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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隱約做了一個夢,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喝得太多了,他隱約夢見自己和吳糾成就了好事兒。早晨的天氣有些冷,小風(fēng)吹著,尤其是還在水邊,齊侯皺了皺眉,宿醉的感覺頭疼難忍,使勁揉了揉額角,便想起身。不過他這一起身,發(fā)現(xiàn)竟不在寢宮之中,地上又硬又涼,自己竟然躺在這里睡了一晚上,不止如此,齊侯坐起來一看,猛地就愣住了。因為他身邊躺著一個人,衣衫不整的模樣,仔細(xì)一看,卻是與吳糾有七八分相似的魯姬。魯姬這個時候裝作幽幽轉(zhuǎn)醒的模樣,驚叫了一聲,連忙羞澀的用衣裳將自己蓋住,不好意思的說:“君上……君上……這……”齊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因為昨夜喝多了,所以齊侯腦子里也有些分辨不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夢到與吳糾成就了好事,如今醒來卻看到了魯姬,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錯事。魯姬滿臉?gòu)尚叩恼f:“昨天夜里,君上……君上您……”魯姬一臉羞澀又為難的樣子,盡量裝的可憐又嫵媚,其實昨天夜里齊侯睡得很死,畢竟醉的不行,魯姬也只是做做樣子,根本沒發(fā)生任何事情。魯姬見齊侯盯著自己,目光如炬,心里有些心虛,畢竟她只是假裝的,若是齊侯命人檢查自己,這便說不清楚了。齊侯的目光太嚇人,魯姬感覺自己后背發(fā)涼,嬌羞都有些裝不下去了,顫抖的說:“君上,昨天晚上,魯姬……魯姬已經(jīng)……”她硬著頭皮說到這里,齊侯突然開口了,嗓音很沙啞,或許是因為喝多了酒,又有些著涼的緣故,低沉的說:“昨天晚上,什么也沒發(fā)生,你回去罷?!?/br>魯姬一陣驚訝,還以為齊侯知道了自己是假裝的,但仔細(xì)一想,若是齊侯知道自己是假裝的,必不可能這般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還不捏著自己做文章?魯姬這么一想,瞬間明白了,齊侯是想“不認(rèn)賬”。魯姬臉色梨花帶雨的說:“君上,魯姬……”她的話還未說完,齊侯已然冷冷的說:“聽不懂孤的話么?”魯姬嚇了一跳,齊侯又說:“孤再說一遍,昨天晚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昨晚的事情,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孤不動你,念在你是魯女的份上,聽明白了么?”魯姬沒想到齊侯竟然“不認(rèn)賬”,但是齊侯的口氣又很嚇人,再加上魯姬也心虛,怕齊侯找人來查自己,便裝作害怕又委屈的樣子,低聲說:“魯姬知道了?!?/br>齊侯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看了一眼魯姬,轉(zhuǎn)身便走出了小樓,一步也不停頓,很快就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魯姬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沒想到齊侯“不認(rèn)賬”,反而還被威脅了,若魯姬不是魯國使臣帶來的魯女,輕易對魯姬動手,很可能引起慶父的詬病,齊侯剛才那冷酷的眼神,肯定已經(jīng)將魯姬殺人滅口了,何止是“不認(rèn)賬”而已。齊侯匆匆離開,回了寢宮,趕緊換下衣裳,沐浴之后換上朝服,今日還有早朝,便匆匆去上朝了。齊侯在朝議之上也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思忖著昨天的事情,明明在和吳糾喝酒,他還記得自己擁吻了吳糾,只是沒想到,早上一睜眼,看到卻是實魯姬,不知哪里出了岔子,難道真的把魯姬當(dāng)成了吳糾?齊侯心里煩的緊,他留下魯姬,本是給魯國一點兒顏色看看,畢竟這眾多諸侯國之中,齊國已經(jīng)是泱泱大國,附屬小國也不少,但是唯獨魯國對齊國的態(tài)度十分一般,不只是一般,上輩子齊國戰(zhàn)無不勝,卻兩次拜在魯國兵下,堪稱恥辱。因此齊侯為了立威,自然要拿魯國開刀,如今齊侯還沒準(zhǔn)備開刀,魯國公子慶父又裝作很聰明的樣子,自己跑上門來找擠兌。齊侯如何能不稱他的心,如他的意,狠狠擠兌他兩次再說?齊侯也知道一個道理,魯姬想要做齊國夫人,其實和慶父的目的根本不一樣,分歧很大,若是能讓魯姬和慶父明面上鬧掰分歧,也是一件省心省力的好事兒,剩下便是看魯姬和魯國怎么鬧了。但是他絕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坑了。齊侯心里十分不舒服,這輩子被坑絕對還是第一次,心里第一個念頭便是殺了魯姬滅口,這事兒決計不能讓吳糾知道。但是仔細(xì)一想,又不能無故殺了魯姬,恐被慶父捏了把柄。齊侯一直思忖著這個,所幸朝議也沒什么事兒,等他下了朝議,就找過來一個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宮女很快便走了。魯姬回了房間,還在思忖著,齊侯可當(dāng)真是個冷心的人,這都可以不認(rèn)賬,倒是出乎魯姬的預(yù)料,不過魯姬并不打算就此作罷,只要能坐上齊國夫人的寶座,她做什么都可以。魯姬正籌劃這下一步要怎么討好齊侯,結(jié)果就有人上門了,是一個宮女,手上捧著一碗藥,恭敬的說:“君上賞賜魯女?!?/br>魯姬不知是什么東西,但是隱約能感覺到是什么,齊侯是怕魯姬因為一次意外會懷孕,所以特意送來了這碗藥。魯姬一看氣的臉色發(fā)青,哆嗦著根本說不出話來了,宮女還說齊侯一定要讓宮女看著魯姬當(dāng)面喝下……吳糾在房間里憋了好幾天,這才趕出門去,這幾天也沒有遇到齊侯,這才漸漸覺得放松下來。吳糾心里思忖著一個問題,因著那日晚上,他對著齊侯有了反應(yīng),所以吳糾突然想到,難道自己從來沒談過戀愛,并不是因為自戀的緣故,而是因為自己根本不喜歡女子?這么一想,吳糾頓覺很心慌,但是若真不喜歡女子,也不該對齊侯有感覺,畢竟吳糾覺得自己應(yīng)該喜歡那種溫柔又體貼,還有點乖順的類型,總之絕不能是這種強(qiáng)勢的人。或許是因為齊侯“身經(jīng)百戰(zhàn)”,吻技太出眾了……吳糾這么想著,松了口氣,再加上一連好幾天沒看到齊侯,也便漸漸放松下來。如此過了一個多月,齊侯三次找慶父談地盤的事情,但是慶父都不能做主,執(zhí)意拖延著,齊侯倒是不著急,反正這個事兒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天子金口玉言,絕不能改的。慶父雖然還沒有松口遂邑地盤的事情,但是每次都被齊侯撅一把,一連三次,臉皮都少了一大層,已經(jīng)完全掛不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魯姬倒是安分了不少,齊侯還以為魯姬不會出來搗亂了,隨便找個機(jī)會把她遣走就是,一個月都沒見到吳糾,齊侯心里還當(dāng)真有些想念,便想去找吳糾說說話,正好讓他給自己做小餛飩吃。說起這小餛飩,齊侯可是想了一個月,之前聽說吳糾給公子昭做了一碗,那味道別提多好了,雖然齊侯沒吃到,但他知道這個味道肯定是極好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