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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殘”的揪花動作,還覺得挺可愛了,便抬步走了過去,晏娥沒瞧見他,畢竟邢侯也是習(xí)武之人,腳步很輕,忽然一捧花“嘩啦!”一下兜頭落下來,一半落在小筐子里,一般落了晏娥滿頭滿臉,仿佛下了花瓣兒雨一般。晏娥一愣,回頭一看竟然是邢侯,連忙拘謹(jǐn)?shù)淖鞫Y,說:“拜見邢公?!?/br>邢侯擺手說:“你是齊公子身邊兒那個姑娘,我記得你,對了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訴我么?”晏娥低著頭,說:“婢子晏娥。”邢侯笑著說:“你會寫字么?是哪兩個字?”晏娥把字在地上劃給邢侯看,邢侯笑著說:“這名字真好聽,你還會寫字,是齊公子教的么?”晏娥說:“回邢公,是婢子自己學(xué)的?!?/br>晏娥表面上恭敬,心里直吐槽,嫌棄邢侯礙事兒,妨礙她揪花。邢侯笑著說:“晏娥姑娘,你弄這么多花兒,是做什么用?”晏娥老實的回答說:“公子要做鮮花餅,婢子替公子弄些花兒。”邢侯一聽,似乎來了興趣一樣,說:“鮮花餅?鮮花還能做餅子?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晏娥姑娘,介不介意我隨姑娘去見識見識?”晏娥心里說著介意介意,但是嘴上不敢說,只是說:“邢公言重了,邢公請?!?/br>吳糾在膳房里,就看到晏娥回來了,帶著一筐子滿滿的鮮花,結(jié)果后面兒還有人,竟然是邢國的一國之君,走進了膳房。膳夫們不認(rèn)識邢侯,但是吳糾認(rèn)識,嚇了一跳,連忙說:“邢公,這膳房污穢之地,晏娥不知規(guī)矩,還請邢公移駕罷。”邢侯連忙說:“不賴晏娥姑娘,是我讓她引路的,什么污穢不污穢,用膳總是從這里做出來的,我聽說公子能用鮮花做餅,好生好奇,便來看看?!?/br>邢侯不止不走,而且還把袖子挽起來,和吳糾一起親手做鮮花餅。一來是因為邢侯年輕,他即位之前也是在別的國家做質(zhì)子,所以沒那么多貴族架子,二來是因為邢國地處邊疆,民風(fēng)比較開放,這讓邢侯也沒什么架子。邢侯不覺膳房是什么不上臺面的地方,挽起袖子,像模像樣的學(xué)起來。吳糾手把手的教給邢侯鮮花餅的做法,晏娥眼皮直跳,站在旁邊,小聲對子清說:“你看罷,我說邢公對咱們公子不壞好意,還油嘴滑舌的,子清哥你看啊?!?/br>子清早看見了,因為晏娥的誤導(dǎo),所以子清也慢慢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兒了,若不然邢侯怎么跑來膳房做飯?這日晚膳的時候,吳糾特意拿了一些鮮花餅送到齊侯那里,齊侯剛從路寢宮出來,說實話他今日的情緒不是很高。因為易牙立了頭功,而且因為耿直的邢侯,給易牙用了很多名貴的藥材,所以易牙是肯定死不了的,最多最多不能上戰(zhàn)場,落下一些病根,而且一大早公孫隰朋便請求去支援接應(yīng)邢國的虎賁軍隊。齊侯怎么能不知道公孫隰朋那肚子里的小道道兒,齊侯和他共事這么多年,早記清楚公孫隰朋是一根筋杵到底的倔牛。之前齊侯讓他發(fā)誓,也是為了這個,不過現(xiàn)在易牙明面上是功臣,而且還受了重傷。一箭射中齊侯,險些讓齊侯錯失王位的管仲都還活著,而且拜了上大夫,齊侯沒道理下令刻薄易牙,以免傷了天下有識之士的投奔之心。齊侯只好讓公孫隰朋去接應(yīng)易牙,公孫隰朋走得時候再三拜謝,只是他越拜謝,齊侯心里就越不舒服。方才在路寢宮,還在討論這次出兵的論功行賞,易牙必然是頭功,讓齊侯如何能痛快?不過齊侯當(dāng)時用了他,也不算是輸不起的人,既然賭了便要認(rèn),不然也不敢下這個賭注。齊侯從路寢宮出來,就聽說吳糾來了,還帶來了鮮花餅子。齊侯趕緊走進小寢宮,果然看到了吳糾,吳糾等了一小會兒,見到齊侯立刻作禮說:“拜見君上?!?/br>齊侯笑著說:“不必多禮?!?/br>他說著將自己的披風(fēng)摘下來,順手拋給寺人,趕緊走進來,那動作非常的帥氣。齊侯大步走進來,笑著說:“孤聽說了,二哥給孤送好吃的來了,是么?”吳糾看他那高興的神采,還以為齊侯真的是個吃貨,對好吃的這么情有獨鐘呢,眼皮一跳,笑著說:“正是,剛做了些鮮花餅,還熱乎著,糾依稀記得上次君上說愛吃這口兒,便給君上端來了。”齊侯看向案上,果然放著一碟子鮮花餅,做的十分美觀漂亮,立刻伸手拿起一個,捏著塞進嘴里,一口咬了半個,笑著說:“真香,二哥的手藝當(dāng)真越來越好了?!?/br>吳糾謙虛了一下,說:“也不全是糾的手藝,還有勞邢公幫忙。”齊侯一聽,咬的鮮花餅有點大,結(jié)果全都團在了嗓子眼兒,差點給嗆死,頓時咳嗽了起來,吳糾就覺得他咬的太大了,可能要嗆著,就跟一百年沒吃過飯的難民似的。旁邊的寺人也是眼皮狂跳,趕緊給齊侯倒水,齊侯喝了一口水,才把嗆人的餅子給咽下去,手中還捏著半塊兒,當(dāng)真是不上也不下,不知是吃好,還是不吃好。齊侯咳嗽了一聲,說:“怎么是邢公幫忙?”吳糾不疑有他,將邢侯學(xué)做鮮花餅的事情說了一遍,齊侯牙根兒都癢癢起來,還手把手教?那豈不是會碰到吳糾的手?齊侯便酸酸的說:“邢公乃是齊國的貴客,二哥怎么能讓邢公勞累呢?”吳糾說:“是,糾沒有考慮到這層,請君上責(zé)罰。”齊侯咳嗽了一聲,說:“注意便好?!?/br>吳糾又應(yīng)了一聲,齊侯把食不知味的鮮花餅放下,這才微笑的說:“來,二哥坐這兒?!?/br>吳糾謝恩之后,這才坐過去,兩人坐在席上,齊侯笑著說:“二哥,你可還記得上次孤說起來的小餛飩?二哥一直沒得空給孤做來嘗嘗,孤可是想念的緊。”吳糾眼皮一跳,小餛飩?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齊侯還記得。齊侯笑著說:“二哥這碗小餛飩可厲害的緊,讓老三一下子胃口大開,孤也想嘗嘗呢。”齊侯說的可憐巴巴的,連碗餛飩都吃不上的樣子,吳糾沒有辦法,只好眼皮狂跳說:“是,糾明日便做給君上?!?/br>齊侯笑瞇瞇的說:“感情好,明日早膳行么?”吳糾拱手說:“一切聽君上吩咐。”齊侯笑著伸手過去,輕輕捋了捋吳糾的碎發(fā),將頭發(fā)別在耳朵,感覺到吳糾被自己碰了耳朵,猛地一顫,隨即笑了起來,說:“二哥萬勿跟孤見外,孤與二哥還需要見外么?”吳糾趕緊稍微錯后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總覺得燒燙燒燙的,十分難受。齊侯欣賞著吳糾殷紅的臉色,說:“二哥沒用晚膳罷?不如在這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