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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一聽,立刻喜上眉梢,說:“那……那便太好了!”他說著,就看到吳糾有一絲猶豫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有些漸漸發(fā)涼,笑了一聲,說:“公子有話直說罷,君上還說了什么。”吳糾說:“君上還說,有個前提,那便是請大司行口頭立個誓言。”公孫隰朋驚訝的說:“君上不信隰朋的忠心?”吳糾嘆氣說:“并非是這個誓言,而是讓你斷了與雍巫的念想。”公孫隰朋一聽,表情也漸漸的變得了然起來,笑容也沒有了,不知是因為練劍,還是因為什么,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似乎在想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公孫隰朋瞇了一下眼睛,抿著嘴唇,突然拔手將旁邊的佩劍一下拎起來,“呼——”一聲,佩劍橫著一擺,公孫隰朋的手指立刻就出血了,被深深的劃了一道傷口。“嘭!”一聲,公孫隰朋直接屈膝跪在地上,面朝東面,聲音分外低沉沙啞,開口說:“隰朋以莊公曾孫名義起誓,從今日起,對雍巫再無半分愛慕念想,若違此誓……萬箭穿心!”吳糾看著公孫隰朋的背影,搖了搖頭,說:“大司行請起罷,糾這就回復君上去了?!?/br>公孫隰朋聽著吳糾走遠的跫音良久,這才將手中的佩劍“哐當”一扔,從地上站起來,他的手自然垂下,手指還在流血,但是公孫隰朋看也沒看一眼……齊侯當天便進宮與鄭伯說了這件事兒,鄭伯雖然覺得齊侯出爾反爾,但是因為鄭國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般強大,所以根本沒辦法和齊侯叫板。再加上齊侯真的收了那個壯漢為義子,封了公子,鄭國雖然覺得這個公子便宜了些,但是也算差強人意的接受了,婚禮很快就要舉行。婚禮在半月之內就舉行了,眾人也參加了婚禮,雍姬經過丈夫的算計,如今想要的便是一個安定的家,她再也不想從丈夫和父親之間決斷一個,如此的婚事,也算是完美的。等婚宴結束之后,鄭伯才親自送齊侯和吳糾的隊伍離開都城,鄭伯想要送齊侯幾個美女,但是都被齊侯拒絕了,鄭伯也沒有辦法。隊伍離開了鄭國都城,徑直向周國進發(fā),這一路上,也不知是因為齊侯剛剛才參加了一個婚宴,還是因為公孫隰朋的起誓,總之齊侯心情異常大好,說話總是笑瞇瞇的,恨不得把笑紋都一夜之間給笑出來了,吳糾看的直打冷顫。而公孫隰朋呢,完全沒看出什么區(qū)別,還像平日里一樣,言行舉止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同。他們這一路往周國走,一路平安無事,很快進入了周國都城洛師的近郊。因為他們來的較早,吳糾又是暈車的體質,所以齊侯讓人壓低了行車的速度,緩慢的往前走。吳糾被車子晃得不是很舒服,臉色十分難看,齊侯見他臉色實在不好,掀起簾子看了看,外面跟車的晏娥趕緊跟上來,說:“君上?”齊侯看了看左右,雖然是初冬的天氣,但是這洛師近郊看起來景色不錯,有一種秋高氣爽的錯覺,再加上今日本就不冷,外面還有潺潺流水,水邊幾株沒有脫干凈葉子的樹木林立,看起來景色還當真不錯。于是齊侯便說:“吩咐停車罷,在這里歇一歇腳?!?/br>晏娥趕緊跑過去轉告前面的大司行公孫隰朋,公孫隰朋立刻傳令說:“停車!原地歇息!”他們已經要進洛師了,卻突然停下來,不過吳糾松了口氣,他都要給搖散了,雖然這年頭的緇車已經相當華麗了,但是是青銅做的,顛起來真的要人命。齊侯見他臉色慘白,說:“二哥下車透透氣罷?”吳糾連連點頭,趕緊爬起來準備下車,只不過他一爬起來,頓時感覺腳軟腿軟,“咕咚”一下又跪了下來。齊侯一愣,隨即笑了一聲,說:“都不見二哥平日里行這么大的禮,今兒是怎么了?”吳糾被齊侯給取笑了,但是他現在真的很難受,也沒空理他,哪知道齊侯說著,突然過來,竟然雙手一抄,將吳糾給打橫抱了起來。“嗬!”吳糾嚇了一跳,連忙抄住齊侯的脖頸,以免掉下來,兩個人貼得相當近,近的吳糾把齊侯臉頰上的傷疤都看的清清楚楚,經過這么長時間,傷疤結了好幾次,已經基本淡下去了,但是還能看到。吳糾睜大了眼睛,他并非是美人的杏核眼,而是一雙丹鳳眼,內勾外翹,想事情的時候光氣逼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和英氣。吳糾將一雙丹鳳眼睜得像核桃一樣,可把齊侯個逗笑了。齊侯微微低下一些頭來,在吳糾耳邊低聲說:“二哥別動,你一動,咱們都掉下車去了?!?/br>吳糾被他的氣息吹在耳朵里,一瞬間全身都打了個擺子,一股雞皮疙瘩升上來,按理來說,因為齊侯總是動手動腳,所以吳糾已經對他基本免疫了,頂多手動手動腳之后,吳糾偷偷擦兩下。然而就在眼下,吳糾一瞬間感覺身體猛地一顫,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猛地身子就僵硬了,像一根棍子一樣僵直在齊侯懷里。齊侯見他老實了,便抱著吳糾,鉆出車廂,一躍就從緇車上跳了下來。眾人見齊侯下了車,不過是打橫抱著吳糾下的車,又見吳糾臉色蒼白,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來問:“公子需要找醫(yī)官來么?”齊侯抱著吳糾走下來,然后將他輕輕放下,笑著說:“二哥就是身子太弱了,來,河邊來放松一下?!?/br>齊侯招手,示意吳糾過去,雖然河邊空氣真的很新鮮,景色也相當別致,但是吳糾真的不想過去,因為很冷,水邊的風有點硬。齊侯站在水邊,微微仰起頭來,背著手,冬風吹過他的面頰,“呼——”一聲將鬢發(fā)一下卷起來,黑色的袍子在寒風中飛舞著,看起來還頗為英俊迷人。只是吳糾沒心情看齊侯“抖sao”,因為太冷太冷了,吳糾趕緊縮起來搓著自己的手,齊侯回頭看了一眼,見吳糾縮成一只小包子的樣子,頓時沒忍住笑了一聲。吳糾就納悶了,他們是來奔喪的,齊侯心情這么好,也不怕惹人詬病么?他正納悶,就看到齊侯將自己黑色的毛絨披風解了下來,那披風整體是黑色的,上面繡著霸氣的紋飾,領口卻是一圈白毛兒,若是身量不高大的人披上,肯定顯得又矮又挫,若是身材不好的人穿上,肯定顯得像移動的葬禮花圈,但是齊侯披著,就顯得特別有氣勢。齊侯將披風解下來,披在吳糾背上,因為披風很大,直接就將吳糾給裹了起來,正面系上,從頭到尾竟然裹的嚴嚴實實。齊侯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笑著低頭說:“啊……拖地了?!?/br>吳糾低頭一看,好家伙,這披風太長了,畢竟是按齊侯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