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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糾看著齊侯慘白的臉色,還有臉上那道大血口子,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難道又要給他做人工呼吸?雖然上次也做過人工呼吸,不過當時吳糾就感覺到很不適,畢竟他有潔癖,弄得一身雞皮疙瘩。后來吳糾喝多了酒,做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之后,吳糾突然覺得實在有點……不太好下口。不過人命關天,好不容易把人從水里撈上來的,若是真的嗆死了,豈不是太不合算了。吳糾深吸了一口氣,捏住齊侯的鼻子,然后低下頭去,就在兩個人嘴唇將要碰到一起,吳糾打算一狠心就壓下去的時候。就聽到“嗬——?。?!”的一聲,齊侯竟然緩過來了,猛地一口氣從嗓子里呼出來。吳糾嚇了一跳,趕忙抬頭,就看到齊侯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渙散的盯著自己,吳糾趕緊退開,說:“怎么樣?”齊侯眼神還是有些渙散,緩了一會兒,開始猛烈的咳嗽,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臉,雖然剛才兩個人貼的很近,不過剛才齊侯仿佛沒完全醒過來,也沒有注意。齊侯劇烈的咳嗽著,伸手摸到了臉上的傷口,這才“嘶……”了一聲,覺得有些疼,說:“沒事。”吳糾難得見他一臉狼狽的樣子,挑了挑眉,說:“我就說跳下來沒事?!?/br>就聽齊侯淡淡的說:“二哥方才是不是踢我來著?”吳糾咳嗽了一聲,說:“咱們快走罷,恐怕那些追兵會追過來?!?/br>吳糾說著,從地上攙扶起齊侯,齊侯只是嗆了水,如今咳嗽出來就好了,體力還是可以的,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往樹林里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確保那些追兵找不到他們,這才停下來休息。兩個人坐下來,累的已經(jīng)不行了,齊侯都覺得累,更被說是吳糾了,方才又是被追,又是泡冷水的。兩個坐下來休息了好一會兒,吳糾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說:“白狄人怎么會在鄭國境內(nèi)?”齊侯搖了搖頭,臉色很難看,之前偷襲他們營地的,本應該是衛(wèi)國人假扮的白狄人,他們還能應付,而且綽綽有余,但是后來又涌進來一支部隊,這支部隊驍勇善戰(zhàn),而且心狠手辣,數(shù)量這么大,看起來是早有準備的伏兵,實在奇怪。按理來說,白狄人在晉國以北,就算他們真的偷偷越過了晉國,潛伏進了鄭國,可是那些白狄人,怎么能如此準確的偷襲他們呢?吳糾和齊侯一時間都有些想不通,齊侯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著想著,就聽到“得得得”的聲音,抬頭一看,吳糾靠著大樹,冷的直打顫,上下牙相擊,冷得不行。他們剛從水中上來,已經(jīng)入冬,本身冬水就冷,再加上這里不見陽光,又十分陰冷,濕衣服裹在身上,怎么可能不打哆嗦?更何況吳糾身體弱,剛才已經(jīng)體力透支,這時候一坐下來,感覺要死過去了。齊侯的衣服也是濕的,但是他們現(xiàn)在處境仍然不好說,不知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根本不能點明火。齊侯靠過去一點兒,和吳糾擠在一起坐,說:“現(xiàn)在不能點火,二哥再忍一下罷?!?/br>吳糾也知這個道理,勉強點了點頭,似乎感覺到齊侯體溫比他高,便緊緊靠過去,貼著齊侯坐著。兩個人剛開始只是貼著坐,不過后來因為真的太冷,就變成了依偎在一起坐著,到最后變成了齊侯把吳糾摟在懷里坐著,饒是這般,吳糾還在瑟瑟發(fā)抖。因為實在沒事情可做,吳糾又不敢睡覺,怕這么冷直接來個高燒就完了,于是就幫齊侯把臉上的傷口稍微處理了一下、兩個人就這么一直等著,打算等追兵過去之后,再返回營地去跟齊軍匯合,他們現(xiàn)在是不能挪地方的,最保險的是明天一早再回去。齊侯感覺還可以,只是吳糾不太好,一直哆嗦著,后來就不知不覺的昏睡過去了,齊侯嚇了一跳,怎么叫他都叫不醒,吳糾全身冰涼冰涼的,一直打哆嗦,嘴唇紫的可怕。齊侯當下著急,也顧得不什么了,連忙找了樹枝來,將火生上給吳糾取暖。火一點上,吳糾就有些要醒過來的意思了,齊侯連忙又拍了拍他的臉,把吳糾給叫醒。吳糾朦朦朧朧的醒過來,趕忙被齊侯扶著坐起來,在火邊上烤烤,齊侯說:“你把衣裳脫下來,我給你烤烤,你身子太弱,穿濕的不行?!?/br>吳糾的確冷,濕衣服裹在身上難受的厲害,就哆嗦著把濕衣裳脫下來,結(jié)果雙手冷的有些發(fā)木,活動起來特別的僵硬,再加上衣裳的結(jié)子被打濕了,系的更緊,吳糾根本解不開。齊侯看他解不開衣裳,立刻走過去,蹲在吳糾面前,說:“我來?!?/br>他說著,動作很麻利,“嗖嗖”兩下將吳糾的衣服帶子解開,然后把他濕的粘在一起的外袍和褻衣一并脫下來。齊侯的動作一直很利索,結(jié)果就在衣裳脫下來,露出吳糾一片白皙肩膀的一瞬間,齊侯的動作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猛地頓了一下。那白皙的脖頸和肩膀,在濕漉漉的黑發(fā)襯托下,在跳動的火光襯托下,竟然白的晃眼,一瞬間齊侯心里猛地一抖,動作都慢了下來。吳糾發(fā)現(xiàn)齊侯的目光灼灼然的,好像火苗一樣燙人,實在奇怪,說:“怎么了?”他說著還往自己后背看了一眼,以為自己背上有什么傷口。齊侯連忙咳嗽一聲,說:“沒什么。”他說著,伸手將吳糾黑色的濕法輕輕撥開,然后將他的袍子脫下來,伸手撐著,開始在火堆邊烤衣裳。第50章權(quán)宜之計齊國的宮門口,只供奴隸出入的小門旁邊,里外各站著一個人,那兩個人似乎在低聲交談著什么。“回稟王子,鄭國邊境伏擊的隊伍已經(jīng)得手,假齊侯也已經(jīng)混入了齊國奔喪的隊伍,很快就能到達鄭國都城,只是……”那穿著粗衣的男人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對面的一個暗紅衣裳的男子皺眉說:“只是什么?”那粗衣男人被他輕飄飄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說:“只是……只是伏擊的隊伍說還沒有成功抓住齊侯本人,齊侯身手頗為厲害,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讓他給逃脫了?!?/br>那暗紅衣裳的男子臉上露出不愉之色,但是聲音仍然淡淡的,也很輕,說:“廢物,必須抓住齊侯,斬草除根,否則后患無窮!”那粗衣男子立刻說:“是,王子,小人這就回去傳令?!?/br>那暗紅衣裳的男子又說:“你盡量不要進宮來,只是記住斬草除根便罷了,隨機應變,以免傳令的路途遙遠,浪費了時機。”“是?!?/br>那粗衣男子說完,立刻抱拳做了一禮,很快就調(diào)頭走了。暗紅色衣裳的男子輕輕將門掩上,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