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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把靈劍。這樣一來,一個人就是另一個人的契劍劍靈,兩個人不光修為靈氣自能相通,功法也能相輔相成,甚至還能心有靈犀,萬事配合無間?!?/br>靳無妄側(cè)額吻了吻段天嵐的臉頰:“也就是說,如今你就是我的劍?!?/br>段天嵐臉頰忽然仿佛燒著了一般燙紅燙紅的,心跳也驟然加快了好幾倍。要命,靳無妄這家伙說起情話來怎么這么好聽,他都快招架不住了。段天嵐眼神飄忽不定,最后投到了窗外,不敢直視靳無妄的眼睛,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害羞。但他也很快想起了什么,雙眉微皺:“可是這樣,身為劍靈與劍同壽,身為契者卻并非如此,反而若是劍身有損或者劍靈有傷,契者都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這樣一來,第一個結(jié)契的人豈不是很吃虧?”靳無妄看著這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段天嵐,心里的喜愛更甚,手臂也抱的更緊了一分:“我以前也覺得,我母親真傻,為什么要做前一個結(jié)契者,把劍靈這么好的身份讓給了我父親,結(jié)果……落得那樣一個下場。可是在遇見嵐嵐你,再到愛上你之后,我開始理解她了,或許就是因為有一個人你愛到不忍讓他比自己先離去,所以才要把最好的機會留給他吧?!?/br>靳無妄的話讓段天嵐很感動,鼻子都泛酸了起來,但還是忍不住罵了他一句:“你們靳家人果然都很傻。”靳無妄這回笑出了聲,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父母,“是啊,真傻。我母親當(dāng)初就是太傻,才會有那樣的結(jié)局。在她一劍穿透我父親的心時,我父親當(dāng)場就斷氣了,她也因為反噬差點丟了性命,若不是想著還懷著我,她大概也就直接追隨我父親一起去了?!?/br>“她以為是因為我父親不夠愛他,所以才沒能結(jié)契成功,傷心欲絕了多日仍不曾展露笑顏。后來,她為了培養(yǎng)我和打理驚鴻閣,這才一直強撐了多年。可卻在有一天,她被人告知,我父親之所以會死并非是因為不夠愛她,而是因為封情劍,在刺向我父親之前就已經(jīng)被人淬了毒。得知真相之后,她便再也無法接受自己親手殺了自己心愛之人的事實,于是也服毒自盡了?!?/br>段天嵐心里一咯噔,他終于明白了,這便是靳無妄心病的癥結(jié)所在。他一直以來都在害怕,從愛上他那一刻起,他就在擔(dān)心若是他不夠愛他,最后在取他心頭血的時候也親手殺死了他怎么辦。所以,他一直在逃避那最后一步。他不停的勸說他放棄封情劍,想辦法和他共同掌控封情劍,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倆也走上那條路,因為他害怕,害怕那個他無法確定的結(jié)果。這家伙,果然夠傻。“后來呢,后來真相查明了嗎?是誰告訴你母親真相的?還有,當(dāng)初往封情劍上淬毒的人又是誰?”段天嵐忽然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在我母親死后不久,事情就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那個告訴我母親真相的人,以及當(dāng)初淬毒害死我父親的人,甚至那個將我母親體質(zhì)之事散播出去,以致給她招來諸多禍端的人,其實都是同一個人。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程陌言的母親,我母親的好姐妹,驚鴻閣的前一任左使,鐘盈盈?!?/br>靳無妄一字一頓的道出了那個他萬般熟悉的名字,眸中的怒火多年后依舊揮散不去。第82章魔狼聽到這個名字,段天嵐并未露出吃驚的神色。他有印象的,按照Q的話來說,在他接受到的世界劇情信息里,雖然關(guān)于靳姒繡的信息并不多,但她的死因卻十分清楚,就是被驚鴻閣前右使鐘盈盈設(shè)計而亡。他只是沒想到,這個所謂的“設(shè)計”,其實是這個樣子。靳無妄還在為他做進(jìn)一步解釋:“你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并非是人,也并非是妖,而是一種極其稀有的物種,魔狼?!?/br>“誒?”段天嵐愣了愣,“你原形難道不是狗么?”靳無妄一口氣差點憋在胸口沒喘過來,氣得他直接拉下段天嵐的衣衫朝他的肩頭咬去。雖然這回他沒舍得用勁兒,只留下了兩排淺淺的紅印,但還是讓段天嵐微微有些發(fā)疼,趔著牙喊道:“你丫還說你不是狗!”“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叫我小汪,我知道你把我誤認(rèn)成狗的時候,我有多想就這樣一口咬死你。”靳無妄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個紅印,有些余恨未了的說著,“要不是看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和封情劍締結(jié)了簡單的契約,我那時又暫時無法恢復(fù)原型,我大概就要錯過一個好媳婦了?!?/br>“誰……誰是你媳婦兒??!”段天嵐臉又迅速紅了,口齒也變的不伶俐了起來。靳無妄輕輕笑了一聲,不再逗弄段天嵐?!昂昧耍瑒e再說我是狗了,不然下回可就不是咬你這么簡單了。我們靳家從古至今,都是魔狼一族的后人。魔狼族人并非都能幻化成魔狼,但成為驚鴻閣閣主的靳家人,一定得是能幻化成魔狼的那個。”“鐘盈盈嚴(yán)格來講也算是半個靳家人,只不過她無法幻化為狼,所以做不了閣主,最多只能做個右使。加上她和我母親從小一起長大,我娘待她如親姐妹般,所以任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段天嵐沒想到鐘盈盈和靳姒繡還有血緣關(guān)系,也順著想到了另一個人:“也就是說,你和程陌言,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可以這么說,”靳無妄點點頭,“不過他沒有魔狼血脈,無法與我爭奪閣主之位,驚鴻閣其他位置那時也并無空缺。若不是他揭發(fā)了鐘盈盈的惡行,本尊為母報仇了結(jié)了那個女子,他也不會成為新一任的左使?!?/br>段天嵐又有些迷糊了:“程陌言不是鐘盈盈的親生兒子么?他為何要揭發(fā)自己的母親?”“這也是我一直對程陌言留有疑慮的地方。雖說他大義滅親是壯舉,可一個人若是連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都能出賣,那他還會忠于誰呢?本尊這個和他只有一絲血緣關(guān)系的閣主么?本尊可還沒有那么自負(fù)?!?/br>靳無妄低下頭與段天嵐相倚,似說久了有些疲累,“果不其然,他最后也和他母親背叛我娘一樣背叛了我。在我與封情劍結(jié)契,剜出心頭血最虛弱的時候,他突然闖入疏耀陵偷襲了我和秦水珄,以一種會逼我現(xiàn)原形的藥粉抑制了我的攻擊力,同時也將秦水珄毒害得不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