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伺候,連天子都夸贊他,說他漂亮溫柔,懂事可心,哪知道卻被齊侯貶低的一毛都不是。就在這個時候,突聽“乓乓乓”的敲門聲,齊侯這才松開手,說:“是誰?”晏娥的聲音急躁的響了起來,隔著門板說:“君上,是婢子晏娥!”齊侯一聽是晏娥,走過去親自把門打開,說:“何事?”卻見晏娥雙眼帶著淚珠兒,眼睛紅彤彤的,一臉焦急的說:“君上,公子……公子暈倒了!公子在膳房中暈倒了,還……還咳血了?!?/br>齊侯一聽,心里“咯噔”一聲,在膳房中?那不是因為自己說想吃煎餅了么?原來吳糾身子還沒好,而且竟然還暈倒咳血了。齊侯說:“怎么回事?醫(yī)官去了么?”晏娥哭著說:“醫(yī)官看過了,正是因著醫(yī)官看過了,公子昏迷不醒,婢子和子清才有些沒主見,子清正照顧公子,叫婢子來稟明君上,公子他……他是中毒了!”“中毒?”齊侯一驚,晏娥慌慌張張的又說:“是中毒,醫(yī)官說是中毒了,婢子沒有主見,公子又昏迷不醒,所以才來驚擾君上。”齊侯心里感覺到一陣驚慌,連忙跨出門來,說:“走,快帶孤去看看。”晏娥趕緊小跑著引路,帶著齊侯到了吳糾的房間。一推開門,繞過了外室,便看到吳糾躺在榻上,臉色異常的憔悴,白的像素白的絹絲,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嘴唇也泛著淡紫色,沒有生氣。子清在旁邊伺候著,案上放著幾張帕子,上面都有零星的血跡,已經(jīng)從粉紅色變成了鮮紅色,吳糾兀自在昏迷中,不過還在不停的咳嗽,有血跡從嘴角順著涌出來,滑下脖頸,異常的刺眼。齊侯連忙沖過去,一步就跨到了榻邊上,抓起旁邊干凈的帕子,趕緊托住吳糾脖頸,側(cè)過來一些,以免吳糾被血嗆到,同時用帕子擦掉吳糾咳出來的血跡。吳糾只是咳嗽,卻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齊侯臉色一下陰霾起來,聲音不大,怕吵到了吳糾,但是非常低沉陰森的說:“醫(yī)官何在?”旁邊侍奉的醫(yī)官趕緊跪在地上,說:“小臣在?!?/br>齊侯低聲說:“公子這是怎么了?瞧過沒有?”醫(yī)官連忙說:“小臣已為公子診脈,這……這是中毒之狀,傷及了五臟六腑,才會出現(xiàn)咳血的癥狀?!?/br>齊侯低沉的說:“不只是傷寒?怎么會中毒?是何人下毒?!”他這么一說,醫(yī)官也不敢接話了,齊侯這個時候轉(zhuǎn)頭對子清說:“公子的飲食,可是你一手照顧的?”子清連忙跪下來說:“是小臣一手照顧,膳食茶飲,全都自小臣經(jīng)手,臣該死……”晏娥趕緊也跪下來,說:“君上,公子是子清和婢子伺候的?!?/br>子清看了一眼晏娥,晏娥顯然也害怕,跪在地上,有些瑟瑟發(fā)抖,畢竟她年紀也還小。齊侯的聲音有些大了,吳糾似乎在夢中醒過來一些,咳嗽了好幾聲兒,齊侯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吳糾睜開了眼睛,連忙扶著他,說:“別起身,快躺好,二哥生了病,好生調(diào)養(yǎng)?!?/br>吳糾臉色非常虛弱,睜開眼睛撩了一眼齊侯,便又閉上了眼睛,仿佛昏睡過去一般,險些嚇了齊侯一跳,只是吳糾并沒有暈過去,而是很艱難的開口說:“不是……子清和晏娥的事兒?!?/br>齊侯聽吳糾維護那兩個人,但是也不好反駁吳糾,當(dāng)下輕聲說:“是是,孤也沒有要責(zé)罰他們,二哥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什么也不要多想,一切由孤來處理,好么?”齊侯的聲音很溫柔,一面說還一面輕輕的撫摸著吳糾的額頭,冰涼的頭上傳來溫柔的掌心溫度,吳糾閉著眼睛,這才有些費力的點了點頭。齊侯轉(zhuǎn)頭對子清說:“公子中毒一事,傳令去徹查,孤身邊那么多能個兒人,怎么在驛館里竟然能中了毒?還有,讓大司行進宮,去面朝天子,問天子要個說法。”子清連忙說:“是,小臣這就去?!?/br>子清說著磕頭,連忙起來跑了出去。齊侯陰沉的吩咐完這些事情,又對醫(yī)官說:“給公子開藥?!?/br>“是是?!?/br>醫(yī)官連忙跑到外室去開藥,這個時候齊侯站了起來,招手讓晏娥過去伺候吳糾,然后自己撩起衣擺,輕輕的走到了外室,醫(yī)官正在開藥,見齊侯走出來,連忙拜下來作禮。齊侯臉色非常陰霾,聲音也冷冰冰的,說:“孤問你話,你便如實說……公子中的毒,有解么?”子清先跑去找大司行公孫隰朋,公孫隰朋一聽有些愣了,險些嚇得不輕,連忙說:“公子……公子中毒了?”子清說:“是,就方才的事兒,一直在咳血,還昏迷了一會兒?!?/br>公孫隰朋一聽坐不住了,連忙跑過去看了一眼,齊侯親自吩咐他進宮去面見天子,齊國的人在驛館里被人投毒了,這可是大事情,必須向天子要個說法。公孫隰朋知道事情很大,立刻抱拳說:“隰朋這就去!”他說著大步走出房間,趕緊回去換了衣服,也不要馬車,自己跨上馬,催馬就往王宮跑去了。子清忙了一圈,正好醫(yī)官的藥開出來了,醫(yī)官對吳糾中的毒模棱兩可,因為中的毒計量不是很大,可能是分批下的,所以還不會致命,這一點可以保證,但是吳糾身子底兒太差了,因此若沒有直接的解藥,醫(yī)官只能試藥,時間一長,不知道會不會讓吳糾落下病根兒。吳糾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落了這種病根,但凡有個頭疼腦熱,便是要命的事情。子清也幫不上忙,齊侯寸步不離的親自照顧著吳糾,旁邊還有晏娥幫忙,子清便拿了藥親自跑到藥房去煎藥。很快不只是驛館中齊國的人,就連驛館中其他國家的特使也知道了,竟然有人膽大包天的給齊國公子下毒,而且傳著傳著,也不知是真是假,竟然說吳糾要不行了,有可能已經(jīng)被毒死了,所以齊侯才會這般動怒。子清在藥房里煎藥,他坐在臺階上,看著那小火苗,有些發(fā)呆,心里亂糟糟的,按理來說吳糾的一切膳食和茶飲,都是自己和晏娥經(jīng)手過的東西,而且平日里公子的口味很叼,一般都不會吃膳房做出來的東西,都是自己開小灶,也不可能有人在飯里下毒。茶水的話,水都是一樣的,只是干花和果干是公子自己準備的,若是有毒,大家也都中毒了,偏偏只有公子一個人中毒。子清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么地方不一樣,那居心叵測的人,到底是怎么投毒的,齊侯也派人去查了,但是終究沒查到。子清還偷偷聽到齊侯問醫(yī)官,公子到底有沒有救,醫(yī)官的回答是模棱兩可,若是能找到投毒的人,自然有救,若是找不到的話,也可有救,只是身子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