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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只怕不認識我,我叫仇十,人稱一聲鬼見愁。殿下可知為何陛下將你關(guān)在此處?”朱永寧不答,仇十自顧自地說下去:“這天牢中冤魂太多,多少人死得不明不白,我仇十在這里看守牢房二十年,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搶得人命,連閻羅王也不行……除非我仇十想要他的命?!?/br>仇十說著幾乎將臉貼到朱永寧臉上,小王爺臉上沒有他預(yù)料中的驚慌,后者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朱永寧甚至還輕笑了一聲,帶了幾分嘲諷:“那么,你與本王說這些,是要本王付出什么代價?”仇十倒為他的鎮(zhèn)靜鎮(zhèn)了一鎮(zhèn),片刻大笑起來:“小王爺是個聰明人。”朱永寧發(fā)出一聲輕笑,“本王不像我那大哥,給不了你榮華富貴,若要你幫我,我要說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倒也是在裝傻。本王素日風(fēng)流,有些事別人在意,對本王不過如此,不過這樣的地方,本王實在沒胃口?!?/br>仇十嘿嘿一笑,“我的好王爺,我最喜歡這樣的地方,我做夢都想將這樣的鐵鏈捆在你的身上,聞著你身上的血腥味,讓你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寸都在我掌下顫抖?!?/br>朱永寧覺得胸口傳來劇痛,仇十已經(jīng)轉(zhuǎn)動了他手上的鐵鏈,將他身體拉到極限。傷處因身體的拉伸而崩裂,鮮血將胸口的布帶染紅。仇十抓住他的衣領(lǐng)一把撕開,連同繃帶一同扯下,朱永寧整個胸膛便裸露在他眼前。小王爺胸膛繃緊的肌rou和胸口涌出的鮮血讓他兩眼發(fā)出興奮的光芒。仇十低下頭,如只獵犬一樣吐出舌頭,在小王爺胸口舔過,口中念叨道:“真漂亮的身體,這鮮血果然是和想象中一樣的滋味?!?/br>感覺到為那舌上的刺掃過,朱永寧咬了咬唇,握緊了拳頭,他睜開眼只能看見牢房頂一片斑駁的陰影,“好你個仇十,本王并未定罪,你就不怕本王報復(fù)。”此刻,仇十的手也摸到他的身上,恨得朱永寧想把那豬蹄子一刀剁了,“燕王殿下,我仇十的本事你還不知道,我保證你就算在這里被我辱了,一點傷處你也落不下,你又憑什么來報復(fù)我,何況王爺現(xiàn)在說的話可還有人會信?”朱永寧沉默了片刻,嘆息了一聲道:“你放我下來,這般我痛得很,我不舒服,你也不盡興?!?/br>仇十笑得得意:“稟王爺?shù)钕拢阌兴恢?,我就喜歡這般將美人捆著,看著鮮血我才能硬得起來。”縱有百般機巧,碰上急色鬼也無計可施,朱永寧終于知道當日言臨素的心情了。上衣被扯到腰際,那只豬蹄子一路往下探,朱永寧閉上眼睛,準備認命之時,突然聽到幾聲慘呼的聲音:“大人,有人闖獄?!?/br>朱永寧聽到幾聲沉悶的聲響,似有什么重物被人拋沙袋一般丟在門上。下一刻,他便看見言臨素白色的衣袍出現(xiàn)在牢門外。仇十連忙從朱永寧身上爬起來,從未有人敢在天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厲聲道:“你是何人?!?/br>言臨素將手中的圣旨丟到他肥肥胖胖的臉上。“本侯奉旨提人。”朱永寧苦笑了一下,剛要開口,喉頭一動竟吐了出來。好在他身上傷重,這一吐只是血,倒也不算太丟臉。其實小王爺知道,方才忍得辛苦,這是為那男人的手摸過全身,是真反胃了。言臨素站在牢門外,臉上神情一片平靜,一雙眼睛落在他狼狽的身上,極黑的眸子也不知是有情還是無情。圣旨在手,仇十也只得跪下接了,摸出鑰匙開了牢門。言臨素道聲:“救人?!?/br>謝若之點了點頭:“是,侯爺?!?/br>他向著朱永寧走去。朱永寧喘息片刻,目光森冷,“走開,本王的死活不用你們來管。”他這般狼狽的姿勢最不愿這二人看到。小王爺竟然在這個時候鬧起了別扭,言臨素目光在朱永寧身上掃過,小王爺胸口的傷極深,皮rou翻卷,方才為人強迫之際,傷口崩裂,正往外淌著血。他心頭一滯,不知是何滋味,冷冷一笑:“王爺竟然這般不知輕重,本侯也懶得理你死活?!?/br>他丟下這句,竟然抓了仇十,轉(zhuǎn)身走出了牢房。謝若之頭更痛了,這侯爺?shù)钠庖稽c也不比小王爺小。朱永寧苦笑了一下,身體倚靠著木桿,方才他強提了一口氣,此刻靜下來才覺得眼前發(fā)黑,身體脫了力,竟在微微顫抖。他神智似乎迷蒙了片刻,直到感覺到胸口冰涼,才醒過神來,他看見一位青衣的書生正低頭小心地為他在傷口上藥。厲聲道:“滾開,我說了別碰我,你還不走?!?/br>謝若之抬起頭來,那一貫好脾氣的人此刻目光比他還要凌厲。朱永寧為他一瞪,反而有些呆了。“誰要管你死活,要不是,要不是言侯親自為你跪求陛下,求他將你的案子交給督察院,誰要管你死活。”朱永寧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皺了皺眉,“你說什么?”謝若之臉上現(xiàn)出怒容,他這般好脾氣的人還從未對誰這般生過氣,“小王爺還記不記得立春那日,那日言侯飲了屠蘇酒,留你……留你在督察院,也是為了答應(yīng)了陛下,要護你周全。”那一日,言臨素為他逼到極處,意亂情迷之際,也曾說過我飲屠蘇酒不是為了閻王——朱永寧心頭一陣酸澀,莫非竟是為了護他周全?言臨素,他竟然可以為了答應(yīng)過君主,可以委屈自己至此!朱永寧意外地安靜下來,一聲不吭地任謝若之為他包扎好傷口,謝若之將他從柱子上解下,也不解開他的腳鏈手鏈。看了朱永寧衣不蔽體,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王爺稍等,我去為你取身衣服來。你縱然今日為階下囚,督察院也不好太過折辱你?!?/br>朱永寧頗為光棍地笑了笑:“今日本王竟然要你這書生來教訓(xùn),倒也越活越回去了,不過又何必為本王留臉面,本王也并不會感激你?!?/br>“王爺不必感激我,”謝若之將繃帶和藥瓶收進布包里,抿了抿唇道:“我做這些事并非是為你?!?/br>朱永寧笑聲中有幾分冷意,“本王自然有自知之明,你為的是臨素吧。他信任你,你對他懷的又是怎樣的心思,別以為本王看不出來?!?/br>“王爺出身尊貴,武功和聰慧都在我之上,但我并不輸你?!?/br>朱永寧倒笑了,他此刻狼狽,目光卻比平日更為傲慢:“謝大人這話過謙了。”謝若之看著朱永寧道:“燕王殿下,我不輸你的是……對言侯的這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