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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躍地跑了。那只白孔雀被管家放到了花園里養(yǎng),眾人散去各自干活兒。林惠然回到書房里,往火盆里加了些炭,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桌上。他自己動手研磨,鋪開了一張紙,閉目思索一番,開始構(gòu)思自己的情節(jié)。他的在坊間風靡一時,成了廣大文人雅士的口耳相傳的流行書刊。林惠然心中得意,更加地才思敏捷下筆如神,于是這篇就連綿不斷地刊印了下去。他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白天騎馬射箭,夜里有嬌妻伴讀,這就很好了。他正寫的入神,旁邊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生生的小手掀開茶杯蓋子,往里面添了一些熱水,又轉(zhuǎn)身去香爐里添了些安神的香料。林惠然騰出手,將身邊的人抓過來,頭也不抬地問道:“回來這么早?”半天沒有回應(yīng),林惠然摸索著他的手,在手指處摸到了薄薄的繭,林惠然一愣,抬起頭看他,呆了一會兒,猛地站起來道:“昌仆!”昌仆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小廝衣服,頭發(fā)束起,面容平淡,要不是眉宇間的那絲寒意,林惠然幾乎以為他就是元流火了。盡管之前聽元流火說過昌仆的惡行,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林惠然這會兒倒不好當場跟他反目,只是態(tài)度疏遠地說:“你還敢回來?”昌仆神情平淡,看不出來悲喜,他籠著衣袖在房間里慢慢踱步,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上次不告而別,是我失禮了?!痹诹只萑幻媲罢径?,拱手彎腰行了一禮。林惠然想了想,并不還禮,卻說:“你是應(yīng)該道歉,卻不是為這件事情。你殺了流火全家,后來又將他打傷,是這樣嗎?”昌仆繃著臉,眉宇淡淡鎖著,好像永永遠遠都在沉思和憂愁,他側(cè)過臉,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向林惠然,淡淡地開口:“是……又怎么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林惠然沒什么感情地說。昌仆眼神略黯淡了一下,背著手繼續(xù)在房間里來回地走。他的相貌還是二十歲出頭的美少年,舉止形態(tài)卻是一個離群索孤的老男人。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對林惠然說:“我今日來,可不是來還錢償命的?!惫殴殴止值匾恍Γ骸澳闶莻€笨蛋,被人戴了綠帽子,當了活王八,還把那兩人當成寶貝呢?!?/br>林惠然驟然變了臉色:“我不知道你今日所為何來,但既然來了,就由不得你再走?!眴问肿テ鹱雷由蠙M著的佩劍,手腕翻轉(zhuǎn),耍了一個很酷的劍花。昌仆見他這樣,嘴角微微一動,勉強算是笑了一下:“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拿這些破銅爛鐵嚇唬我?”他雙手抱臂,淡定地說:“你既然要留我,那我就不走?!毕掳臀⑽⒁粨P:“那兩個賤人呢?”林惠然蹙眉:“哪兩個?”昌仆哼了一聲:“子離和元流火。”林惠然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制不住昌仆的,因此這會兒只能想辦法拖住他等子離回來,雖然很生氣,他但還是忍著氣說:“出去玩了?!?/br>昌仆詭秘地冷笑了一聲,忽然打開了房門往外面走,對林惠然說:“來,到后面的院子里,我給你看一處西洋景?!?/br>林惠然半信半疑,但想到不能放昌仆離去,忙追上去攥住了他的手腕,說道:“你搞什么鬼?”昌仆低頭看了看兩人手腕,愣了一下,半晌才找回了聲音:“去了就知道。”兩人一前一后地往花園里走,昌仆聲音輕而冷靜:“那兩個人之所以要追殺我,一方面是奪回那小賤人的身體,另一方面,卻是為了堵我的口?!彼嶂X袋詭秘的一笑:“我上次用毒針傷了元流火,子離帶著他遍尋名醫(yī),沒有治好,后來嘛,只能用雙修的法子,那倒是很有效。你是讀書人,你知道雙修的意思吧?”林惠然臉色陰沉,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br>昌仆嘆道:“你以為那兩個是什么好貨色嗎?你待他們親如戀人兄弟,他們把你當猴子耍。兩個人這會兒正在小柴房里像公狗母狗一樣交|媾呢。”昌仆停下腳步,下巴揚起,指了指一扇略微破舊的房間,那房子平日用來放家具,一般不會有人來,但是此刻,房間里卻隱隱傳來低低的喘息。林惠然臉色沉如冰水,渾身發(fā)抖,一只手緊緊地攥住昌仆的手腕,幾乎掐出了紅印。他驟然抬起頭,沖著柴門,高聲喊道:“子離,他來了!”昌仆一驚,轉(zhuǎn)身要跑,一道背影從窗子里飛過。子離手持利刃,橫著插向昌仆的身體,穿過了兩道琵琶骨,昌仆慘叫一聲,登時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了。要不是顧念著元流火,子離早就把他一刀砍死了。這會兒只能暫且壓制住他,再尋找時機要回元流火的身體。子離變出一套金燦燦手腕粗細的鏈子,將昌仆的手腳全部鎖住,拴在了幾千斤重的橋墩子上。子離笑著對林惠然說:“你看,我早就說了,這妖怪對你有情,遲早要來找你的。也虧得你反應(yīng)快呢。”林惠然卻不笑,只平靜地說:“我以為你們兩個跑出去玩了,還在想辦法跟他周旋,沒想到兩位躲在這里玩?!?/br>子離哈哈一笑:“我啊,還不是為了給這個蜈蚣精留下點口實,叫他找你去告狀,所以這段時間天天跟元流火玩,裝得有多親密似的?!彼耖T喊道:“流火,不要怕,妖怪已經(jīng)被鎖住了?!?/br>停了一會兒,元流衣服頭發(fā)整齊干凈,慢慢從房間里出來,踏過門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幾乎跌到。他臉色白得可怕,眼神也凄惶的很。遠遠地看了一眼林惠然和子離,元流火勉強開口:“抓到了嗎?給我看看?!?/br>子離踢地上的昌仆,昌仆的肩膀被一柄劍橫穿過去,鮮血順著刀刃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疼自然是很疼的,也虧得昌仆竟然能忍住一言不發(fā)。子離肆意地踢了他一腳,又問元流火:“打嗎?”元流火勉強恢復(fù)了鎮(zhèn)靜,他這會兒想起了新仇舊恨,幾乎吐出一口黑血,咬著牙齒道:“打!”子離從手肘里取出一柄一尺長的小短劍,遞給了元流火,然后說:“我用法力護住了這具身體,你隨便往他身上捅,疼是很疼,不過傷不了你的?!?/br>元流火蹲在昌仆身邊,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開口道:“你好。”昌仆臉色發(fā)白,黃豆大的汗珠滴滴滾落下來。他性格孤僻,唯一瞧得上眼的就是林惠然了,至于元流火,他看不起他,也不屑跟他說話。“咱們兩個這次算是正式見面了?!痹骰鹫Z調(diào)輕輕的,自言自語似的:“我以前不認識你,也沒招惹過你。可是你卻殺了我全家,還奪了我的身體,害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昌仆仰起臉,輕蔑地看著他:“你跟我講道理嗎?”元流火翻轉(zhuǎn)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