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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伸手去拽起來,不過又被齊侯給擋住了,齊侯撥了撥,仔細看了看,隨即才松開手,讓吳糾將那東西從土里拽出來,竟然是一件衣裳!公子元的外袍。就是之前著火,在高地上穿的外袍,大家的衣服爛的都不成樣子了,但是公子元這件外袍一拽起來,完好無損,除了上面都是土,臟兮兮的,一抖掉渣子,但是沒有任何傷痕和抓痕。吳糾抖了一下,“呼”一下,齊侯和吳糾同時都聞到了一股香味兒,就是那種類似于花露水混合著橘子皮的味道。齊侯連忙捂住口鼻,說:“這是什么味道?”吳糾將衣裳湊近聞了聞,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知道了?!?/br>齊侯不知他說知道了什么,就看著吳糾站起來,抱著那衣服就要往營地跑,齊侯連忙跟在后面,說:“當心些?!?/br>兩個人快速回了營地,不過吳糾并沒有回大帳,而是到了營地的邊緣附近,那地方用籠子關(guān)著好幾頭獵捕來的狼,這些籠子本是要關(guān)著打獵打來的野獸的,沒成想竟然有了其他作用。曹劌因為奉命調(diào)查這件事情,所以還沒有睡下,正站在籠子旁邊,觀察那些野狼。吳糾和齊侯走過來,曹劌有些驚訝,抱拳說:“君上,公子?!?/br>齊侯抬起手來,示意曹劌不用多禮,吳糾走過去,拿著那件從土坑里刨出來的衣裳往前湊,眼看手就要伸進籠子,齊侯連忙抓住他,說:“干什么去?不要命了?”吳糾說:“只是試試?!?/br>齊侯頓時臉都黑了,方才公子昭那般被拖進了狼群,險些就在眾人面前被狼瘋狂分食,吳糾沖進狼群的時候,眾人都傻眼了,齊侯已經(jīng)不敢設(shè)想當時自己的心情,現(xiàn)在想起來還后怕,他沒有被狼群嚇得手腳發(fā)軟,倒是被吳糾和公子昭嚇得手腳發(fā)軟了。如今吳糾要犯險,齊侯如何能答應,趕忙將那件衣裳奪過來,說:“瞧二哥平時斯文,沒想到卻是個賊大膽子?!?/br>他說著,轉(zhuǎn)頭對曹劌說:“去拿一塊生rou來?!?/br>曹劌不知要做什么,但是很快就去拿了生rou回來,一大塊,還帶著血,顯然是剛切下來的,畢竟他們的獵物多的是。齊侯將衣裳放在地上展開,讓曹劌把那rou放在衣裳上,隨即快速將生rou包裹起來。籠子里的狼聞到了血腥味兒,都開始躁動起來,發(fā)出“呋呋”的的吼聲,尖尖的大嘴里也流下了濃稠的唾液,“哐哐”的撲過來,頂?shù)幕\子直晃悠。吳糾正專心的看著齊侯將生rou裹進衣裳里,然后使勁打了個結(jié)子,將生rou包的嚴嚴實實。結(jié)果后背突然發(fā)出“匡!”一聲,嚇得吳糾一個激靈,連忙往前疾走兩步,回頭一看,原來是那些畜生正在頂撞籠子。吳糾嚇了一身虛汗,齊侯這個時候包好了生rou,抬頭笑了一聲,說:“原來二哥也不是賊大膽子?”吳糾很想白一眼齊侯,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就看見齊侯站起來,掂了掂手里用衣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生rou,然后將那衣服和生rou一并扔進了籠子里。“嘭!”一聲,沉甸甸的生rou直接掉進籠子里,一瞬間,那些饑餓已久的餓狼卻沒有像方才一樣撲上來,而是“嘩啦!”一聲退后,全都散開了一點距離。餓狼焦躁不安的看著那件衣裳,不斷的來回在旁邊逡巡,但是就不去撕咬那件衣裳,明明已經(jīng)感受到了里面生rou的血腥味兒,甚至有血從衣裳里滲出來,但是餓狼怎么也不過去,圍著一直焦躁的大轉(zhuǎn)兒。吳糾心里只剩下“果然”兩個字,狼的嗅覺非常靈敏,那酷似花露水的味道,和橘子皮的味道,都是狼不喜歡的味道,再加上那些狼耳朵上都有一個缺口,顯然是被人飼養(yǎng)的,或許這種奇怪的味道就是一個信號,讓這群狼在聞到血腥味,激發(fā)殘暴本性的前提下,不對身上有這種味道的人下手。吳糾看了一眼齊侯,齊侯的臉色更是差勁了,死死盯著牢籠里的那件衣裳,臉上的肌rou似乎在跳動,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暴起了,淡淡的說:“曹劌,這件事情,你不用查了?!?/br>曹劌一陣驚訝,說:“君上?”齊侯又淡淡的說:“因為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br>他說著,轉(zhuǎn)身往大帳走去,吳糾也跟上去,說:“君上現(xiàn)在想怎么辦?拿人么?”齊侯冷笑了一聲,說:“拿人?不,還沒到時候,孤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證實,孤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說著,“嘩啦”一聲掀開帳簾子,子清和晏娥都要著急死了,吳糾去熬了個魚湯,就一直沒有回來,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萬一再發(fā)生什么事情可怎么辦,齊侯帶人出去找了,但是半天也沒有回來。子清和晏娥眼見齊侯和吳糾回來,都松了一口氣,就聽齊侯說:“子清,你去找衛(wèi)醫(yī)官來。”子清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吳糾,吳糾點了點頭,齊侯又說:“就說公子的傷口不好,請他過來看看?!?/br>子清應承說:“是?!?/br>他說著趕緊大步走出大營,快速往外走去。子清剛出去沒一會兒,晏娥就看到“嘩啦”一聲,一堆虎賁軍竟然從外面沖了進來,著實嚇了她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造反呢。曹劌帶著那隊虎賁軍走進來,說:“君上,二十虎賁已經(jīng)到位!”齊侯揮了揮手,那些虎賁軍就快速的分為兩列,手指長劍,“嗤——”一聲引劍出鞘,鏗鏘列隊在營帳的兩側(cè)。很快帳簾子又被打起來了,先是子清走進來,被這場景嚇了一跳,緊跟著是那醫(yī)官也走了進來,就算是子清都給嚇著了,更被說一個小小的醫(yī)官了。醫(yī)官看著二十個虎賁軍士兵,他們的寶劍仿佛是鏡子,在大帳的火光下明晃晃的閃光,二十把寶劍將整個大帳反射的亮如白晝。那醫(yī)官一進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咕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齊侯和吳糾坐在席上,看著那醫(yī)官,齊侯一只手支在案上,很慵懶的支著自己的臉側(cè),笑瞇瞇的說:“醫(yī)官這是何故,一見面就行此大禮呢?”那醫(yī)官顫抖的說:“小人……小人……”齊侯低笑了一聲,說:“若孤沒有記錯,醫(yī)官是衛(wèi)國人罷?你是衛(wèi)氏?還是……哦對了,還是已被遣走的少衛(wèi)姬,哪個親戚來著,對么?”醫(yī)官嚇得顫抖起來,說:“君上,這……”齊侯從笑瞇瞇的樣子,突然就臉色一變,冷喝一聲說:“孤問你是與不是,何故不作答?”醫(yī)官嚇得險些叫出來,連忙低頭叩首,顫抖的說:“是……是……”齊侯冷笑了一聲,說:“好嘛,少衛(wèi)姬已經(jīng)被趕回了衛(wèi)國,那是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撐的腰,竟然斗膽謀害公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