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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彥試探道。 小暖將小臉埋進他的胸口,不肯抬頭。 趙書彥的身體硬成了石頭,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好?” “好?!?/br> 只這一個字,趙書彥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有多少年未落淚了?趙書彥抬頭讓眼淚流進兩鬢中,真的不像夢啊,眼淚都這么真實。 “我明日就去提親,你在家中等我,我現(xiàn)在有很多很多錢,你想要多少聘禮都可……” 終于聽他碎碎念完,小暖嬌滴滴地催促道,“趙大哥,夜深了……” 趙書彥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站起身,“誰陪你過來的,城門可開著?” 面前的人呆了…… 見小丫頭不解地盯著自己,趙書彥含笑牽起她的小手往外走,“便是在……我也不能無禮唐突了你,我送你回去,路上咱們可以去我買的莊子看看你是否中意,那里可以做我們的……” 再往外走就要露餡了!小暖一個掌刀砍在他的后頸,趙書彥便攤在地上,人事不省。 假扮小暖的女子狠狠在他身上踢了一腳,唾罵道,“送到嘴邊的rou都不知,你是不是個男人!” 聽到這動靜,守在屏風(fēng)外的李岸勒轉(zhuǎn)身進來,將趙書彥提起扔在床上,“收拾干凈,走!” 第二天一早,趙書彥醒來時悶哼了一聲,只覺得后腦隱隱作痛,后背似乎受了傷,陣陣發(fā)疼。趙斤聽到響動快步進來,“少爺醒了?” 趙書彥接過茶,澆在自己干渴的喉嚨上,四下不見小暖的影子,目光漸漸沉了下去,“昨夜我是如何回來的?” “李老爺背您回來的。”趙斤心有余悸。跟在少爺身邊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少爺醉成那樣,叫也叫不醒。 昨晚失態(tài)于人前,讓趙書彥好生懊惱,“叫熱水,煮醒酒湯?!?/br> 待熱水備好,趙書彥轉(zhuǎn)入屏風(fēng)后脫衣準(zhǔn)備沐浴時,目光卻落在里衣的衣領(lǐng)上,微微皺起眉頭。這里怎會有水漬,昨晚吃酒時不小心撒上的? 低頭嗅了嗅,卻不是酒?趙書彥不由得想起昨夜那荒唐清晰的夢。趙書彥怔了許久,才將衣服仍在屏風(fēng)上。 用過早膳吃過醒酒湯,趙書彥精神抖擻地去鋪子忙碌,每每閑下來卻又悵然若失,希翼著今晚夢中還能與小暖相遇。 晌午時分,李岸勒又到了。 “是我不知事,昨晚太高興沒注意,讓兄弟多吃了幾杯酒,現(xiàn)在可好些了?” 趙書彥含笑點頭,“大哥的酒很好。” 見他如此平靜,李岸勒心中焦急,大手扯了扯顎下得棕黃虬髯,關(guān)心道,“我那酒不烈,都說酒入愁腸人易醉。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這樣的廢話趙書彥怎會理會,“心事當(dāng)然有,書彥急著鋪子的生意,天天想著怎樣才能財源廣進?!?/br> “那兄弟莫非是相中文昌郡主家的綾羅霓裳了?”李岸勒笑問。 為何提到小暖?趙書彥心生警惕,笑容越發(fā)大了,“大哥何出此言?” “若是沒有,我背你回房時,兄弟怎會口口聲聲地念著文昌郡主的名字呢?”李岸勒比中原人淺上許多的眸子,緊緊盯著趙書彥的臉。 趙書彥笑得真切,“大哥果然料事如神,小弟日日夜夜想的便是如何把鋪子做成文昌郡主家的那樣,日進斗金?!?/br> 這個陰險的家伙,心事藏得還真深! 李岸勒哈哈大笑,“這怕是難了,文昌郡主過幾日就要嫁給晟王了,以后她的鋪子定會越做越好。我聽說原來郡主是以秦日爰的身份,跟在兄弟身邊學(xué)做生意的?你們中原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青出于藍(lán)?!壁w書彥笑答。 “對,對,就是這個!”李岸勒仔細(xì)觀察趙書彥的臉色,又添油加醋道,“兄弟好本事,竟能帶出郡主這么好的徒弟,晟王真是好福氣,竟能娶到這么一個能看的妻子。若在我們?nèi)嫌羞@樣的好姑娘,大伙兒定要爭破頭的。” 第一一一六章 你可信得過我? 趙書彥的心思幾轉(zhuǎn),臉上的苦澀失落掩也掩不住了,“大哥何日啟程,貨物準(zhǔn)備得如何了?” 他這是已經(jīng)藏不住心意,要趕自己走了?李岸勒心中歡喜,笑道,“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啟程,你們中原人不是都講究個吉時吉日,某也找人算算,討個好彩頭?!?/br> 趙書彥笑著點頭,“大哥這次進了多少貨?” 這一問正中李岸勒的下懷,他巴拉巴拉介紹道,“約五千兩,瓷器就占了三千。因怕路上磕碰了運過去也賣不上價,瓷器都用大條箱加稻草、麻布各層裝著運,路上也得小心著,不能著急。這次也是趕巧,于田最好的鏢局押貨進京,他們個頂個都是好手,讓他們給我押回去,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此去于田路途遙遠(yuǎn)也不太平,必須找大鏢局押鏢,趙書彥問道,“征遠(yuǎn)鏢局?” “正是,兄弟也聽過征遠(yuǎn)鏢局?”李岸勒面帶喜色,如此正好,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辦了,“有征遠(yuǎn)鏢局在,這一路定能平安。兄弟若有空,與大哥去昆侖走一遭?” 征遠(yuǎn)鏢局是這三年名聲漸起的西部大鏢局,聲名堪比中原的九號鏢局,他的鏢師不乏高手。而且鏢局非常記仇,若是哪個山頭敢動他家的鏢,那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江湖人對征遠(yuǎn)鏢局極為忌憚,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動他們的貨?,F(xiàn)在京城各商號的貴重貨物,南下請九號鏢局押鏢,西去、北上都請征遠(yuǎn)鏢局押鏢,趙家也用過征遠(yuǎn)鏢局,對他家令人咂舌的鏢價印象深刻。 小暖前年就想去漠北轉(zhuǎn)一轉(zhuǎn),只是沒得空閑,現(xiàn)在她再想去也難了。趙書彥忽然生了去漠北散散心的想法,小暖在漠北種了棉田開了鋪子,自己的雜貨鋪生意日漸興隆,若是此番能打通河西走廊的商路,定能再把生意做大一倍。 “大哥若是晚走一月,書彥當(dāng)能與你同行,這一月書彥脫不開身?!毙∨捎H在即,若是自己不去觀禮,她會失望的。 一個月后,就什么都來不及了。李岸勒加緊游說,“再過一月就入暑了,暑天悶熱多雨,不好趕路,兄弟若想去要趁早。你們中原不也說什么有花要早掐嘛。” 李岸勒指的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吧?趙書彥面上含笑,心中不免失落。若是他在柴嚴(yán)晟下手之前先向小暖表達(dá)愛意,是不是現(xiàn)在準(zhǔn)備成親的就是他了? 昨夜那場夢,是不是就能成真了? 他守了小暖四年,而今她含苞待放,摘花人卻不是自己,怎不叫他心如刀割。 是夜,趙書彥滿含期待地睡下,小暖果然又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與他軟語溫存,含情脈脈。 第二日醒來,趙書彥欣喜能與小暖夢中相見,又失落于美夢難成真,白日里竟有精神不濟了,賬本看了一半眼皮就開始打架了,趙書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