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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午,他撓了撓頭,不解的問:“師傅,還沒到站?!?/br>杜恒的師傅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腦殼,杜恒疼的吸了口氣,“為什么打我?!?/br>“傻蛋!”杜恒的師傅壓低聲音,“現(xiàn)在沒時間給你解釋,你身上有錢嗎?”“有!”杜恒乖乖的掏出這半年存下來的錢,還沒來得及數(shù)清有多少,師傅已經(jīng)一把把錢全部搶了過來,最后覺得不合適,又把零頭塞給杜恒,“下了火車分頭走,城東十里遠的小樹林見?!?/br>杜恒:“……”杜恒跑到飛快,下了火車直奔城東而去。城東十里處果然有座小山,山上零零星星的幾棵松樹,勉強可以算作小樹林。杜恒一口氣跑到山頂,低聲學(xué)著夜貓子叫了幾聲,然后豎起耳朵等了片刻,等到幾聲蛐蛐的叫聲,這才撒開歡的跑了過去。杜恒的師傅裹著件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軍大衣,一張臉倒是干凈的很,抄著雙手踢了下杜恒,杜恒會意,立刻一屁股坐在師傅旁邊,靜靜的等著聽師傅的話。杜恒的師傅叫杜小林,就是楊泉要找的人。這半年來,楊泉四處派人找他,他東躲西藏,躲的著實辛苦。偏巧杜恒這個不聽話的東西,不好好的跟著苗陽,非得出來找他,有幾次杜小林看著楊泉的人跟蹤杜恒,心里急的直罵娘,有心跟杜恒見面,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說起來還得要感謝春運,擁擠不堪的火車?yán)?,楊泉的人想要抓住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便利用這個機會把杜恒約了出來,好好的跟這個不聽話的小混蛋上上課。“你怎么得罪苗影帝?”杜小林覺得杜恒大了,要循循善誘,不能直截了當(dāng)?shù)牧R他。杜恒委屈的說:“沒有?!?/br>“那怎么被趕出來了?”這半年杜恒瘦了不少,小臉尖了不少,當(dāng)師傅有點心疼徒弟。杜恒把苗陽在山上撞邪的事情告訴師傅,他沒有說是馬丁趕他出來的,他怕師傅對馬丁使陰的。馬丁那天的話確實挺讓杜恒憋悶的,什么不好的事情都算在他頭上,杜恒覺得馬丁有些拎不清,找不到重點。不過,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倒不是杜恒天生圣母,原諒馬丁,而是他覺得沒必要再把馬丁的話放在心上。說到底,馬丁還不在杜恒在意的范圍之內(nèi),既然不是在意的人,他的話又何必放在心上,煩悶過去也就算了。杜恒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找到師傅,解決苗陽撞邪的體質(zhì)。杜小林心疼的看著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拉扯大的混小子,無法想象這個從小心大的孩子心中突然裝了別人,還為了這個人不惜辛苦的四處找他。他又覺得心酸,原本以為杜恒是關(guān)心他,離不開他,這才放著大好的安穩(wěn)日子不過,四處找他,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別人。杜小林只覺得一顆cao碎了心再難復(fù)合起來,就算用強力膠也無法黏住,因為他的心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兩人這么長時間沒有見面,杜恒沒問他過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缺不缺錢,只關(guān)心他能不能治好苗陽。這酸溜溜的感覺,真是舒爽極了!杜小林的心思百轉(zhuǎn)千回之后,立刻冷靜下來,他還有正事要做,不能帶著杜恒,更不能讓杜恒處于危險之中。原本還想找個理由趕走杜恒,此刻心思一轉(zhuǎn),計上心頭,“臭小子,以前讓你好好的學(xué),你不愿意,說術(shù)是邪門歪道,沒有那些拳腳功夫來的正派?,F(xiàn)在知道了吧,任憑你是銅墻鐵壁,碰到不干凈的東西也奈何不得?!?/br>杜恒嘟囔著一張嘴,乖巧的聽著師傅的教誨,“我現(xiàn)在學(xué)吧?!?/br>杜小林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他的頭,“你以為這是耍大刀,想什么時候?qū)W就能什么時候?qū)W?你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年齡,想學(xué)也學(xué)不成。可惜我一身的本領(lǐng),后繼無人?!?/br>“那你趕緊去給苗陽治病。”杜恒兩眼冒光的盯著他師傅,生怕師傅一眨眼又不見,他可是聽說過,撞邪很傷身體,苗陽雖然人高馬大的,不過論體質(zhì)還不如他,也不知道從小到大撞過多少次邪,說不定身體早就被掏空。杜小林把臉一冷,“苗陽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你對他這么上心。”杜恒低著頭撿起一根小樹枝劃著玩,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杜小林拍了下他的后腦勺,狠狠的罵道:“我怎么教你的?對人要留三分心,你可好,才離開幾天,就把整個人都賣給苗陽。臭小子,別說師傅沒提醒你,他們那個圈子里亂的很,你在影視城里也呆過一段時間,那些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沒少見吧,怎么就不長記性?!?/br>“苗陽不是那樣的人?!倍藕忝摽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要捅刀子當(dāng)面就捅了,不用在人背后捅。”杜小林咬牙切齒的說:“你對他的評價倒是不低。”杜恒又開始低下頭劃著玩,繼續(xù)無視他師傅的酸言酸語,心里忍不住的想,師傅這才在外面混了多長時間,怎么變得婆婆mama。杜小林瞧著他那張不服氣的小臉,吸了口冷氣,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掛在杜恒的脖子上,“戴好了,這是師傅最后一塊好東西,回頭拿給你的苗大影帝?!?/br>“這個就行了?”杜恒摸了摸玉佩,帶著師傅的體溫,溫潤滑膩。杜小林搖了搖頭,“只有這個還不行,得有個陽氣重的人隨時隨地陪在他身邊才行?!?/br>杜恒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男人的陽氣都很重。”杜小林怔了怔,接著爽朗的大笑起來,“誰跟你說的。只有童子雞的陽氣最重,你懂得?!?/br>杜恒略帶羞澀的點了點頭,懂了。杜小林萬萬沒有想到,一年不到的時間,他的小徒弟已經(jīng)懂了這么多東西,更沒想到,杜恒的心里已經(jīng)有個人比他這個當(dāng)師傅的還要重要。他酸溜溜的吸了幾口冷風(fēng),氣急敗壞的踢了杜恒一腳,“還不快滾!”杜恒沒有聽話的滾開,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為什么楊泉要來找我?!?/br>這段時間的影視城不是白混的,杜恒已經(jīng)知道楊泉是誰,也知道楊泉在娛樂圈里的地位,更知道楊泉過來找他的時間有多巧合——楊世杰受傷沒多久,外界猜測紛紛,都說不是意外而是陰謀。杜恒心里坦蕩蕩,不怕鬼敲門,不過他這個師傅可是個會弄神弄鬼的人,“你做了什么。”杜小林嘿嘿干笑兩聲,“看那小子不順眼,給馬下了點東西?!?/br>杜恒不屑的掃了他師傅一眼,“我不在身邊,不要亂闖禍。”說完這句話,杜恒把馬丁給他的那張銀行卡遞給杜小林,“這里面有二十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