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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深呼了口氣,用自以為平靜如昔的聲音解釋道:“可能是那個讓我?guī)С煽儐蔚耐瑢W?!痹挸隹?,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里有細微的顫音,我還是太緊張了。好在爸爸只是瞅了我一眼便沒再開口了,我終得以安穩(wěn)的把剩下的飯吃完。我當然是不敢再打過去了,萬一又是他爸接的怎么辦?我的心臟可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驚嚇!2000年,千禧年,千載一逢的大年。正如姚敏說的,過年只有小孩子才會特別的開心,對于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喜悅可言了。放鞭炮這種事情,已純屬幼稚游戲的范籌了,可我爸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老早就準備了各式各樣的鞭炮,打算帶我去郊外放個盡興。以往每年都是我硬拽著爸爸陪我放鞭炮,一個人玩的很開心,而爸爸則在一旁看護著我,時不時的在一旁提醒我注意安全??蛇@次,多半都是他在點鞭炮,我在一旁默默的陪著他,偶爾參與放上幾個,他似乎玩的特別開心,也很享受我在一旁的陪伴。從大年初一開始我們便全家出動,整天就是走親戚,走完這家走這家,話題無非是期末考試在班上排多少名之類的,而大人們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吃完飯桌,上牌桌,下了牌桌,再上飯桌。我們這群孩子能做什么呢?無非也就是出去找個網(wǎng)吧上下網(wǎng),打下游戲。這不,我們這群吃飽撐著的孩子就正滿大街找網(wǎng)吧。網(wǎng)吧過年生意好啊,幾乎是座無虛席。好不容易找到位子,又不夠我們幾個座。誰讓我是jiejie呢?只好忍痛割愛,將位子讓給了弟弟,說自己再去另一家找看看。其實就這樣一個人走著也不錯,不知道姚敏她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這樣想著,一抬頭看到街邊有一個賣糖炒粟子的,我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去。很多年后,每當我看到糖炒粟子,仍會想到一個人,握著手,那暖意似乎還中手心漫延著。老板給我用紙袋稱了一斤,我接過來正準備付錢,就看到一張紅色的票子先我一步遞了上來。“我買給你?!?/br>這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我激動的回頭,楊一笑望著我,我們就像久別重適的老友。很激動,激動的好半天只顧著傻笑,卻沒說出一句話來。直到瞧見老板給他找錢時才想到一個問題,“這是新版的一百嗎?”我們之前用的一百元是藍色的,上面印有四個國家領(lǐng)導人的頭像。楊一點了點頭,將零錢放回錢包時,給我看了另外幾張紅色的一百元。我這才看清了這張新版的人民幣,主色調(diào)是紅色的,上面只有□□一個人的頭像。我打趣的問:“這么多錢,是你的壓歲錢嗎?”楊一邊放邊答道:“算是吧。”我沖他吐了吐舌頭,“多大了,還好意思收壓歲錢!我都多少年不收了。”楊一“切”了聲,“你懂什么?我這是為我爸分擔點,他錢太多了?!闭f到這里,他又看了看我周圍,“你一個人嗎?”“嗯。我就出來走走,等吃晚飯的時候再回去。”我側(cè)頭看他,“你呢?你也一個人?”“我爸到外地出差了,我媽到南方度假去了?!彼眉償⑹龅目谖钦f著,就像在說別人的父母親一樣,沒有一個人過年的孤單感,又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你爸那么忙啊,過年還要忙工作?!奔热贿@么忙,那天接電話的真的是他爸爸嗎?我很想問,卻不敢問。他淡淡的解釋道:“年前就去了,說是請個客戶去度假。也算是工作吧?!?/br>“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么不跟你媽一起去度假?”話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的有點多了,他媽老早就不和他們住一塊了,我這樣問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楊一有點不太正經(jīng)的笑著說:“我不想離開這座城市。說不定哪天我就能像現(xiàn)在這樣在街上遇到你?!?/br>他這樣回答,我真的很意外,這句怎么聽起來怎么有點表白的味道。我樣漫無目的的向前走了一段,避開了人群擁擠的路段,拐到主街道上,香樟樹下有條形的靠背石椅,我們便上前坐了下來。我把板粟拿出來剝了一顆,剛放進嘴巴,就聽見楊一問:“那天你打電話找我有什么事?”我一聽到他的話,心里一驚,被喉嚨里的還沒還得及咽下的板粟嗆得咳嗽了起來。他見我咳嗽的厲害,忙問道:“你還好吧?!?/br>他見我我咳得說不出話來,便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瓶水給我。我喝了幾口水,才感覺好多了。板粟是不敢再吃了。本來以為之前的那個問話也就此被我唬弄過去了,沒想到他居然再次問起。我腦袋一下子炸開了,怎么會有他這樣不依不饒的人?。课翌^疼的想著:他怎么會知道那天是我打的?無論如何那天的糗事,我是打死也不想承認的,于是假裝迷糊的問:“哪天啊?”我當時想的是,他根本就沒接到電話,不可能知道我給他打電話的那件事情,說不定他也只是猜測,就像我爸告訴我有個男同學給我打電話,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楊一。我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嗎“領(lǐng)成績單的那天。”他淡淡的口吻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的偽裝。我裝不下去了,只好把之前的理由又拿出來用了一遍,“我就是想告訴你,我?guī)湍愦I(lǐng)了成績單。”我說的簡直如同背誦課文一般的倒背如流,這可是我在心里默念了上百遍的理由。他瞅了我半響,居然沒有追問我為什么要幫他拿成績單?虧我還早想好了一個理由:順便,就是順便帶的。“那天,我本來是要去學校的,我媽回來了?!闭f到這里他停了一下,用余光瞄了我一眼。這句聽起來確實有點別扭,不過我是知道的,她媽早就不和他們一起住了,所以也沒說什么。可不說什么也不正常啊,一般人聽到這話,不都會問:“你媽回來了有什么稀奇的?我媽還天天回來呢!”我正想著要不要說句類似這樣的話,可他沒給我這個機會又繼續(xù)說道:“那天上午,我們?nèi)チ擞螛穲觯郧拔覀円患胰私?jīng)常去的那一家。好久沒去了,那里的變化很大。我們一起吃了午飯,然后又一起去超市買了菜,我們邊做飯邊等爸爸下班回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一直上揚著,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幸福。第33章重逢可是,楊一啊,你這樣和我說,我是不是要問一句:“你們這樣一起出去玩,而且還一起吃飯,搞得這么溫馨,是你爸媽要復婚呢?還是他們要做個徹底的告別呢?”當然我是問不出口的,除非我敢在他面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