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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大黃這是沒看上這塊玉佩,他偷看了一眼程無介垮掉的臉,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程前怒了,這死狗是怎么個意思?看不上玉佩,還是瞧不起他家大人?! 程無介也察覺到了大黃的不屑,不過他卻不氣。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陳小暖已是好景不長,他何必自降身價跟一條狗斗氣,“蔣大人、張大人,多謝二位折回幫程某尋玉,咱們走吧,莫讓諸位大人在景園門口久候。” 小暖得知門口發(fā)生的事后,贊賞地給大黃撓下巴,暗道這朝廷斗智,真是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程無介以為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知道三爺已黃雀在后。 見三爺盯著大黃背上的幾根雜草,小暖先將大黃的毛整理干凈,才問道,“三爺,蔣如晦跟程無介不是一路的,對吧?” “不是,但蔣如晦是揭發(fā)此事的最佳人選。蔣如晦去年見過進(jìn)宮的秦日爰,今日又先后見了你和秦三,不用程無介說什么,他就會聯(lián)想到濟(jì)縣關(guān)于你與秦日爰的謠言,少則半月多則一月,他的狀子定會呈到御案前?!比隣敹⒅厣系膸赘s草,覺得十分礙眼。 小暖經(jīng)??闯⒌嫩?bào),知道蔣如晦是當(dāng)今御史臺除了御史大夫荊正外,最頭鐵的一個御史。他以檢舉言行有失的官員為使命,以死諫為光榮,幾乎過半的朝官都被他告過,這是令朝堂上下頭疼不已的人物。 只要他發(fā)現(xiàn)不妥,不用任何人授意,就會追根探底,不弄清楚誓不罷休。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現(xiàn)在盯上了自己和秦三,小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感到光榮呢? 三爺離去后不久,門人就進(jìn)來報(bào)說,陳祖謨來求見東家。 小暖挑挑眉,“求見我娘?” “是?!遍T人不敢抬頭,“陳老爺說,有要事要與東家商量。” 這倒是奇了,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假扮秦日爰的事兒,不回去找賀王通風(fēng)報(bào)信,也不過來找自己算賬討好處,卻來找娘親,他要干什么? 不管他干什么,都沒必要讓他煩到娘親面前。小暖剛要吩咐人將他請出去,綠蝶進(jìn)來道,“夫人已經(jīng)得了消息,請陳老爺去前廳了?!?/br> 小暖明白娘親想幫自己擋事兒的心意,吩咐道,“綠蝶過去盯著,若是他敢找事兒……” “綠蝶立刻派人來請姑娘,或者找由頭直接將他請出莊子!”綠蝶立刻道。 小暖滿意點(diǎn)頭,“去吧?!?/br> “汪!” “大黃也去吧?!毙∨牧伺乃谋?,有大黃和綠蝶在,娘心里就會踏實(shí)些。 前廳里,陳祖謨看著裙擺都是泥點(diǎn)子的秦氏,眉頭微皺,這婦人都是誥命夫人了,還如此不知整潔,真是上不得臺面! 沒合離前,秦氏怕陳祖謨生氣,怕他見到自己不體面的境況,不過現(xiàn)在她卻一點(diǎn)也不在乎。秦氏坦然地坐在主位上,用棉坊新織出來的吸水手巾擦凈手上的水,接過禾風(fēng)手中的茶喝了一盞,才問,“你來干什么?” 這話問得陳祖謨額頭直跳,抬下巴吩咐道,“陳某有話與安人講,請安人屏退左右?!?/br> “什么話還要藏著掖著,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鼻厥喜幌朐僖娝@高高在上的嘴臉,他現(xiàn)在哪來的第七,敢在自己面前擺譜! 陳祖謨氣得難受時,綠蝶帶著大黃進(jìn)來了,一左一右站在秦氏身后。見人不止沒少,還多了一個! 陳祖謨更氣了,不過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陳祖謨還是壓住性子,低聲道,“安人可知,陳某出城偶遇何人與晟王一同出游?” 他看到閨女跟女婿了?秦氏低下眼皮,冷冰冰地道,“不知道!” 陳祖謨一看就是知道秦氏因?yàn)樽约旱囊痪湓捑途o張了,心中不由地得意,“是扮作秦日爰模樣的小暖!陳某不知她是如何扮得那么像,不過陳某身為看著她長大的親人,還是一眼家將她認(rèn)了出來。若是讓圣上知曉,小暖就要大大地不妙了!” 第九五七章 一箭雙雕 ., 小暖跟女婿出去的事兒,秦氏當(dāng)然知道,但她忙著種豆子,沒注意小暖是以秦東家的身份去的,還被陳祖謨撞見了! 雖說閨女說過對她假扮秦東家的事兒暴露了有些安排,但不管怎么安排,她女扮男裝讓人知道了后,非議一定會不少,所以秦氏是不希望讓人知道的。 誰成想,竟被被陳祖謨撞見了!秦氏心里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祖謨第一次正眼盯著秦氏,看著她垂眸假裝鎮(zhèn)靜,被袖子半遮的手緊握,眼皮不住地顫悠,她這模樣竟不算難看。 “秦安人眉眼生得很好,初見不驚艷但很耐看。她的脖頸修長,氣質(zhì)恬淡;眉若遠(yuǎn)山,不畫也齊整;臉若鵝卵,濃妝淡抹皆宜。青柳覺得她的模樣,很像書上畫的顏如玉?!?/br> 前兩日初聽青柳說這些,陳祖謨是反感厭惡的。 為求功名,他自小出門求學(xué),很少留在村內(nèi),對秦氏自然沒什么印象。是母親說秦氏八字與他相合,能旺夫、旺家,而且秦家家境不錯,還能填了他家的虧空。秦氏家雖有些家底,但也是尋常農(nóng)戶,秦氏嫁入耕讀的陳家算是高嫁,她入門后不敢折騰,得處處按陳家的規(guī)矩來,這樣家里就多了個做活的人,能讓cao勞半輩子的母親歇一歇。 陳祖謨恃才傲物,自覺能與他匹配的該是天上的鸞鳳,而不是秦氏這等大字不識的鄉(xiāng)野草雞。所以他雖遵從父母命娶了秦氏,并在母親的要求下與她圓房,但他印象里,秦氏一直掀開蓋頭時那張慘白配著血紅嘴唇,跟吊死鬼一樣的臉,想起來就讓他覺得不舒服。 后來秦氏被休,做了數(shù)不清有損陳家名聲的事兒后,陳祖謨更是煩透了她,更沒拿正眼看過。 現(xiàn)在她坐在自己面前,雖然穿著粗布,頭上也未佩戴釵環(huán),但若仔細(xì)看她的五官,陳祖謨不得不承認(rèn)青柳的話有幾分道理。秦氏的容貌氣質(zhì),像極了家里書上畫的顏如玉。 陳祖謨不覺得自己以前看錯了,而是因?yàn)榍厥仙矸莞吡俗R字了,所以腹有詩書氣自華,有底氣了才會如此。 把她再娶回去放在家里,不會讓人看不起,還能有吃穿不盡的金銀、親王女婿……就如母親說的那樣,有說無盡的好處。 拿下她,不在話下,這個女人喜歡什么又在想什么,陳祖謨自認(rèn)非常了解。 他挺直了腰桿,拿出他最佳的如蘭氣質(zhì),靜靜看著秦氏,目光里盛滿了擔(dān)憂,聲音了揉足了和氣,勸道,“好在小暖和王爺并未進(jìn)城,只在山間閑步,是以遇到的人不多。安人應(yīng)讓小暖更謹(jǐn)慎些,她若德行有失,怕是再難嫁入皇家?!?/br> 看著他擦著粉比吊死鬼還白的臉,聽著他陰陽怪氣地腔調(diào),秦氏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的閨女,不會德行有失!” 就知道她怕這個,陳祖謨含笑,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