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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他就不會(huì)死,老爺不死,咱們就能去臨安了?!?/br> 早鶯聽得想。她與春泥、暖樹、新燕都是承平王府的家生子,自幼便跟在三姑娘身邊伺候,跟著三姑娘習(xí)文練武。三姑娘放縱,她們也跟著放縱蠻橫。 姑爺?shù)臓钤凸俾毐粖Z,名譽(yù)掃地,夫人由郡主貶為庶民妻,她們四個(gè)也一落千丈。 她因還有點(diǎn)腦子,被夫人留在身邊,依舊做老丫鬟;暖樹被夫人送給了賀王府的管事,幫姑爺鋪路;春泥因容貌最好,被夫人收進(jìn)老爺房中伺候,想籠絡(luò)住老爺?shù)男模蝗绱怂銇?,被她爹娘托討回去嫁了人的新燕,竟成了過得最好的一個(gè)。 怕春泥想不開,早鶯想辦法勸解著,“會(huì)熬過去的,早晚會(huì)去臨安的。春泥你想想你的爹娘,去了臨安還能見著他們呢。” 承平王府散了后,他們的父母或跟去了皮場(chǎng)街,或被派去田莊或鋪?zhàn)幼鍪?。柴家說了,只要她們盡心伺候夫人,不讓她莽撞惹禍,柴家就把將他們的父母也派去臨安田莊做事。 這是她們現(xiàn)在最大的盼頭。 聽著正房里的哭聲越來越大,早鶯便道,“你先歇著,我先去勸勸夫人,待會(huì)兒再回來給你換藥?!?/br> 春泥被盛怒的柴玉媛抽了好幾鞭子,身上還帶著傷。 誰知早鶯進(jìn)了正房,柴玉媛的哭聲更大了,聲音里含著無限的委屈和憤怒。她乃承平王府的郡主,自小錦衣玉食、使奴喚婢,如今卻淪落到向老叼貨屈膝,讓庶民圍觀看笑話,她受不得這個(gè)氣! 哭聲傳到前院,眾人聽得清楚。皮氏低頭抹眼淚,“小荷她娘心里難受憋不住,老身又何嘗不是……” 婆媳倆這么折騰,秦家村的人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紛紛告辭回了第四莊,只留下陳三熟在陳家?guī)兔Α?/br> 陳大牛想跟他爹留在陳家?guī)兔Γ惾觳煌?,“你跟大伙回吧,跟緊別走丟了?!?/br> 大牛的娘和meimei沒來,陳三熟在這里幫忙,大牛就成了沒人管的孩子了。若是在村里他跑哪去陳三熟都放心,但這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啊。 小草攬下了照看大牛的任務(wù),“三叔放心,我會(huì)看好大牛哥,不讓他丟了的。” 小草身邊有十幾個(gè)人跟著呢,陳三熟當(dāng)然放心,他彎腰小聲跟小草說,“小草啊,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別難受了???” 小草的小鼻子有些發(fā)酸,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草這孩子要強(qiáng),陳三熟怕她抹不開,又道,“跟著二爺他們?nèi)グ?,這有叔呢?!?/br> 聽到陳三熟這么說,皮氏不干了。她推開陳三熟拉小草,“小草是我陳家的閨女,他爹死了她就要留在這兒守靈,哪也不去!” 綠蝶上前一步隔開皮氏,李嬤嬤問道,“敢問老夫人,貴府三姑娘就在府上,為何不出來給陳老爺守靈?” “她年紀(jì)還小,這大熱的天她受不住?!毙∶奘亓艘粫?huì)兒就哭鬧,柴玉媛便不讓她出來了,皮氏管不住這娘倆,也沒法子。 李嬤嬤點(diǎn)頭,“晟王妃坐月子,我家二姑娘頂著酷暑幫安人打理鋪?zhàn)拥纳?、田莊的棉花,還要照顧秦家村來的親朋,也是吃藥撐著呢?!?/br> 青信也道,“貴太妃憐惜二姑娘,才讓咱家和李嬤嬤過來替二姑娘盡孝。老夫人覺得可,還是不可?” “可,可……”被青信這張帶著血腥氣的慘白臉盯著,皮氏那敢說個(gè)不字。 第1356章 來自汀蘭的報(bào)復(fù) 眼睜睜地看著青信等人簇?fù)碇〔葑吆?,皮氏從心里升起一股無力感。她不得不承認(rèn),憑著她這把老骨頭和陳家這點(diǎn)骨血,已經(jīng)完全留不住小草了。 待小暖從月子里出來,她更不敢再打這姐倆的主意。秦氏那里有小暖護(hù)著,她也碰不得。以后她該怎么辦? 聽著柴玉媛哭聲和雇來的這些人的干嚎聲,被明晃晃的太陽曬著,坐在院子里的皮氏頭腦發(fā)暈,她依稀仿佛又聽到了五年前驛站內(nèi),秦氏母女仨那撕心裂肺地哭聲。 如果能回到五年前,她一定不會(huì)再勸著兒子休秦氏娶柴玉媛。兒子死了,丈夫死了,她知道錯(cuò)了,但秦氏母女仨已成她高攀不得的大人物,再也不會(huì)回陳家孝敬她這個(gè)婆婆、奶奶了。 想到以前秦氏是這么待她的,再看看現(xiàn)在柴玉媛是怎么待她的,皮氏老淚橫流,她真的后悔了。 “我的親爹啊——”雇來哭靈的人聲音忽然拔高,皮氏轉(zhuǎn)身,居然有人來吊孝了。 這人雖也因?yàn)閲?guó)喪穿著素白的衣裳,但白衣上的同色花紋讓太陽一照,流光溢彩,頭上的銀簪、耳朵上蓮子米大的珍珠也閃著光,闊氣逼人。 皮氏瞇了瞇眼睛,才認(rèn)出這個(gè)讓兩個(gè)丫鬟扶著的貴夫人,竟是她家的丫鬟,汀蘭! 當(dāng)年汀蘭從揚(yáng)州回來后,柴玉媛嫌她礙眼,柴智歲便把汀蘭送給了他的狐朋狗友當(dāng)妾,這才多久的事兒啊,汀蘭就出人頭地了? 皮氏看著她給兒子上香、送紙錢,拿帕子意思意思地沾了沾眼睛,便一扭三道彎地到了自己跟前。 “老夫人,節(jié)哀。” 皮氏忍不住問,“汀蘭,你這是打哪來?” “放肆!我家姨娘的閨名也是你能隨便叫的?”扶著汀蘭的丫鬟怒喝道。 汀蘭拿帕子沾了沾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子,又抹過耳上明晃晃的珍珠,才慢悠悠地道,“陳老夫人是我的故人,不可造次。” “是。”丫鬟屈膝,恭恭敬敬地退到一邊。 汀蘭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椅子上的皮氏,“老夫人,我有話跟陳夫人說,不知她在何處?” 柴玉媛的哭聲這么大,皮氏才不信她聽不到。這死丫頭在自己面前擺架子,皮氏想著讓她進(jìn)去被柴玉媛抽幾鞭子也好,“她在內(nèi)院,你去吧?!?/br> 汀蘭的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我有關(guān)于陳老爺之死的重要線索,老夫人隨我一起來吧。” 皮氏猛地站起來,“你知道青柳在哪兒?”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但我知道她跟誰在一處?!蓖√m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抬手讓丫鬟扶著她,挺胸抬頭地向后院走去。 皮氏雖覺得汀蘭是在說假話,但還是忍不住跟了去。 待到了后院,見到蠢胖如豬的柴玉媛狼狽坐在一片狼藉中痛哭,汀蘭覺得這一趟來得真是太值了! 門口的早鶯見到汀蘭這架勢(shì),便皺起了眉,“你來做什么?” 汀蘭沾了沾嘴角,她現(xiàn)在是有身份的人,才不會(huì)跟庶民家的下人講話。 皮氏亟不可待地道,“小荷她娘,你快出來,汀蘭說她知道青柳在哪!” 柴玉媛立刻站了起來,怒聲喝問,“講!” 汀蘭嚇得一哆嗦,見柴玉媛手里沒拿著鞭子,心才又停當(dāng)了,“你們當(dāng)真以為是城南那個(gè)木匠帶著青柳跑了?” “不是他還有誰,那男人前幾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