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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糾一聽,險些笑出聲來,戌時出生都給想出來了,這公子元也很是夠厲害的?我還狗年出生的呢。齊侯聽罷了,笑了一聲,說:“是么?那好啊,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那便來人罷!”他說著,曹劌轉身走出了大帳子,眾人不知他要去干什么,很快就聽到“呋呋呋呋……”的低吼聲不絕于耳,帳簾子“嘩啦!”一聲掀開了,曹劌當先走進來,隨即是幾個士兵拽著一個籠子也走了進來。那籠子里,一只野狼正在不停的沖撞著籠子,仿佛餓極了,要從里面沖出來,野狼一進入營帳,更是焦躁不安,仿佛看到了很多獵物,更加瘋狂起來。公子元看到籠子,一瞬間嚇得都無法從地上爬起來了,就聽齊侯冷冷的說:“將公子元,投入籠中,孤倒要看看,戌時出生的人,到底會不會被野狼咬?”他這么一說,眾卿也開始紛紛低聲交頭接耳,看向公子元。曹劌領命,立刻大步走過去,一把拽起公子元,公子元險些被他給勒死了,使勁掙扎著,說:“曹劌!曹劌你敢!?你不過是個臭砍柴的樵夫,你敢對我無禮!我可是公子!你……你……”公子元雖然這么說,但是曹劌手勁兒非常大,把他拽到籠子旁邊,別說是投進籠子里了,剛一過去,籠子里的野狼發(fā)現有獵物過來了,立刻發(fā)出“呋呋”的聲音,流著濃稠的口水,快速的沖過來,“砰砰!”的撞著籠子。公子元險些被野狼咬到,“啊啊啊啊”尖叫了一聲,大喊著:“君父!君父饒命啊!君父!”齊侯淡淡的說:“怎么,野狼也不親近你了?”公子元拼命哆嗦,想要掙開曹劌的桎梏,說:“君父!君父饒命?。 ?/br>齊侯說:“還不招認么?”公子元聽著后背“砰砰”的撞擊聲,嚇得腿軟,險些當場尿了,但是硬著頭皮沒說話,因為他知道,若是真的招認了,恐怕比現在的處境還要慘。齊侯一笑,說:“沒關系,孤沒想到,我這個兒子竟然有硬骨頭的一天,和往日真是不一樣。”他說著,便有虎賁軍從旁邊走出來,“嘭!”一聲,將一樣東西扔在地上,眾人一看,是一件臟兮兮的衣裳,衣裳里裹著生rou,血糊糊的看起來,十分惡心。眾卿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齊侯淡淡的說:“這可是你的衣裳?”公子元不敢承認,但是也不需要他承認,齊侯揮了揮手,虎賁軍又將那件衣裳撿起來,打開讓眾人看清楚,里面果然包裹的是一塊生rou。那士兵又將衣裳系嚴實,將生rou牢牢裹在里面,隨即投進了籠子里。“嘭!”一聲,生rou投進籠子里,一瞬間眾人都睜大了眼睛,那只狼竟然沒有攻擊衣裳包裹的生rou,而是退開一些,在旁邊逡巡著,不斷的繞來繞去。齊侯又看向公子元,說:“你還不承認么?你偷偷在營帳中抹油,故意縱火,知道這附近只有一處演兵的高地沒有任何樹木,到時候大營失火,肯定要跑到高地去避火,高地上還有故意留下的血跡,為的就是激發(fā)這些狼的野性,好將上來避難的人一網打盡,統(tǒng)統(tǒng)咬死!而你呢,你在自己身上涂了香料,避開了這些惡狼的攻擊,恐怕這些狼,也是你事先找好的罷!”公子元被齊侯一一說出了實情,仿佛是齊侯親眼看到的一樣,當即篩糠一樣說:“兒子……兒子……兒子也是一時糊涂!”他這么一說,眾人嘩然一片,紛紛看向跪在地上叩頭的公子元,公子元竟然承認了,這如此大逆不道,竟然要將君父和兄弟一起殺死,簡直惡毒到了極限。公子元跪在地上,說:“兒子……兒子只是一時糊涂,兒子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對對,兒子只是想……想給公子速一點兒顏色看看,公子速乃是……乃是君父的義子,卻……平日里卻如此耀武揚威,實在……實在太過囂張,不把君父的嫡子們看在眼中,所以……所以兒子只是弄一些狼來,嚇一嚇他而已,并沒有……并沒有他……兒子也只是……也只是想得到君父的青睞罷了……”他說到這里,齊侯冷冷一笑,說:“好一句青睞,你恐怕想得到的,是孤的侯位罷!”齊侯這么簡練的說了出來,眾人又是小聲的喧嘩了出來,公子元臉色慘白,顯然給說中了。齊侯幽幽的說:“孤之前已經把丑話說在前頭了,如今既你已經承認,那便別怪孤翻臉無情。”公子元聽著齊侯的話,連忙磕頭說:“君父!君父!兒子知錯了!兒子知錯了!兒子也是一時糊涂,被人……被人迷惑的!是有人指使兒子這般做的!”齊侯一瞇眼睛,他也料想到了,若不是有人給公子元出謀劃策,以公子元那性格,怎么可能想到這樣的辦法,換作是旁人,如果謹慎一些,也不會去找吳糾找茬,結果泄露了自己的底細。齊侯說:“是誰?”公子元卻說:“君父,兒子若是說了,您就饒了兒子罷!兒子也只是一時糊涂?!?/br>齊侯淡淡的笑了一聲,似乎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兒,幽幽的說:“一時糊涂?一時糊涂你便做得如此歹毒,你三弟如今正躺在榻上,至今昏迷不醒,小小年紀若是落下了病根,如何是好?一時糊涂你便要將孤與你的兄弟一并殺死,你的一時糊涂何其歹毒?!”公子元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顫抖的說:“若……若君父不赦免我,那……那我便不說,那些人如今還埋伏在林子中,等待著下一步計劃,君父您自己思量輕重罷!”他這話一說出來,眾卿都驚訝了,公子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讓人咋舌。齊侯被他氣的臉色鐵青,雙手攥拳,“嘭?。?!”一聲打在案上,案子發(fā)出“喀嚓”一聲,竟然就這樣被齊侯一掌給打爛了,木頭的案子四散崩潰,嚇得眾人不敢喘一口大氣兒。吳糾見這場面,幽幽笑了一聲,說:“君上何必動怒,公子不說,那邊剁掉一根手指喂狼,十指連心,還怕他不說不成?若公子是個硬骨頭,剁完了手指,還有腳趾呢。”吳糾一說完,公子元頓時打了一好幾個冷顫,嚇得都結巴了,說:“你……你、你這個歹毒的人!”吳糾一笑,說:“糾歹毒?在公子面前,還是承讓了,實不敢與公子搶這個頭籌?!?/br>齊侯沒說話,但是揮了一下手,示意虎賁軍按照吳糾的話做。很快虎賁軍沖上來,“唰——”一聲拔出寶劍,將公子元的手牢牢按在地上,將他的五指分開,舉起寶劍就要砍下來。公子元大吼著:“你這個歹毒的人??!你這個歹毒的下賤貨??!呂糾!你以為你能怎么樣?!你連齊國人都不是,憑什么在這里說話!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