章 祖上有人在底下當大官了 第二天雞剛打鳴,秦德家的大門就被人“咣咣”地砸響了,院子里的狗汪汪大叫,被吵醒的秦德立刻起身穿衣裳。 他媳婦也一臉凝重地坐起來,“這是哪家出事兒了?” 會這么早來砸門的,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兒。秦德把族里的幾個身子骨不好的老人過了一遍,也不曉得是哪個要不成了或已經(jīng)去了,“我去看看?!?/br> 秦德走出屋子時,他的大兒子秦永年也出了房門,“爹,我給您一塊去?!?/br> 秦德喝退大黑狗,拉開門栓,見到門外居然是昨晚看守祠堂的秦小歲,臉就拉了下來,“大郎他娘又咋了?” 秦小歲神情慌張,“德叔快去看看吧,她硬說昨晚遇到……那啥和那啥了?!?/br> “那啥?”秦永年追問。 秦小歲搖頭,“我說不出口,你們?nèi)チ司椭懒?。?/br> 張氏才在祠堂呆了一晚上就整事兒,看來是罰得輕了,她還覺察不到錯處!秦德黑著臉,跟著秦小歲趕到秦家祠堂。待見到頭發(fā)蓬亂、臉色蠟白雙目渙散的張氏時,秦德就知道她這不是裝的,便嚴肅地問,“咋了這是?” 旁邊的秦大道,“正埔嫂子說,她,她見到……見到……那啥和那啥了?!?/br> “見到啥了,大年哥你倒是說??!”秦永年實在被憋得難受。 “閻王爺,閻王爺……鬼差……”裹著被子的張氏嚇得直哆嗦。 “鬼話!”秦德喝道。 秦永年連忙拉了拉他爹的衣袖,“爹,這是祠堂?!笨刹荒軓埧陂]口鬼不鬼的,這是對祖宗的不敬。 失口的秦德轉(zhuǎn)身向著主屋拜了拜,才問張氏,“你說啥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張氏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