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把詯矍浒 ?/br>言臨素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這個案子雖然久了點,臣等督察院諸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比刑部的諸位?!?/br>“可是……”“臣有陛下的尚方寶劍在手,想來也不會有人與臣為難的,多謝陛下關(guān)心?!?/br>成帝無奈嘆氣,“趙相你如何看?”趙甫上前一步道:“臣以為言侯既然有心查清當(dāng)年的真相,給先人一個交代,倒也不錯?!?/br>不錯?這言臨素要查的又何止是一個御史案,哪里不錯了?你這外輔不是一直以大局為重么?又收了這小子多少好處?成帝在腹中嘀咕了一下,慈祥一笑,“朕準(zhǔn)了?!?/br>言臨素掃清了朝堂的障礙,便領(lǐng)了督察院的人走了趟御史臺,又走了趟刑部將十六年前的卷宗都調(diào)了回來。謝若之在書堆里埋了三日三夜,將一張謄寫好的紙條交到言臨素手中。言臨素笑道:“若之辛苦了,先去歇歇吧?!?/br>謝若之低下頭,道了聲:“只要侯爺之命,若之不覺得辛苦?!?/br>言臨素目光落在他身上:“若之,對不住?!?/br>謝若之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搖了搖頭笑道:“言侯言重,你從未欠過我什么?!?/br>這三日間,朝中也發(fā)生了一樁大事。經(jīng)過漫長的爭吵后,大寧的儲君終于定了,成帝選擇了立長。這幾日朝會言臨素并未去,算來他返京后還未見過小王爺。言臨素想其實他半點也不想見到這個人。入夜,年關(guān)將近,天氣漸冷,言臨素披了件黑色的斗篷,推開房門。他抬頭見院中已經(jīng)立了一位披著淺綠斗篷的女子,站在梅花樹前,姿容俏麗,正是小阮。言臨素道:“小阮姑娘尋我何事?”小阮道:“侯爺,今日謝書生的紙條我都看到了?!?/br>言臨素雖然知道她原是朱永寧的身邊人,但自從小阮入了督察院,他便當(dāng)她是自家人,倒也不瞞她。“謝書生查出廉為案發(fā)之前一日曾去過京郊的地藏廟,那一日正是十五月圓之夜。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廉為在看的書中夾著個紙條,上面寫著:萬般皆空,地藏不空,月圓禱告,鬼市了愿。今日正是月圓之夜,我想去京郊的地藏廟看看?!?/br>小阮笑道:“鬼市許愿之說,我昔日在醉枕乾坤也曾聽說。若人心中有欲,到鬼市許愿,而閻王會給出一個價碼,這往往并非是金錢,若肯了,再大的心愿也有人幫你了卻。”她頓了頓又笑道:“如今也不必瞞侯爺,想來侯爺也猜到了,醉枕乾坤也是十殿閻王的據(jù)點之一。”“再大的心愿?”言臨素一笑,“閻王好大的本事?!?/br>小阮道:“言侯,我畢竟在閻王殿待過,這次讓我與你一同去吧。”言臨素搖頭道:“不必,閻王殿既然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太過為難找上門的客人。”地藏廟在蒼白的月下,屋頂鋪了一層雪。廟門閉著,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門前。言臨素信步踏上階梯,輕輕敲了敲門,“有人么?”廟門幾乎一推就開,院中停著個馬車,馬車前拴了一匹半脫了毛的老馬,馬的眼睛為一塊黑色的布蒙起,車門上掛著枚慘白色的買路錢,言臨素看那紙錢上寫了兩個字:上車。言臨素今夜敢來,自然客隨主便,他掀開車簾上了車。車中有著一張很寬闊的椅子,言臨素自然在那張椅子上坐下,他這一坐下,剛好手邊就放了一個杯子,那杯子下也壓了一張紙錢,那紙錢上只寫了一個字:喝。言臨素舉杯一笑飲下。杯子旁放著一張微笑的面具,面具下依然是一張紙錢,紙錢上也只有一個字:戴。他戴上面具,靠在車上,很快閉上了眼睛。很快馬在雪中邁開腳步。言臨素似乎睡著的時間并不長,幾乎馬停下的瞬間,他便睜開了眼睛。這是一條很繁華的街道,燈紅如白晝,街道兩邊是兩三層的樓閣,不時可以看見挑出一招酒樓和賭坊的旗幟。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戴著微笑的面具,會來這里的人,自然沒有人愿意被人認(rèn)出真面目。言臨素下了車,他的車正停在一處賭坊前,他已經(jīng)聽見里面?zhèn)鞒龅馁€客的吆喝聲和色子在盅里滾動的聲音。第十七章患難便在言臨素走進這家賭坊的時候,對面酒樓的那招旗子之上,一扇窗戶悄悄推開。“他怎么會來?”月光透過窗,正照見小王爺那張臉。“臨素在查當(dāng)年廉為死的案子,他能摸到這來并不奇怪?!?/br>“臨素,臨素,王爺叫得可真親熱?!毙∶恼居谒韨?cè)看著樓下,笑道:“如今言侯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王爺準(zhǔn)備怎么面對他?這心中又愛,又不舍,偏偏還要敵對的滋味,一想起來,小媚就替王爺著急。”她眼中的光芒可沒有半分著急的模樣。朱永寧笑罵道:“小丫頭,你是著急看一出好戲吧。”小媚為他道破心思,呵呵一笑,“王爺?shù)暮脩蚩刹皇墙?jīng)常見到的。”朱永寧道:“待會如果動起手來,你便趁亂離開,不必等我回來。”小媚倒奇怪了:“動手?閻王的規(guī)矩不是和氣生財么?閻王殿的規(guī)矩從來不殺求上門來的顧客?!?/br>小媚道:“本來是這樣……本來,本來就是這么嚇人的地方,弄得神神秘秘,鬼氣森森的,再動不動喊打喊殺,還有誰敢來???”朱永寧笑道:“是啊,沒人來,又上哪找那么多可以拿利益交換的人?!?/br>“那,王爺還說什么動手?”朱永寧道:“臨素進的是對面的賭坊,那賭坊如今是殷揚替師傅坐鎮(zhèn),就算本王也得讓他三分。而殷揚么,與本王的過節(jié)太深……在江州時,他已經(jīng)找過臨素的麻煩?!?/br>“他沒這么大膽子吧,這鬼市的規(guī)矩……”朱永寧道:“人要為恨意沖破了頭,往往會干出傻事來?!?/br>言臨素已經(jīng)踏進了賭坊。大堂中擺了一張大臺子,莊家在桌后搖著色盅,臺子的邊緣隨意丟著些籌碼。樓梯上站了一位紅衣如火的女子,她的臉上也戴著的一副笑面具,言臨素感覺到那女子的目光自面具后落在他身上,他抬了頭對上她的目光。那女子微微咦了一聲,長腿一邁,竟然從那階梯上躍下,輕飄飄地落在他身前。“這位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