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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凌昔啊……你先跟小狗玩一會兒,我去那邊打個電話啊,就在那兒,你能看到我的。”他一面說著,一面將我的上身挪到一旁的靠枕上躺好。“乖啊……凌昔,我馬上就回來?!?/br>他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起身往我床前的空地上去了。我看看啟軒,又看看手里的黃狗,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啟軒為什么要給我黃狗呢?這是……我的玩具嗎?我在腦中搜索著關(guān)于黃狗的記憶,但卻只找到一些零碎的片段。那是……啟軒抱著我,在一個堆滿了玩具的小房間里,其他的……不行,想不起來……我的頭開始有些疼,我不住皺起眉頭,但接觸到啟軒投來的目光,我又馬上裝作沒事的樣子,輕輕用手?jǐn)[弄著玩具狗的四條短短的小腿。不能讓啟軒擔(dān)心……他很忙,他要工作。終于,他的那通電話結(jié)束了,而他的神色也變得更加陰郁。回到我床邊,他又對我露出笑容。“來,凌昔……”他把我手里的小狗拿到我枕邊,輕輕地把我身后靠著的靠枕拿到一邊。他支撐著我的背,讓我平躺在床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guī)湍銚Q一下……”他這樣說著,就把我身上的褲子脫了下來。他這是——我感到自己下身上包裹著的一層紙被他輕輕掀了起來,是……紙尿褲嗎?我穿著的是紙尿褲?“凌昔,以后覺得不舒服的時候要告訴我啊……你看,你這兒都有點過敏了。”他說著,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一條白毛巾,又床下抽出一個盆。盆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水,他用手試了試水溫,似乎不是很滿意,又拿起熱水瓶往里加了些,用手反復(fù)試了試,最終才把毛巾放到盆里。當(dāng)他拿著溫?zé)岬拿碛|到我身上時,我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別碰……那里那么臟……別……“凌昔,沒事的,不疼,我輕輕的……”他怎么………………幫我清潔完之后,啟軒開始給我按摩,他每一下都按的很輕,但卻很仔細(xì),從頭到尾,我不敢動,不敢用手碰他,但卻又忍不住的想看他。“嗯,好啦,凌昔,是不是舒服了很多?”他笑著問我,我卻很想哭,我明明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單單是活著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拖累了,他怎么還能這樣溫柔的對我呢?我極力忍住淚水,就在我想著要如何回應(yīng)他時,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之間剛剛開始的對話。啟軒俯身在我耳邊聽聲說了句“別怕”,就起身去開門了。我的視線跟隨著啟軒的身影,也移到門邊。啊……是那個人……我的心跳幾乎瞬間提升到了極限,霎時間我止不住的全身發(fā)抖,身上也滿是虛汗。那個人……那間黑屋子里的人……他是那間黑屋子里的人——“少爺,機(jī)票訂好了?!?/br>“嗯,好,杜平,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br>“是?!?/br>第12章第十二章當(dāng)天夜里,我發(fā)起了高燒。啟軒徹夜不離的照顧我,幾乎一夜未合眼。直到第二天下午,我終于退燒,睜開眼睛時,啟軒趴在我床邊睡著了。那個人……杜平。他在那間屋子里出現(xiàn)過,他是壞人——我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啟軒。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之后,我整個人都變得好像比之前清醒了很多。我不能說話,所以剩下唯一能夠傳達(dá)意圖的方法,大概就是文字了。如果我能找到一支筆,我說不定能把想說的話寫下來。但是以我現(xiàn)在的這雙手,真的能做到嗎?可能連把筆拿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吧?再說我要怎么才能找到筆呢……我轉(zhuǎn)頭向四周看去,試圖在這間房中搜索到我可能會需要的東西。但當(dāng)我剛剛把頭轉(zhuǎn)到一邊時,視線就被一團(tuán)軟綿綿的東西擋住了。是啟軒給我的小狗。啊……啟軒為什么要給我黃狗???明明是小孩子才會玩的東西……不過話說回來,回想起這幾天,啟軒確實就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來照顧的,還有醫(yī)生,還有季明,他們都……奇怪……難道我在大家眼里是個小孩子嗎?他們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那……杜平應(yīng)該也會這么認(rèn)為吧?所以他才會毫無防備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樣的話……如果我突然表現(xiàn)的跟他們印象中的不一樣,也會引起懷疑吧?啊……那要怎么辦?繼續(xù)裝作是小孩子嗎?可是我記不太清自己在住院期間發(fā)生的其他事了,我之前是什么樣的?怎么才能跟之前表現(xiàn)得差不多呢……誒……要是能想起來就好了……我在心里長長地嘆了口氣。許久,我才重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反正都不知道之前是什么樣的了……繼續(xù)裝作幼兒園小朋友的樣子,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吧?反正只要不被杜平看出來就行了,然后慢慢鍛煉雙手,直到能有力氣寫字為止嗎?好難啊……不過,如果是為了啟軒的話,多難我都不能退縮。我要保護(hù)他。就在我默默地在心里下定決心時,啟軒醒了。“凌昔,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他柔聲問我,接著抬手在我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在確認(rèn)我已經(jīng)退燒了之后,他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啊…啊啊……”我將手摩挲著向他所在的的方向移,其實我本來是想抬手去抓他的胳膊的,但是我手上實在給不上力,最后只能變成了手指交替著在床上向他的方向艱難地挪移。“要抱抱嗎?”他溫柔地看著我,問。“啊……”“嗯…乖……”說著他便起身坐到我床上,輕輕地將我的上身托起,抱在懷里。“凌昔…還難受嗎?”他在我耳邊輕聲問我。而就在我思考著如何回答他的時候,他又接著說話了。“凌昔…我明天得去一趟紐約,這次的行程實在推不掉……”什么?啟軒要走?不行啊,我還沒有把杜平的事告訴他。我急得“啊…啊…”的叫了起來。“怎么了,凌昔?不舒服嗎?”他突然緊張起來。不是啊,我是在說你剛剛講的那件事啊,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他該不會是以為我沒有聽懂他剛才的話吧?對啊……我現(xiàn)在是被當(dāng)作小孩子看待的……這樣的話……我馬上用手緊緊地抓住他就放著我手邊的手,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凌昔?”他不禁有些疑惑,他看看我,又看看我因為用力過度而顫抖不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