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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半邊腫脹的臉,大聲爭辯道:“我昨夜回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扶你的人絕對不是我。”他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掃,當(dāng)即怒指著角落里的昌仆,道:“他和我的身形最相似,是他冒充我?!?/br>眾人一起看向昌仆,昌仆雙手抱臂,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他穿過人群,走到元流火面前,無限惋惜地伸出手:“弟弟啊……”元流火驟然打開他的手臂,怒氣沖沖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狈词滞屏艘话蚜只萑?,大聲道:“你喜歡他,拿去好啦,我不跟你爭了!”說罷轉(zhuǎn)身就走。旁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唯有昌仆是真的動了怒氣,雙目陡然赤紅,已經(jīng)動了殺心。恰在此時周學(xué)之大聲呵斥仆人道:“攔著那個丑怪,不許他跑了?!庇种笓]鄧府的管家:“立刻去報官,這個丑東西使詭計破壞新娘子清譽(yù),令鄧府蒙羞,即便不治他死罪,也要將他打成殘廢?!?/br>鄧府的人攔住了元流火,卻并沒有報官,畢竟出了這種事情,他們想壓還壓不下來,哪里會主動宣揚(yáng)出去。依照鄧?yán)蠣斪拥囊馑迹匀皇撬搅?。旁的且不論,這個丑八怪是要亂棍打死的。林惠然出身大家族,自然知道這些人盤算的主意,因此死死地護(hù)在元流火身邊,一方面對眾人信誓旦旦地保證,昨天夜里的蒙面人絕對不是元流火,一方面又暗暗想辦法脫離此地。本來這府里的人是絕對不肯放元流火走的,但林惠然發(fā)了火,強(qiáng)行拉著他的手離開。那些人不敢得罪林惠然,只得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后面。林惠然帶著元流火到城中一家客棧里安歇,那幾個家丁就在客棧外面守著,雖然不敢闖進(jìn)來抓人,但是也絕對不肯放他走。元流火已經(jīng)大致了解到昨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他一時間氣的五內(nèi)俱焚,大聲說道:“一定是他搗的鬼,我說他這幾日怎么如此安分,原來是籌劃了這么一條毒計。”林惠然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問道:“你說的是誰?你哥哥?”“他不是我哥哥!”元流火大聲說:“我跟你說過了,他是個大騙子!”林惠然無言地看著他,轉(zhuǎn)身從墻角的水盆里擰了一把溫?zé)岬拿恚叩皆骰鹈媲?,彎下腰給他擦拭嘴上的血。元流火的半邊臉還腫脹著,鼻腔和口中的血已經(jīng)凝滯,只是依舊火辣辣的疼。粗糙的毛巾碰到臉頰,元流火呲地吸了一口冷氣,別轉(zhuǎn)過臉推開林惠然的手,紅著眼睛說:“疼死了!走開!”林惠然嘆氣,把毛巾放到元流火的腿上,起身離開,剛向前走了幾步,后背忽然一熱,腰也被人抱住。元流火用額頭抵著他的后背,很小聲地抽泣,畢竟臉上真的很疼,而且大庭廣眾的被別人打一巴掌,他心里更多的是羞憤和恥辱。林惠然把他扶到床上,用手帕一點一點地揩掉他臉上的淚珠,又輕聲說:“我叫店家找了一些冰塊,你晚上敷在臉上,明天就消腫了?!?/br>元流火低著頭不說話。“我今天還要回去,等查明了真相,我叫周學(xué)之親自登門給你賠罪好嗎?”林惠然很溫和地說。“沒有什么可查的,就是他冒充我?!痹骰鸬蓤A了眼睛說:“他喜歡你,嫉妒你對我好。他還嫉恨崔小姐和鄧君儒那天在廟里跟他爭執(zhí)的事情,李蘇一向?qū)λ焕洳粺岬?,所以也被他?dāng)成了棋子,唯有周學(xué)之成日巴結(jié)他,所以逃過了這一劫?!?/br>林惠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宛如在聽天方夜譚似的,半晌才問:“你說的這個他,不會就是玉公子吧?”林惠然搖頭道:“你們兩個的確是跟奇怪,但是玉公子不像是那種狠毒陰險之人,何況你還說,他嫉恨我對你好,這又是從何說起呢,我一點覺察都沒有,你們兩個竟為我爭風(fēng)吃醋到這個地步?”林惠然甚至覺得這個說法是十分可笑的。元流火仰著臉,嘆氣道:“我以前也不知道世界上會有這種人,跟他呆了一段時間才了解他的本性?!彼蛄嗣蜃?,鄭重地說:“我這樣說也只是片面之詞,你不相信就算了,只是你要多提防那個人?!?/br>林惠然點了點頭,眼見外面天都黑了,于是起身告辭,元流火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門口,林惠然見他雙目含淚,臉頰臟污不堪,衣襟上還帶著斑斑的血漬,不由得心中一陣憐愛,抬手給他整理了額間的碎發(fā),又低聲說:“等這件事情了結(jié)了,我就帶你走,這回你沒什么可說的了吧。”元流火低頭想了想,固執(zhí)地說:“恐怕不能,那個玉公子愛你愛得發(fā)狂,絕不會放你我走的?!?/br>林惠然無奈地說:“你算了吧,我?guī)缀趺刻旄即谝黄?,他對我跟對其他人一樣禮貌客氣,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還有,”林惠然認(rèn)真地說:“你們兩個人,我誰都不愛?!?/br>元流火愣了一下:“誒?”林惠然很肯定的點頭,又說:“我愛的人,已經(jīng)跟一個妖精好上了,你們倆真吃醋的話,去找他算賬吧,反正你們也打不過他。”林惠然很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這一切,聽的元流火十分心酸難過,幾乎要失聲哭出來。而林惠然只是很溫柔地安慰他幾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元流火沒精打采地回到了房間里,屋內(nèi)一片昏暗,冷風(fēng)順著窗口的縫隙嗖嗖地吹進(jìn)來,外面漸漸傳來穩(wěn)健而輕的腳步聲,半敞著的房門被咚咚咚地敲響。元流火抬起頭,看見共工氏穿著黑底龍紋的長袍,高高大大地站在門口,手里還端著一個小炭盆,滿臉都是和煦溫暖的笑容,他開口道:“我刻意放輕了腳步,就是怕嚇到你。怎么樣,臉上還疼不疼,我去把打你的人抓過來給你出氣,好不好?”元流火一看見他,就覺得很頭疼。共工氏品德不好,然而又不能算是壞人,他像巨大的蟒蛇似的,纏綿而兇猛,纏的人喘不過氣。元流火覺得這個人很危險,接觸久了難保自己會做出什么不可寬恕的事情。元流火起身,直接扳著一扇房門,把共工氏轟了出去,語氣十分兇惡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共工氏嘖嘖嘖地后退幾步,嘴里道:“你這人簡直不知好歹,放著我這高高在上的天神不要,偏要去追求那個冷冰冰的富家公子。他到現(xiàn)在都認(rèn)不出你,你還留戀他做什么呢?”他說完了這些,施施然地轉(zhuǎn)身離開。元流火站在門內(nèi),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那番話,他抬手摸了摸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忽然拉開房門沖出去,對著共工氏的背影輕聲喊:“上神大人留步。”共工氏怔了一下,有些詫異地轉(zhuǎn)身,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叫我?”元流火微微一笑,跑過來拉住共工氏的手臂,往自己的房間里走,點頭道:“我年紀(jì)小,言語上沖撞了您,您別往心里去?!?/br>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