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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懷念。 三爺與烏羽回到陶然堂,與貴太妃三人說了會話,便起身告辭,進(jìn)宮去參加慶功御宴。 走之前,烏羽笑瞇瞇地與小暖道,“三嫂,晚上不必再備我的飯了,今晚我回烏家住。” 小暖知道烏家在京城也有府邸,她點頭應(yīng)下,送了二人出門,再回到陶然堂時,見母親正高興地抹眼淚,“烏羽總算熬出頭,能光明正大地回烏家祭祖了,老將軍和少將軍在天之靈,總算可以安息了?!?/br> 貴太妃在宮中多年,對烏羽的處境很是了解,也替他高興。華遠(yuǎn)懷贊道,“他一派磊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br> 說到這里,秦氏又為烏羽的婚事cao起心來,“烏羽就比嚴(yán)晟小一歲,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也不知道他在邊關(guān)這幾年,有沒有遇上中意的姑娘?!?/br> 說到這里,秦氏的心又揪了起來,“圣上不會給他賜婚吧?” 貴太妃安撫道,“不會的,有寧平長公主的前車之鑒在,圣上應(yīng)不會干涉烏家人的嫁娶?!?/br> 也是。秦氏擦了擦眼淚,開始琢磨這京城和濟(jì)縣、登州為嫁娶的姑娘家,哪個與烏羽般配。 貴太妃則與兄長和小暖道,“嚴(yán)晟得勝歸來,西北安寧,朝中也該安了。” 她與兄長該準(zhǔn)備回鄉(xiāng)祭奠父母的事了,兩人相視一笑。 小暖先問華遠(yuǎn)懷,“舅舅,這一個月來圣上請了您三次,您真不考慮入朝為官么?”熙寧帝這架勢,快追得上三國時三顧茅廬的劉備了。 華遠(yuǎn)懷心如明鏡,熙寧帝第一次請他,是真心想讓他入朝為官,第二次、第三次便有向天下人展示他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之意。 “伴君如伴虎,朝中瞬息萬變,我才疏學(xué)淺,實難勝任,還是讓有能者居之為上?!比A遠(yuǎn)懷雙目明亮,“西北和漠北平定后,大周必將迎來太平盛世,大有可為的不只是朝堂?!?/br> 還有民間、商場!小暖雙目灼灼,“舅舅,咱有空商量商量生意的事兒?” 華遠(yuǎn)懷頷首,“我也正有此意。” 第1398章 賺錢做什么 宮中說是開午宴慶功,結(jié)果卻吃到了月上中天。三爺回家時兩個女兒又睡著了,大黃依舊在旁邊守著。 或許是受了小暖的一番訓(xùn)告,大黃終于想起這個冷嗖嗖的男人不是它能欺負(fù)的。所以,今天三爺伸手摸兩個小家伙時,大黃不悅地晃了晃尾巴,并沒抬爪把他的爪子拍開。 三爺摸完女兒們胖乎乎的小臉和小手后,又順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然后看著手心上的兩根狗毛,淡淡地問,“你幾日不梳毛了?” 大黃晃了晃尾巴,趴在墊子上不動。 霜成立刻回道,“張冰每天會給大黃梳三次毛,洗一次澡?!?/br> 大黃滿意地瞇著狗眼,輕松愜意地晃著尾巴。 三爺點頭,滿是溫情地道,“本王不在京中這些日子,大黃幫二哥抓賊,還要照顧兩個孩子,很是辛苦。今日遲了,明早本王為你梳毛?!?/br> 大黃聽完,狗尾巴忽然不動了。 待出了兩位小郡主的房間,玄散低聲問,“三爺,您是故意吧?” “嗯?” “故意嚇唬大黃?!?/br> 三爺斜了這廝一眼,“大黃不辛苦?” “……辛苦?!?/br> “大黃不喜歡梳毛?” “……喜歡。” “本王嚇唬它了?” “……沒有?!?/br> 三爺頷首,快步往雅正堂走去,姜公瑾和南岳峰等人已經(jīng)在書房內(nèi)等候了。三爺離京三月,府中和朝中的事都需梳理。 待處理完事務(wù),三爺留下姜公瑾說話,“我在漠北與跟蹤圓通的金竭偶遇,他急速逃入深山,因軍務(wù)緊急,我未捉拿他,指派人暗中搜索?!?/br> 姜公瑾連忙問,“依三爺看,他是否會對圓通不利?” 三爺搖頭,“圓通的道門師兄莫名又叫來兩個幫手,金竭未必能從他們手上討到便宜。” 天師張昭成雖多年不露面,但他手下能人倍出,金竭在張昭成面前,確實算不得什么。 三爺又道,“我將木刑留在西北,追查金竭的身世。在調(diào)查清楚之前,暫留他性命?!?/br> 姜公瑾撩衣袍,跪在地上請罪,“屬下處事不周,致使金竭逃走,請王爺責(zé)罰?!?/br> 三爺靜靜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身為暗衛(wèi)之首,面對一等威脅時,實不該出這等紕漏,自去領(lǐng)罰。” “是。” 玄散見姜公瑾從書房出來奔向刑房,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了。他一把將玄其拉過來,“老七,你在這兒守著,某跟去看看。” 三爺從房里出來時,只見到玄其并不覺得奇怪,“過幾日本王要帶家眷去出京去祭拜外祖父。” 玄其盯著三爺,怎么不說了,然后呢? 三爺已經(jīng)打他身邊走過,奔著嘉木堂去了。玄其一頭霧水地跟到嘉木堂門口,也沒明白三爺為啥跟他說這個。 靠在嘉木堂院門口的玄舞看玄其這傻子模樣,懶洋洋問道,“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不是我,是三爺。玄其把三爺跟自己說的話告訴了玄舞,又問,“所以,三爺這命令是讓某做什么?” 玄舞盯著月下更顯傻的玄其看了一會兒,嘆道,“你的命,真是好啊。” ???玄其更不明白。他父母雙亡,不夠聰明,以前以為自己功夫還算不錯,在晟王府侍衛(wèi)中排第三,現(xiàn)在莫名其妙鉆出玄一和玄邇,他連前五都排不上,命怎么就好了? 三爺回到房中時,小暖正靠趴在桌子上寫字,神情很是專注。她的坐姿不端,握筆的姿勢不對,鬢邊不聽話的那幾縷發(fā)絲又垂了下來。 三爺走過去,扶正她的身體,糾正她的握筆姿勢,再抬手幫她整理發(fā)絲。 小暖順勢抬起小腦袋,一臉歡愉,“你忙完了?” 這模樣實在太可愛了。三爺盯著看了片刻,干脆抱起來,帶她一起擠在椅子上,收緊了胳膊。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三爺現(xiàn)在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不必再小心翼翼的。 三爺?shù)哪抗饴湓谛∨崞吲ぐ说淖稚?,眉頭微微蹙起。很好,自己離開不過才三月,她剛練出點輪廓的字,又縮回起點了。 “這是什么?” 小暖尚沉浸在跟華家舅舅暢談未來偉大藍(lán)圖的激動中,沒察覺到三爺危險的語氣,“我跟舅舅聊了半天,打算合伙做生意,這是我的計劃書之一。” “寫成這樣給舅舅看?”三爺?shù)念^低了些,壓在她的小肩膀上。烏羽說得不錯,她現(xiàn)在比未懷孕之前胖一點,抱著更舒服了。 小暖依舊沉浸在自己宏大的計劃里,“這只是草稿,得認(rèn)真推敲才能成型。為了增加我這計劃書的說服力,等我弄好了,嚴(yán)晟你幫我抄一遍,好不好?” 她這么嬌嬌柔柔地喊自己的名字,把三爺心都喊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