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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意,就這么一口了,但是也不敢說不愿意,這個時候齊侯竟然自己站起來了,因?yàn)閮蓚€人的席子離得很近,齊侯站起來欠身,就著吳糾的手和小匕,就喝了一口雉羹。吳糾一愣,群臣也一愣,雍氏們也一愣,大家都愣了,眾人心想,齊侯竟然能和吳糾共用一個小匕,這關(guān)系豈止是親厚!而吳糾心想,齊侯怎么回事,沒喝過雉羹,竟然怕自己不給他,就著自己的勺子就喝了?吳糾可是有些潔癖的人,這些日子他的潔癖好了不少,但是齊侯含了他的勺子,一瞬間吳糾頭頂一麻,險些直接吐出來,“啪”一聲,小匕掉在案上,一彈直接滾下了案子,發(fā)出“啪啦啦”的聲音。一瞬間吳糾臉色發(fā)白,齊侯一見,臉色也不甚好看了,易牙眼力見竟然異常之好,連忙說:“巫有罪,恐是雉羹太燙,燙了公子,巫這就給公子換新的小匕。”易牙出來打圓場,齊侯有了面子,也就自己下了臺階,說:“二哥,可燙到了?”吳糾只好忍著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稍微點(diǎn)了一下頭,說:“糾失禮?!?/br>一場虛驚,就這么快速的給化解了,眾人都嚇了一身冷汗,齊侯雖然不說什么,但是之后用膳的臉色依然不太好,很快用了膳,筵席也就散了。吳糾見齊侯匆匆走了,拍了拍胸口,子清小聲說:“公子,您嚇?biāo)雷忧辶??!?/br>吳糾也沒想到齊侯突然過來含自己的勺子,這一頓飯吃的,只有雉羹好好喝下去了,其他的吳糾都食不下咽,只是應(yīng)付著吃了兩口。齊侯簡直要被氣死了,自己捧殺吳糾,結(jié)果吳糾一臉嫌棄,齊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踢到了鋼板,感覺自己都要捧殺不下去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吳糾有那種毛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這般計較,顯得太小心眼兒,應(yīng)當(dāng)關(guān)心才是。齊侯見到易牙之后,心情本身變不好,于是就牽連了吳糾,回想一下,當(dāng)時的情景其實(shí)自己本該更自然一些的。齊侯心情不好,叫人沐浴之后,早早就睡下了,這天竟然沒有去打擾吳糾。吳糾用了膳也回了房間,讓子清打水沐浴。公孫隰朋從前堂走出來,方才的晚宴當(dāng)真是好吃,吳糾雖然理膳也好,但是說白了吳糾可是公子,齊侯的哥哥,公孫隰朋譜子再大,也不敢讓吳糾總是給他做飯吃。但是今天不同,公孫隰朋吃了許多,感覺肚子都要給撐起來,他從未吃過如此美味,宮中的膳夫上士也沒有這種手藝,簡直堪稱一絕,縱使是吃的撐了,竟然還不忍心放下筷箸。公孫隰朋吃得多了,不敢回房間直接睡下,怕明日要生病的,于是就在院子里走走。公孫隰朋正在院子中閑走,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很急促,還踉踉蹌蹌的樣子,隨即看到一個黑影沖進(jìn)院子,公孫隰朋是個謹(jǐn)慎的人,當(dāng)下大手猛地按在腰間佩劍,快步走過去。“呀!”一聲,那黑影被公孫隰朋突然沖出來嚇了一跳,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竟然“咕咚”一聲直接跌在了地上。公孫隰朋一愣,低頭一看,那黑影原來是個小男孩兒,大約也就三歲,還沒公孫隰朋膝蓋彎兒高,包的圓圓潤潤的,臉頰白嫩嫩甚是可愛,倒在地上也不哭,驚訝的睜著大眼睛看著公孫隰朋。公孫隰朋連忙將小豆包抱起來,給他撣掉身上的浮土,生怕著小豆包會哭一樣,說:“你是誰家的孩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小豆包說話不利索,坐在公孫隰朋膝蓋上,咬著手指,眼巴巴的看著公孫隰朋,隨即大眼睛一張,立刻露出高興的目光,拍手說:“爹爹!”他說著突然蹦起來,從公孫隰朋懷中跑出去,“踏踏踏”沖向站在院門口的男人。公孫隰朋抬頭一看,就看到院門口匆匆走進(jìn)一個暗紅衣裳的年輕男子,連忙將小豆包接在懷中,說:“公孫將軍,對不住,犬兒亂跑,驚擾了將軍?!?/br>公孫隰朋這一下就愣住了,如同五雷轟頂,那小豆包口中的“爹爹”竟然是易牙!易牙看起來頗為年輕,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兒子,公孫隰朋也不知為什么,感覺一瞬間失魂落魄的。易牙抱起小豆包,小豆包摟著他的脖頸,因?yàn)闀r間有點(diǎn)晚,小豆包抱著他就要睡著了,易牙見公孫隰朋怔愣,說:“將軍?”公孫隰朋這才醒過神來,連忙說:“不不,沒什么?!?/br>易牙輕笑了一聲,說:“將軍大人大量,謝將軍?!?/br>公孫隰朋擺手說:“真沒什么,你……你兒子挺乖巧的?!?/br>易牙抱著小豆包,笑著說:“將軍何故還不休息?”公孫隰朋見易牙主動和自己說話,心中有些歡喜,雖然知道對方已經(jīng)有了兒子,但是仍然想要和他多說幾句話,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發(fā),說:“說出來當(dāng)真不好意思,是因?yàn)槟阕龅耐砩耪媸翘煽?,隰朋一時不知,吃的有些多,想要閑走一會兒再去睡,恐怕坨心。”易牙一聽,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孫隰朋臉上一紅,說:“讓你見笑了?!?/br>易牙連忙說:“巫不是取笑將軍,而是覺得將軍是真性情之人?!?/br>公孫隰朋聽他夸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易牙說:“若是將軍不嫌棄,巫有準(zhǔn)備消食的小飲,將軍可來喝幾杯?”公孫隰朋聽易牙竟然邀請自己,頓時喜上眉梢,說:“這……真的?”易牙輕笑一聲,說:“將軍好生奇怪,只是幾杯小飲,巫還會誆騙將軍么?”公孫隰朋立刻點(diǎn)頭說:“好、好?!?/br>易牙抱著小豆包,笑著說:“將軍請?!?/br>公孫隰朋拱手說:“請?!?/br>召忽弄了些小酒,準(zhǔn)備和大牙大戰(zhàn)三百回合,別看東郭牙是個文人,但是酒量很驚人,他剛從膳房弄了酒回來,就看到院子里有人說話,這么晚了,竟然是公孫隰朋和易牙。召忽探頭探腦的,他是劍客,腳步很輕,公孫隰朋和易牙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很快的那兩個人就走了。召忽連忙捧著酒壇子沖進(jìn)房間,發(fā)出“嘭”一聲,東郭牙正在鋪床,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是誰進(jìn)來了,無奈的嘆氣說:“中庶子,輕些,小心打擾了公子清凈?!?/br>召忽沖進(jìn)來,“當(dāng)!”一聲將酒壇子擱在案子上,激動的說:“大牙,你猜我在外面兒看到了誰?”東郭牙鋪好了床,這才慢慢走過來,坐在案前,說:“誰?”召忽說:“公孫隰朋和那個雍巫?。 ?/br>東郭牙說:“這有什么新鮮?”召忽說:“你不知道,公孫隰朋跟著雍巫走了,說是去喝酒!”東郭牙將召忽拿來的酒壇掀開,倒在碗中,挑眉說:“喝酒也沒什么新鮮,中庶子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