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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碧玉年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甚至有些害怕他的打量,好在他沒怎么看我,一切如常,一切又透著些許刻意。比如,我們都刻意避免說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平常如果我不說話,楊一總會沒話找話的跟我胡扯幾句,可今天一個上午,他居然一句話也沒和我說,甚至有意避開我探究的目光。上課貌似認真聽講,沒功夫搭理我,但老師講的都翻頁了,他還停留在上一頁,明顯的走神。一下課,他便出了教室,而且上課鈴聲不響,絕對不會回到座位。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起點,回到了我們剛剛同桌時的狀況。但似乎又有點不一樣,他是有意在回避我,可是為什么呢

他剛剛出教室的時候,還和李成打了招呼,兩人還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下樓去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沒和我們一桌,而是和隔壁班的李佑斌他們一桌,聊的那個熱乎勁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因為明知道人家是故意的,我也就更是拉不下面子主動開口了,況且即使我那和做了,他也不一定搭理我?。?/br>
我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我在這一桌,他肯定會坐過來的。

唐悅和姚敏一直用眼神交流著,不時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假裝不知道,心里那真是一個冤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又怎么跟你們解釋?

黃明亮?xí)r不時的看著我咳嗽兩聲,那意思很明顯,但我除了沉默,也只有保持沉默了。

最后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盧俊宇都察覺到了異常,“你們這是在冷戰(zhàn)嗎?”

他這話一出,假裝安靜吃飯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我。

不是我們在冷戰(zhàn),是楊一在和我冷戰(zhàn),我被冷戰(zhàn)的莫名其妙!

“我吃飽了,先走了。”說完我快速離開了,生怕他們窮追不舍。

這種狀況持續(xù)了一兩天后,我也就慢慢習(xí)慣了,應(yīng)該說是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了。雖然期間我也曾努力試著跟他溝通,想知道他到底在生我什么氣?可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比如,我會趁他離開座位前問他,“你在生我的氣嗎?”他會語氣淡淡的回復(fù),“沒有啊?!比绻易穯?,“那你為什么不理我?”他仍會以那種不咸不淡的口吻回復(fù)我,“我有嗎?”如果我再追問,“難道沒有嗎?”他就會說,“沒有啊?!睅捉?jīng)努力,我終于放棄了。

我終于明白了那句,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卻視而不見。

期中考試就要來臨了,考試過后是要重新?lián)Q座位的,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他鐵定是不打算再和我同桌了。而且就算他想和我同桌,我也不見得樂意,就他對我的這種冷漠,冷淡的態(tài)度,我想和他同桌才怪!

第41章糾結(jié)

期中考試結(jié)束的那一天,正好輪到我們這一桌值日。

考試時,由于大家都是一人一張桌子,而且每張桌子之間都有間距,所以現(xiàn)在我們最大的任務(wù)就是要把桌椅放回原樣。

楊一在大家放學(xué)前,叫上班上的幾個男生把桌椅這事給搞定了。大家陸續(xù)離開后,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和楊一兩個人,剛才還鬧轟轟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這樣的氣氛讓人感到有些別扭,我想找點話題,比如說一下剛才大家聊到的考試成績什么的,可一回頭,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講臺上擦著黑板,只留給我一個后腦勺。

黑板上原本只有考試時間和科目,考試結(jié)束后,同學(xué)們?yōu)榱税l(fā)泄情緒,在上面亂寫亂畫,整個黑板成了涂鴉墻。教室里很安靜,能清楚的聽到黑板擦和黑板之間發(fā)出的摩擦聲。

看著那個瘦高的背影,我突然就覺得好陌生。明明近在咫尺,卻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而我卻無力改變什么,甚至連試圖改變什么的勇氣都沒有。

我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教室里的紙屑,教室里還算干凈,大部分垃圾都被扔到墻角的垃圾桶里了,完成這個工作也沒費多少時間。期間我偶爾會抬頭看向黑板的方向,那個黑點時不時的隨著黑板擦的節(jié)奏微微偏移,但不曾回頭。明明知道他不會回頭,但心里仍有一種期盼,期盼落空后又莫名的失落。

當我開始灑水,打算把教室里的“光輝(灰)燦爛”給壓下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擦好了黑板,正在黑板靠窗的一端磕著粉筆灰,白色的粉筆灰在落日的余輝中舞著,那道瘦高的身影在赤橙色霞光中似籠上了一層光環(huán),那樣的耀眼,和窗外的景色形成了一道炫麗的剪影,深深的定格在我的腦海中。

就在我出神的盯著他的背影時,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正好和我來不及移開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我趕忙移開視線,正準備拿起一旁掃把來打掃以掩飾此刻的尷尬,他突然主動開口道,“這次家長會,還是你爸爸來嗎?”

我愣愣的抬頭望著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卻不由自主的回答,“多半是我媽來吧?!?/br>
上一次家長會mama就說要來的,后來有事耽擱了沒來成,所以我猜mama這次應(yīng)該會來。

他的嘴角似的抽動了一下,然后輕“嗯”了聲繼續(xù)磕著粉筆灰。

這么久不理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他這是什么意思?我爸來和我媽來有什么區(qū)別嗎?

我正納悶著,他放下黑板擦,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拿起掃把很是隨意的問了句,“考的怎么樣?”

要不是這教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在和我說話?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輕點了下頭說:“還可以吧?!?/br>
他似乎還想說點什么,猶豫了一下,什么也沒說,拿著墻角的垃圾桶下樓了。

為什么我有一種直覺,他是想找點話和我聊的,但似乎又刻意回避著和我說話,就好像明明肚子餓得咕咕叫,卻極力辯解我一點也不餓。

楊一上樓時,我已經(jīng)打掃完半條過道了。我用余光瞄到他進來時朝我這邊望了一眼,然后拿起掃把開始打掃另外一條過道。

打掃完畢,我正打算把我這邊過道的垃圾拿下去倒了,卻突然聽到他說:“放著吧,我一會拿下去倒?!彼髅鞅硨χ?,怎么會知道我要去做什么?難不成他也和勁抖一樣背后長了雙眼睛?

我望了眼他微微彎著腰的背影,有種春回大地的感覺,可當他拿著垃圾面無表情的從我身旁經(jīng)過時,我仿佛又回到了冬天。

我收拾好書包,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并沒有離開,趴在欄桿上眺望遠方,腦子里想著等下遇到他該說點什么,比如“一起走吧”“你考的怎么樣”等,一遍遍在腦海里演習(xí)過后,最后卻一個個都被我在腦海里PASS掉了。

可當我真的聽到他的腳步聲時,心不由得提了起來,緊張的甚至不敢回頭看他。當他提著垃圾桶在樓道口看到我時,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