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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是他的妻子,她腹中是他的孩子,就是張玄崖不說,他也會慎之再慎。 果如張玄崖所言,用過早飯后不久,李家莊的人便開始準(zhǔn)備行裝,要回京了。在回京之前,李老夫人和李秋陽兩人丫鬟都沒帶,步行到第四莊外,親自與秦氏話別。 聽到她來了,小暖便將昨夜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與娘親講了。秦氏聽得后怕不已,“陳嬤嬤也不一定就是那個使蝎子的,你莫出來,娘自己去見她。” 小暖不肯,“老夫人的身份在那擺著呢,她親自來了女兒還不見,就是不懂規(guī)矩了?!?/br> “規(guī)矩也沒你的身子重要?!鼻厥蠄詻Q不肯,讓春花秋月在屋里守著小暖,她一個人跑到外邊去見李家祖孫。 小暖無奈,只得叮囑賀風(fēng)露和翠巧趕緊跟去,“若是有事,立刻報與我知?!?/br> 李老夫人被秦氏迎進(jìn)了花廳,沒見到小暖也不覺得差異,坐下之后拉著秦氏的手,開門見山的道,“昨晚的事兒,你也知道了吧?” 秦氏點頭,“因為這事兒,小暖昨夜就沒睡好,這會兒正睡回籠覺呢。因為您老不是外人,所以我就沒叫她起來?!?/br> 李老夫人笑了,“有你這樣一心一意護(hù)著她的娘,小暖有福氣?!?/br> 聽李老夫人這樣講,秦氏忍不住紅了眼圈,“有啥服氣,我這當(dāng)娘的啥也不會,啥也幫不了她,遇事兒都是她護(hù)著我?!?/br> “你這么想就錯了,小暖有了你這樣的娘,心里才踏實。”有本事的人,不需要更有本事的人護(hù)著,他們想要的就是個踏實。李老夫人接著道,“陳嬤嬤的事兒,是老身治家不嚴(yán)。你放心,老身一定追查到底,給你們一個交代。也多虧了你們,才讓我們鏟除了這樣一個禍害?!?/br> 李秋陽也站起來給秦氏屈膝行禮,“是秋陽識人不清,幸好晟王妃福大命大平安無事,否則秋陽萬死難辭其咎?!?/br> 秦氏連忙將李秋陽扶起來,“這咋能怪你呢,你要成親了,屋里千頭萬緒的,哪有功夫盯著房里的下人?!?/br> 又說了會兒話,李老夫人道,“老身有個不情之請,秋陽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陳嬤嬤還望嵐兒你幫著遮掩一二?!?/br> 秦氏連連點頭應(yīng)了,才送她們往外走。出門時,李老夫人還拉著秦氏的手道,“小暖的身子要緊,秋陽成親那日讓她在莊里養(yǎng)著,你和小草可得過來,陪著老身坐會兒?!?/br> “您老放心,秋陽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怎么能不去呢?!鼻厥闲χ鴳?yīng)了,“前幾天在益霽候府,安國公老夫人還跟我夸咱們秋陽大方又懂事呢。我看她老人家對這孫媳婦,可滿意得很?!?/br> 李老夫人被孫女扶回李家莊內(nèi)院時,迎面正遇上周瓊?cè)A,看著她懷里抱著的琴,李老夫人的臉便沉了下來。 第1209章 燒 ., 周瓊?cè)A的手指緊緊扣著懷中的琴底,面上卻一派恭順,屈膝行禮道,“祖母,您回來了?!?/br> 李老夫人盯著她頭上的點翠釵看了片刻,便由李秋陽扶著進(jìn)了內(nèi)院。雖說李老夫人沒說一句話,但周瓊?cè)A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抱琴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將琴放在桌上。 周瓊?cè)A身邊的管事婆子嘮叨著,“姑娘就是跟咱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為了搬家的事兒大伙兒都忙翻天了,姑娘卻還有興致彈琴?!?/br> 平日里玲瓏周到的周瓊?cè)A,此事卻愣了神,沒有接話。 婆子便接著道,“李家嫂子又過來叮囑,只讓咱們把細(xì)軟帶上,等大姑娘出嫁回門后,咱們還會搬回來住。要奴婢說啊,這里有什么好待的,還不如一直住在府里。奴婢可聽說城里……” “mama,慎言。”周瓊?cè)A回神,淡淡地道。 婆子不敢吭聲了,收拾好里屋的東西,又帶著丫鬟們收拾外屋。周瓊?cè)A深吸一口氣,涂了鮮紅丹蔻的蔥指探入裝琴的錦袋中,手指小心摸索琴下的小小陶罐,精致的杏核眼中喜懼交雜。 她撥拉開陶罐,又從懷里取出一包藥粉小心倒進(jìn)去,再蓋上蓋子。因為不熟練也因為激動恐懼,陶蓋掉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周瓊?cè)A驚得寒毛都炸開了。 幸好,外屋里的人都是收拾東西,這點響動沒有驚動到她們,周瓊?cè)A摸索到陶蓋,將其蓋好,擰嚴(yán)實。然后舉目四望,尋找合適的地方。 第五莊內(nèi),盯著陶罐內(nèi)蝎子的張玄崖,眼看著蝎子一致往李家莊那邊爬了幾下,又很快失去了方向。他目光幽深,“母蝎果然還活著,應(yīng)是有人剛喂了它。此蝎極耐餓,一年吃一頓也餓不死,這持蝎人還沒打算放棄它,定會將它藏在某處,伺機(jī)再取。” 趙守靜低聲問,“師傅,徒兒將這件事報給李家人?” 張玄崖輕輕點頭,“務(wù)必叮囑他們,大過拳頭的陶罐、木罐或能藏著此類東西的物品,一律不能帶出莊子?!?/br> 李家莊內(nèi),李老夫人的眉峰帶了少有的嚴(yán)厲,吩咐李忠媳婦和鐘秀,“凡是要裝上馬車的東西,一件挨一件地查,姑娘們的箱籠也一樣。有可疑的物品,一蓋留下。” 待到裝車啟程時,抱琴的周瓊?cè)A輕邁蓮步到了車前,卻被何婆子抬手?jǐn)r住了。 何婆子一臉恭敬,“表姑娘,老夫人吩咐了,咱們過去住兩日就回來,這琴您就不必帶了吧?” 周瓊?cè)A身邊的小丫鬟不依了,抬頭搶白道,“mama不知,我家姑娘可以三餐無米,卻不可一日無琴。mama若覺得這琴占地方裝不下,奴婢抱琴跟著馬車走就是?!?/br> 周瓊?cè)A制住丫鬟,低聲道,“是瓊?cè)A考量不周。綠倚,將琴放回房中?!?/br> 小丫鬟綠倚嘟起嘴,但還是聽話地將琴放回房中。 上了馬車后,李老夫人聽說此事,微微皺了皺眉頭。 待回了京中府邸安置好后,李老夫人將兒子叫了來,母子倆關(guān)門說話。 “今日在莊子里,娘看瓊?cè)A心神不寧似有所隱瞞,不管是誰要加害小暖,瓊?cè)A都不能再留在府中-->> 。” 連從福寧宮出來的,忠實可靠的老宮女都被這些人收買了去,心系晟王又涉世未深的周瓊?cè)A更易被人利用。若是小暖真出了事,周家與李家都難脫干系,到時悔之晚矣。 李奚然也明白這一點,“易王妃有孕,易王府她是進(jìn)不去了,母親盡快幫她擇一門親事吧?!?/br> 太后不見好轉(zhuǎn),李老夫人也知此事拖不得,“我看易王的意思是還想用周家,所以瓊?cè)A這夫婿須從咱們族里或易王那邊找,待秋彤出了門,我就忙活這件事?!?/br> 李奚然皺了皺眉,想讓母親把周瓊?cè)A見得遠(yuǎn)一些,可易王若成事就需要大量的金銀,周家這座銀山是棄不得的。 李家人搬回城中后,李忠請張玄崖進(jìn)莊,又將陳嬤嬤住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除了在床底發(fā)現(xiàn)個空了的暗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