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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那樣改正?!?/br>他保持著笑臉的同時,還極其認真地注意著我的反應,不得不說他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有親和力的護理師了,之前季明在的時候,照顧我的那些護士和護工們,都好像把我當成一件物品一樣,從來不跟我說話,而他卻……“那,筆記本和筆都在這里,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或者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闭f著他將筆記本和筆放倒我眼前。我并沒有動,因為我手里還握著手機,我想等啟軒給我回電話,想聽到啟軒的聲音。見到我仍然一動不動地縮在被子里,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臉上仍然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凌昔…我知道可能一開始就讓你信任我有點不現(xiàn)實,你可以慢慢來,我不會強迫你的?!?/br>他柔聲說著,仿佛已經(jīng)準備好應對我的一切反應。但我仍然縮在被子里,沒有理會他。他實在是太過溫柔了,讓我想起啟軒,就好像如果我現(xiàn)在回應他的話,啟軒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會被他代替一樣……我沒有動,而他就耐心地坐在我床邊,靜靜地等待著。“凌昔很喜歡陸先生吧?”他突然問我,我想都沒想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見到我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嗯,真的很喜歡啊……”他感嘆著說,“那我陪你一起等陸先生回來怎么樣?”我接著又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還好,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嗯,那就這么說好了。”他對我伸出手,輕輕地握了握我藏在被子里的手。他的手很大,連同我握在手里的手機,都被他整個握了起來。“啊……凌昔想給誰打電話嗎?”察覺到了手機的存在,他笑著問我。“啊……”“是陸先生嗎?”“啊……”“嗯,收到凌昔的電話,陸先生應該會很高興吧?嗯?怎么了?想要坐起來嗎?”注意到了我努力向上挪的動作,他轉身輕輕地把我扶了起來,讓我靠在床頭的靠枕上。“你好瘦啊……”他不住嘆道。確實,我現(xiàn)在的體重,就連之前照顧我的女護士都能輕易把我抱起來,對于他而言,恐怕更是輕而易舉了。“凌昔,你可以先把手機放下,那樣放在胸口,對身體不好?!?/br>“我?guī)湍惴旁谶@兒怎么樣?如果有人來電話的話,也能馬上接到?!闭f著,他又指指我床頭的柜子。看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我點點頭。他把手機從我手里抽走,接著又像老師一樣給我講了一番手機輻射的道理。電子產(chǎn)品會有輻射我當然知道,不過看他講的那么認真,我又不好意思不去聽。終于,他在覺得我已經(jīng)完全諒解了他的話之后,不再說了。我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不禁懷疑起啟軒到底都告訴他了些什么?我雖然仍有還有很多事記不清,不過對于這種常識還是知道的。而且被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突然這樣說,我還真的不太適宜。大概是見我低著頭沒有動靜,坐在床邊的關志彥又主動開了口。“凌昔,你愿意跟我聊聊陸先生嗎?”我抬起頭,見他帶著笑的面容,不禁有些泄氣。比起跟他聊天,我更想知道季明為什么會突然離開,我想知道啟軒什么時候回來,想知道jiejie到底怎么樣了……好多事,他們都故意瞞著我。還有那些護工們,他們根本沒把我當成一個能夠自主思考的人,洗澡、吃飯、換衣服、擦身……他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不會問我冷或者不冷,力道大還是不大,好幾次我的身體都被擦到破皮,我疼的叫出聲,他們才會稍微放輕一點,我甚至想過他們是不是討厭我,但是我什么也沒做啊,我連說話都做不到,他們到底在厭惡什么?還有現(xiàn)在的這位關先生,他為什么一見到我就這樣親切的對我,他也是這間醫(yī)院的人吧?他大可以像其他人那樣無視我啊……“凌昔……”見我沒出聲,他又叫了我一句。我看了看他,他又把筆記本和筆塞到我手里。“凌昔,想說什么就寫下來,什么都可以跟我說的。”他又對我笑了一下,露出無比陽光的笑容。這個人…………他怎么能露出這樣毫無顧忌的笑容呢?他怎么能做到這樣?我思托了許久,終于下筆。(你為什么來這兒?)“因為我是你的護理師兼心理輔導師啊,凌昔?!彼敛华q豫地答道。不對。(你為什么…跟我說話?)他看著我,不住皺起眉頭。“凌昔,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難道醫(yī)院里的其他人都不跟你說話嗎?”“……”“……醫(yī)院的護士對你不好嗎?”“……”他面上的笑容漸漸沉寂下來。“凌昔……你知不知道,陸先生的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貨運。)“呵呵,倒也對,原來你是這么認為的啊……那也難怪?!彼粗?,無奈地笑了笑,又抬手輕輕地撫著我的額頭。“凌昔,醫(yī)院的人并不是不想跟你說話,他們其實是在害怕陸先生?!?/br>誒?怎么會?啟軒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我的臉上寫滿了困惑,但是這些好像早在關志彥的意料之中。他嘆了口氣,緩緩開了口。作者有話要說:新人作者QAQ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收藏,求投雷,保證不斷更QAQ第16章第十六章“凌昔……這些我本不該跟你說,我也知道陸先生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會選擇親自去紐約,但是他既然委托我來了,我覺得他心里應該也有相應的考量。”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好像在給我時間去理解他的話。“凌昔,我不是這間醫(yī)院的護理師,我在斯坦福大學醫(yī)學院畢業(yè),實際上供職于華盛頓的一家私人醫(yī)院,而那家醫(yī)院將近一半的股份,都屬于香港的一位姓龍的先生。我在一年前被龍先生介紹給陸先生認識,所以那時我就了解過你的病情,但是陸先生堅持要親自照顧你,所以我也就沒有再跟進?,F(xiàn)在陸先生之所以愿意信任我,同意讓我來,一方面是因為他分身乏術,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跟龍先生的合作越來越緊密了。早上季先生來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但是季先生一直不愿意讓我進去。季先生反對陸先生跟龍先生的合作,至于原因……”他頓了頓,一面看著我,一面斟酌著接下來要說的詞匯,“陸先生的家族,并不單單只是做貨運,他們經(jīng)手的生意,其實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復雜,而龍先生手上的生意,則又要比陸家的復雜……這樣說你能理解嗎,凌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