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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不哭的模樣,立刻將建隆帝拉回二十五年前,太監(jiān)第一次將她送到龍床上時的場景。 建隆帝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心狂跳不止,他抬手憐惜地為她抹去水霧,好脾氣地哄道,“是哪個欺負(fù)了朕的美人?” 華嬪咬唇閉目,珍珠若斷線般滑落,建隆帝將她抱緊,喉結(jié)難耐地滾動,“莫哭,有朕在,定不讓你再受一分委屈?!?/br> 建隆帝入重華宮后便不見出來,在宜壽宮前跪了兩個時辰的蘇昭容終于撐不住暈死過去,被人架回了攬月宮。 太后得了消息,冷哼一聲怒罵道,“也不看看她現(xiàn)在什么身份,行事還如此下作,真給晟兒丟臉!” 李皇后摔了最心愛的玉骨杯,“這個妖精!” 程無介嘴角泛起淺笑,他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將華氏女進(jìn)獻(xiàn)建隆帝,為自己鋪就青云路。只要柴嚴(yán)晟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兒若敢跟他作對,他就揭開華淑的老底,看他要不要臉面! 在六部衙門里啃包子的李奚然聽了,搖頭嘆道,“大皇子這次怕是難逃一死了?!?/br> 捧著包子的李泗驚了,“大人,圣上真會為了三皇子殺了大皇子?” 李奚然斜了這沒腦袋的東西一眼,真是不明白為了在自己身邊跟了這么多年,他還是一樣的蠢。不過,蠢也有蠢的好處,若是李泗像圣上身邊的封江兆、蘇繆等人一樣有心計,自己怕也不會留他。 第四莊內(nèi),秦氏母女三個與晟王表兄弟兩個同桌用餐。 嚴(yán)晟面前放著一碟子鮮翠欲滴的涼拌苦瓜,秦氏招呼著女婿多吃點,“今年的苦瓜種兒好,結(jié)的瓜比去年的味兒正,你嘗嘗?” 味兒正就是苦得更純粹的意思,小暖守著鐘愛的蒸茄子,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嚴(yán)晟。 嚴(yán)晟面不改色地夾了幾根苦瓜絲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嚼了才咽下去,“安人說得對,今年的是比去年的要正。” “我嘗嘗。”小草夾了一根塞進(jìn)嘴里,小臉立刻就綠了,抻脖子才勉強(qiáng)咽下去,偷偷吐舌頭。好苦啊,姐夫真奇怪,跟娘一樣愛吃這個。 不行,不能只她一個人難受,小草夾了一大筷子跑過去給大黃放在飯碗里,“大黃,吃吧。” 大黃聞也不聞,用爪子扒拉到它的兔子跟前。胖兔子阿寶抓起苦瓜絲,有滋有味地塞進(jìn)三瓣嘴里。 華安歌看得眼睛都亮了,“這就是姑母養(yǎng)的那只兔子么?果然異乎尋常?!?/br> 三爺點頭,將苦瓜移到表弟面前,“苦瓜敗火去暑,你多吃些?!?/br> 華安歌看著就覺得苦,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夾了一筷子放進(jìn)嘴中,面不改色地吞下去后,笑道,“這苦瓜味道很好,安歌已多年沒吃過這么正的苦瓜了?!?/br> 還不等秦氏開口,華安歌身邊守著一碟子蔥花炒雞蛋的小草就學(xué)著娘親的口氣講道,“安歌才多大,說什么‘這輩子’、‘這么多年’,以后你的日子還長著呢,這話早說了大半輩子。是吧,娘?” “汪!”大黃第一個表示贊同。 秦氏瞪了小草一眼,向華安歌陪不是,“我這閨女沒教好,沒大沒小的,讓安歌見笑了?!?/br> 華安歌搖頭笑道,“小草meimei說的沒錯,家母也曾多次說小侄身上少了該有的朝氣,十幾歲卻活得跟幾十歲一般,讓安人見笑了?!?/br> 他這一笑與華嬪頗有幾分神似,立刻看呆了秦氏和小草。兩人一口同聲道,“安歌笑起來真好看?!?/br> 第1152章 蔣昭容的決心 ., “好看”和“很美”,在華家都是嫌少被提及的詞,因為華家就是因此而家破人亡的。所以聽著秦氏和小草這樣直白夸獎他,華安歌覺得非常不安,他下意識地看向表哥,卻見他面色如常,才謹(jǐn)慎地客氣道,“安人和小草meimei謬贊,安歌愧不敢當(dāng)?!?/br> 小草敏銳地覺察到華安歌的緊張,心想他可能跟姐夫一樣,不喜歡別人夸他好看,便假裝啥也沒發(fā)現(xiàn),歪著小腦袋邀請他一起玩,“我家的塘子里養(yǎng)了只小烏龜,在水面上放一小塊rou,它就會上來吃,動作可快了,安歌要不要去看?” 華安歌暗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好。” 小草帶著華安歌走后,大黃叼起它的吃苦瓜的兔子跟上,院里那只建隆帝賞的錦毛大公雞叫了兩聲,乍起翅膀要啄阿寶嘴里的苦工,卻被大黃用爪子拍到一邊。這公雞生氣了,扯著脖子撲棱翅膀鬧騰。 真想把它宰了啊……小暖的目光在它身上轉(zhuǎn)了兩圈,要不要給它弄個意外身亡做成叫花雞? 秦氏沒理會這只煩人的雞,笑著與女兒女婿閑聊,“安歌這孩子看著就招人疼?!?/br> 在娘親眼里,大多數(shù)孩子都是招人疼的。小暖笑道,“安歌要在京中留一段日子,我和……嚴(yán)晟想讓他多來這邊走走,府里人少,沒什么可玩的?!?/br> 秦氏立刻點頭,“讓他盡管來,他來了小草也能有個玩伴,大牛他們走了后,小草整天去鋪子,也怪沒意思的?!?/br> 秦家村來的族人和親戚在回門之后,就由黃子厚護(hù)送回鄉(xiāng)了,秦氏和小草不放心初嫁的小暖,短時間內(nèi)沒有回去的意思。jiejie嫁人后,小草主動承擔(dān)起打理鋪子的責(zé)任,除了讀書、作畫、練拳就是去鋪子里跟著秦三、展柜學(xué)做生意,秦氏勸也勸不住。 秦氏又問女婿,“安歌多大了,定了親沒?” 將嘴里的苦瓜咽下去的嚴(yán)晟回道,“他今年十三歲,還未定親?!?/br> 看他的個頭,秦氏還以為他要大幾歲呢,這孩子真是夠穩(wěn)重的。秦氏笑著點頭,“年紀(jì)還小呢,不急?!?/br> 用完飯,小夫妻倆回第五莊午睡。走出去好大一段,小暖回首,卻見娘親還站在院門口望著他們,她就心疼了,大聲喊道,“娘,晚上我想吃rou包子——” “欸——”秦氏高興地應(yīng)了。 “汪——”大黃也扯著脖子回了一聲。 “喔——嘎——哏——”還不等小暖將感動消化完,家里那只煩人的大公雞也跟著叫了起來。這廝的叫聲怪異難聽,聽得小暖想立刻宰了它!她覺得建隆帝把這只怪異的公雞送給三爺,肯定沒安好心! 殺了暫時還不行,小暖與三爺商量道,“我讓三師兄給這只雞煉點變聲的丹藥吧?” 因要等著處理木黛的案子,小暖的大師兄、三師兄和七師兄留在天師廟內(nèi)尚未離去。三爺琢磨了一下,“不怕它的聲音變得更難聽?還不如弄啞了省事?!?/br> “三爺覺得它還可以叫得更難聽嗎?”小暖問道。 好像是不能,三爺點頭,又叮囑道,“若是它吃丹藥死了,rou是萬萬不能吃的。” 這是當(dāng)然,小暖笑瞇瞇地點頭。 后晌,姬景清興沖沖-->> 地跑到第四莊,仔細(xì)研究了這只公雞半日,然后信心十足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