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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的像只發(fā)情的孔雀,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沉穩(wěn)。苗陽可以失了理智,馬丁卻不能。他一直試圖打探杜恒的底細,可惜沒有打聽到一絲有用的信息。杜恒橫空出現(xiàn)在影視城里,就像那些懷揣著夢想到影視城來拼搏的人一樣,他拿著一張身份證,登記在工會名下,有活就干,沒活的時候就回到出租屋里,照顧他那位生病的師傅。馬丁見到了杜恒的身份證復印件,云南偏遠山區(qū)的一個小村落里,網(wǎng)絡上搜不到關于那個村落的任何信息。他已經(jīng)暗地里派人過去打聽了。這事當然瞞著苗陽,要不然苗陽要生氣的。今晚陸師傅失常的舉動讓馬丁看到了另外一絲希望。這個劇組的武行里,王師傅平日比較活躍,跟劇組打交道什么的都是由他出面。不過馬丁知道,這個武行實際的當家人是陸師傅,陸師傅的身手相當出色,現(xiàn)在大熒幕活躍的那些動作明星見到陸師傅,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前輩。苗陽以前沒有接過動作片,馬丁原本對這個圈子也不是太熟悉,現(xiàn)在的消息全部是苗陽接了這部片子之后,馬丁重新調查出來的。陸師傅今天提到了一個人——梁寬,馬丁記在心里,準備回去后立刻著手調查關于梁寬的一切信息。馬丁洗完澡,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心里總覺得有件事情沒有做。想了想,他重新起來走了出去,敲響了苗陽的房門——每天晚上睡覺前必須看到苗陽安然無事,否則他睡不著覺。過來開門的卻是苗陽,苗陽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點沒有單獨跟杜恒在一起的興奮。越過苗陽,馬丁看到了杜恒。杜恒如鐘般坐在凳子上,只是回頭看了馬丁一眼,便站了起來,往他們的方向走去。苗陽立刻叫道:“你去哪里?”“回去睡覺?!倍藕闫届o地說。“不行!”苗陽砰的一聲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望著杜恒:“我們說好的,今晚你跟我睡?!?/br>杜恒輕輕的皺了下眉,望向馬丁。苗陽同時轉頭看向馬?。骸澳銊偛湃ツ睦??我一直打你電話沒有人接?!?/br>馬丁掏出手機看了看,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部是苗陽打進來的,他這才想了起來,剛才跟苗陽通過電話之后,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剛才一直在醫(yī)院,吵吵鬧鬧的沒有聽到?!?/br>苗陽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你跟杜恒說,讓他今晚陪我睡覺。”“你什么意思?”馬丁掩飾住心中的震驚,疑疑惑惑的上下打量著苗陽,他跟苗陽認識快三十年了,怎么不知道苗陽好這一口?苗陽以前一直沒有談戀愛,難道因為他喜歡男人?可也不對啊,跟苗陽合作過的男演員中,比杜恒長的好的太多了,以前那些就不提了,就說時的岳樂,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要氣質有氣質,女裝扮相同樣驚艷,當時就連馬丁都被吸引住了。苗陽當時對岳樂也相當不錯,馬丁甚至想,苗陽要是載在岳樂的手里,也是理所應當?shù)?,畢竟岳樂實在太讓人難以抗拒。不過,后來他才知道想多了,苗陽對岳樂僅僅是欣賞,對岳樂額外的照顧,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為付少。對岳樂都沒動心的男人,此刻竟然光明正大的提出來要杜恒陪睡,馬丁怎么樣也不會相信!他一直以為,苗陽要杜恒當保鏢,是另有所圖,圖的是杜恒一身功夫。難道他看走眼了?苗陽看慣了娛樂圈里各色的帥哥美女,偏好杜恒這款清俊型的?可杜恒這款娛樂圈里也不缺?。磕切﹦偝龅赖纳倌?,可比杜恒還要清純,而且那些少年不用像杜恒這么難搞,只要苗大影帝招招手,立刻會乖乖的貼上來。馬丁心內已是百轉千回,那邊苗陽已經(jīng)說道:“你想什么齷齪的事情,我跟杜恒清白的很。”馬丁的心思被戳破,也沒什么尷尬,只說:“你今晚怎么了?遇到鬼了?”苗陽立刻變了臉色,喉結滑動,咽了咽口水,轉了轉眼珠子,低聲問馬?。骸澳阋部匆娏??”馬丁不解的問:“看到什么?”苗陽伸手指了指窗戶的方向,“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窗簾動了?”“風吹的吧!”馬丁轉過身,看了眼窗簾,窗戶關的嚴嚴實實,一絲風都沒有,空調也沒開,窗簾安安靜靜的呆著,紋絲不動。他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如松般站著的杜恒,厲聲問道:“你給苗陽講鬼故事了?”杜恒面無表情,既沒有搖頭也沒用點頭。馬丁狠狠的隔空指了指他,語氣非常的嚴厲:“我沒跟你說嗎?苗陽從小就怕鬼,跟鬼怪相關的一切話題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連鬼這個字都不能提。你不知道,他直到上中學時,只要聽到鬼這個字還會被嚇的尿褲子。今晚到底怎么回事,杜恒,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br>馬丁說的激動,絲毫沒有顧忌苗陽的面子,壓抑了這么久的不滿此刻一起爆發(fā)出來,“平日里苗陽護著你,我從來不多說你什么,全部由著你的性子來,只要你別做傷害苗陽的事情,我都會睜只眼閉只眼讓他過去。杜恒,你自己說,從你來到現(xiàn)在,不管是我還是苗陽,有哪一點虧待了你?你為什么要嚇唬苗陽?說,是誰指使你?是誰讓你過來傷害苗陽?”馬丁一口氣說到這里,剛剛停頓下來,就聽苗陽說:“馬丁,你胡說什么!別冤枉杜恒!”馬丁恨恨的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著他!杜恒,今晚你最好講實話,否則,我會把你送到警察局,讓他們來調查!”“馬?。 泵珀柊欀即舐暫鹊?,“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什么?”“我胡說八道,他……”馬丁氣急的說。苗陽的臉色仍然蒼白,不過笑了笑,拍了拍馬丁的肩膀,語調也輕松起來,“是不是最近連續(xù)劇看多了?想象力真是豐富,下次跟蔣導說,讓你去做編劇,怎么樣?”“苗陽,你……”馬丁仍然要說什么,苗陽打住他的話頭,說:“不早了,你回去睡吧。剛才給你開了個玩笑,看把你激動的,把你以前的糗事全安在我的頭上。回去后我們找馬叔叔對峙,到底是誰中學時嚇尿了褲子,反正肯定不是我。”馬丁將信將疑的看著苗陽,遲疑的問:“你剛才開玩笑?”苗陽哈哈大笑起來,“就說你最不經(jīng)嚇,一提到那個字,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br>馬丁想從苗陽臉上看出點什么,暗暗詫異,不過苗陽一臉的促狹,像是開了一個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