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6
人翻譯,那俘虜當(dāng)時不肯說自己是什么身份,頗有些寧死不屈的模樣,王子成父便效仿吳糾之前對付鄋瞞俘虜?shù)姆椒?,在那俘虜面前擺上了大甕、刀子等等,讓他自己選擇。那俘虜果然給嚇怕了,吳糾的辦法簡直屢試不爽,邢侯也是因為這件事兒,所以對吳糾的名字如雷貫耳,一直想要親自見一見。那俘虜招認(rèn),他是鄋瞞國的王子,邢侯一聽這消息,頓時覺得易牙有救了,便讓使臣去和鄋瞞人交涉,用這個鄋瞞的王子去換取易牙的性命。王子成父雖不同意這么做,畢竟他在出征之前,齊侯早有交代,雍巫是卒子,回不回得來看他的造化。如今邢侯卻要用鄋瞞人的王子,去換一個卒子,王子成父自然不同意,但是這事兒便是邢侯拍板,很快便讓使臣出發(fā)了。到底是不是王子,一眼便看得出來,當(dāng)時易牙覺得自己也是白狄人的王子,但是伏擊兵敗之后,易牙頓時失去了所有族人的聯(lián)系,仿佛被人一刀斬斷,而這個鄋瞞人的王子,即使變成了俘虜,鄋瞞國的人還是想要營救他,立刻答應(yīng)了使臣的要求,交換俘虜,并且在十年之內(nèi),不會犯境。王子成父親自在邊疆和鄋瞞國簽訂了盟約,并且用鄋瞞王子換回了易牙。易牙換回來的時候傷痕累累,臉上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皮開rou綻血粼粼的,有干涸的血跡,也有還新鮮的血跡,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就沒有睜開過眼睛。易牙換回來之后,王子成父讓隨行醫(yī)官給易牙把脈,醫(yī)官說是冷箭上的毒素入骨,一直沒有清除,又被鞭撻,體力透支所致,若要施救,一方面需要解毒,另外一方面需要治療傷口,但是如今條件艱苦,沒有什么療藥和補(bǔ)品,易牙的傷勢已經(jīng)拖得太長,唯恐救不過來。邢侯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他可不知齊侯一心想讓易牙死在戰(zhàn)場上,只覺得這個易牙驍勇還是硬骨頭,便遣人送來了宮中最好的藥材,還親自到了陣前。如此一來,有了療傷圣藥,易牙的命且保了下來,但是因為中毒太深,已經(jīng)深入腠理,而且身體虛弱,易牙一直沒有醒過來,醫(yī)官已經(jīng)再三保證,只要毒素清楚,定能醒過來,只是不知毒素還有多少日才能清除了。吳糾和公孫隰朋聽完,雖然齊侯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被俘虜”,但是他們已然明白了。公孫隰朋抱拳說:“謝邢公。”邢侯連忙托起公孫隰朋,說:“謝我做什么,雍巫保存了我邢國邊境,我謝他才是,而且還憑空換來了十年和平,雖然只是空談,毀不毀約暫且不談,但是好歹也是有所收獲的,打擊了鄋瞞的氣焰,也是我當(dāng)做的,只可惜……可惜雍巫他受傷頗重,恐怕……恐怕日后便是再悉心調(diào)養(yǎng),也不能上戰(zhàn)場了。”公孫隰朋倒是不怕這個,因為易牙本身就不是武將,只是他怕易牙會落下終身殘廢。邢侯說:“二位不必?fù)?dān)心,我的虎賁軍跟隨在隊伍中,幾日之后便能到達(dá),如今已差不多進(jìn)入齊國境內(nèi),不會遇到危險的?!?/br>公孫隰朋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邢侯正說話,就聽到“公子,公子”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粉色衣裳的小宮女匆匆跑了過來,手中捧著一件毛披風(fēng),正是晏娥。晏娥年紀(jì)不大,若是按照現(xiàn)代人的觀點(diǎn)來看,晏娥還是個初中生,身材屬于纖細(xì)嬌小的類型,在陌生人面前有些內(nèi)向怕生,但是在熟人面前又很活潑開朗,并非是那種牙尖嘴利型,也沒什么膽子。但是就是這樣“怕生膽小”的晏娥,在齊侯危難之時,旁人都退避三舍,晏娥卻從狗洞爬入傳話。晏娥拿著披風(fēng)跑過來,墊著腳披在吳糾身上,說:“公子,您怎么不多穿一件兒再走,一會兒天兒就夜了,恐怕要涼起來?!?/br>邢侯看到晏娥,猛地就愣住了,吳糾回頭和晏娥說話,沒有注意邢侯的表情,只是無奈的說:“都要開春了,穿這么多熱得慌。”晏娥說:“什么熱,夜里頭涼?!?/br>吳糾無奈,只好把披風(fēng)好,準(zhǔn)備一會兒再偷偷摘掉,在晏娥看不到的時候。邢侯不是第一次見晏娥,第一次是方才在臨淄城外,城門口的時候,晏娥和子清是跟在緇車旁邊的,當(dāng)時邢侯第一眼就看到了晏娥。那時候齊侯以為邢侯看的是吳糾,還以為他看吳糾看的出神,所以不太愉快。其實邢侯看的是晏娥,如今晏娥突然又跑出來,邢侯又看的一愣,幸虧吳糾和晏娥沒有注意邢侯,倒是公孫隰朋見他突然愣神,連忙說:“邢公?邢公?”邢侯這才猛地回神,干笑說:“齊公子,這是你的宮女么?你們主仆關(guān)系還挺親厚?!?/br>吳糾笑著說:“讓邢公見笑了,晏娥被寵壞了,沒什么規(guī)矩。”晏娥也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邢侯擺手笑著說:“沒有沒有,只是我看這位姑娘,和舍妹年齡有些相似?!?/br>吳糾笑了笑,說:“邢公第一次進(jìn)齊公,如今時辰還早,不如糾帶邢公到處轉(zhuǎn)轉(zhuǎn)?”邢侯一聽,笑著說:“自然好,那就勞煩齊公子了?!?/br>吳糾抬手說:“不勞煩,請?!?/br>兩個人在旁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到花園里去看了一圈,打仗兩個月余,可謂是速戰(zhàn)速決,而對于臨淄城來說,已經(jīng)從臘祭到了開春的時節(jié),齊宮的花園里,本就四季如春,冬季也種滿了各種花卉,如今天氣慢慢轉(zhuǎn)暖了,花卉則更是嬌艷芬芳。邢侯有一些雅士的風(fēng)范,看到這些花卉甚是喜歡,不像吳糾是個粗人,看到這些花卉眼睛里都是鮮花餅子……兩個人邊走邊說,很快時間便不早了,吳糾要回去換身衣裳,然后去赴宴,邢侯是早就換好了衣裳,吳糾打算先告辭,一會兒宴席上再見,不過邢侯笑瞇瞇的說反正自己沒事兒,想去吳糾房中坐一坐。吳糾似乎覺得有點(diǎn)不妥,但是邢侯說話頗為真誠,吳糾只好請他進(jìn)房舍坐一坐。吳糾讓子清和晏娥給邢侯上茶,然后自己進(jìn)了內(nèi)里去換衣裳,晏娥泡好了果茶,放在案上,拘謹(jǐn)?shù)恼f:“邢公請用茶?!?/br>邢侯從未見過這種果茶,上面還飄著花瓣兒,好奇的嘗了一口,頗為驚艷,笑著說:“這水還是甜的,甚是芳香,有勞姑娘了?!?/br>晏娥上了茶,趕緊又拘謹(jǐn)?shù)耐肆讼氯?,子清正在偏室里整理茶具,晏娥趕緊跑過去,小聲的對子清說:“子清哥,你看那邢公,怎么不像好人呢?”子清抬頭往外看了一眼,邢侯正在喝茶,只是從喝茶的動作倒是看不出好壞了,淡淡的說:“做國君的,有幾個好人?”晏娥是聽不懂子清的話的,相比子清來說,晏娥算是沒有心機(jī),而且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