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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笑瞇瞇的說:“二哥,在弟弟沒見過二哥之前,還以為這宋公子就已經(jīng)驚為天人了,哪知道宋御說的長相,還不如二哥一般好看呢,而且二哥氣質(zhì)出塵,仿佛仙人,那宋御說便俗氣的緊了?!?/br>公子御說聽展雄毫無顧忌的朗聲說著,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得,氣的牙齒得得作響,但是又不好去找展雄的晦氣,畢竟展雄如今是齊國人了,自己的把柄還握在齊國手里。公子御說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便走了,不過他行動似乎有些不便,走起路來有些艱難。吳糾看著展雄一臉賤兮兮的表情,盯著公子御說遠走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人了,這才收回目光,不由得搖頭說:“四弟,你方才……的確有些過分了?!?/br>展雄說:“這我知道,但那宋御說過分在先,我只不過還給他罷了,若不是御說翻臉不認(rèn)人,下令剿殺我兄弟們,弟弟也不會這般。”吳糾感覺,展雄和公子御說之間的關(guān)系已然變成了一個毛線團,纏在一起,亂七八糟的,按理來說,的確是公子御說翻臉不認(rèn)人不對,但是公子御說是宋公,若和盜賊合作,肯定立不穩(wěn)腿腳,雖在情理之外,但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雖然展雄提出讓公子御說侍奉自己,但是也的確是公子御說答應(yīng),并非有半絲強迫。這么說起來,展雄也算是渣之有理了……吳糾無奈的說:“你為何要招他?”展雄笑了一聲,說:“因為宋御說不仁不義,我便要鬧他,鬧他個雞犬不寧。”吳糾這回真是沒轍了,原來展雄還沒長大,別看他驍勇,卻有些孩子心性。吳糾笑著說:“小熊?!?/br>展雄不知他說的是同音字的“熊”,在逗自己,反而驚訝的說:“誒,二哥怎的知道我的小名兒?想當(dāng)年我大哥也這般叫我,不過……”不過展雄背出家門,他在外面做強盜,而大哥在魯國做賢士,如今他已然“沒了大哥”。展雄似乎勾起了一些懷念,笑著說:“二哥叫的當(dāng)真好聽,再叫弟弟一次罷!”吳糾哈哈笑了一聲,他本是偷偷犯壞,給展雄起個外號,結(jié)果展雄還挺喜歡的,當(dāng)即就說:“小熊?!?/br>展雄笑著說:“好好,以后二哥便這樣叫弟弟。”吳糾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果然古人的思維和他是不一樣的,比如姜姓呂氏這一家子,老大叫諸兒,齊侯叫小白,他們的表兄弟叫無知,還有監(jiān)國上卿高傒,自號“白兔先生”,如今又來了個喜歡別人管自己叫“小熊”的。吳糾和展雄一面走一面說,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公子御說站在帳子旁邊,冷眼看著這邊,抿了抿嘴唇,恨得咬牙切齒的,看著展雄笑的暢快,心里非常不舒坦,幾乎把自己的嘴唇給咬破了……公子御說站在暗處陰測測的看著,一個人走過來,恭敬的說:“君上?!?/br>公子御說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頸,擋住那片比較高的吻痕,說:“有事么?”來人是公子御說最近比較寵信的大夫戴叔皮,戴叔皮有三寸不爛之舌,幫助公子御說向衛(wèi)國索要宋閔公有功,所以備受寵信。再加上戴叔皮這個人好計謀,所以公子御說這次也帶上了戴叔皮來會盟。公子御說說著,轉(zhuǎn)頭往回走,進入了帳子,慢慢坐下來,他坐的有些艱難,險些出了冷汗,戴叔皮卻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說:“小人以為,君上何不趁著如今會盟沒有正式開始,請齊公為君上冊封,只要一冊封,便可離開北杏,不理會什么諸侯會盟?!?/br>公子御說其實也是這么想的,如今齊國強大,但是宋國也不賴,若是平白讓齊國會盟了諸侯,那么這一下齊國就要比宋國強大了,如此一來,不是助長了敵人的氣焰么?公子御說這次來,主要目的是為了受封,什么尊王攘夷他完全不想?yún)⒓印?/br>之前公子御說想得好,來得早,說些好聽的讓齊公給自己冊封了,軟的不行來硬的,逼迫著齊國冊封,然后轉(zhuǎn)身便走。可是現(xiàn)在好了,自己的把柄落在了齊侯手中,都怪那挨千刀的盜跖,盜跖如今還成了公子糾和齊侯的弟弟,成為齊國的將軍。如此一來,公子御說的把柄都在齊侯手中,翻臉不認(rèn)人,恩將仇報,還有被盜跖羞辱,這些把柄全都夠大了,這樣公子御說還有什么資格和齊侯談條件,讓齊侯盡快給自己冊封?公子御說煩心的厲害,揮手說:“孤知道了,孤今日有些累,戴卿先下去罷?!?/br>戴叔皮不知宋公為何一反常態(tài),但還是拱手說:“是……小人告退?!?/br>果不其然,之后兩天,公子御說都向齊侯提出想要盡早受封的事情,不過全都被齊侯給拒絕了。最后齊侯還笑瞇瞇的甩了一句,說:“宋公何故這么著急?難道是有什么要緊事情么?會盟在即,會盟之日再授封便是了,宋公若是覺著無聊,孤的四弟還想找宋公敘敘舊呢?!?/br>公子御說一聽齊侯提起展雄,頓時臉就青了。吳糾這個時候正好進幕府,齊侯讓人找他,吳糾跟著寺人走進去,便聽到齊侯這么和公子御說說話。吳糾只好站在一邊兒,齊侯笑瞇瞇的說:“二哥,請坐。”吳糾走過去坐下來,齊侯又轉(zhuǎn)頭看向公子御說,笑著說:“哦對了,險些忘了,過幾日的會盟,孤還有一件事兒,需要拜托宋公呢?!?/br>公子御說聽他說的如此客氣,狐疑的說:“什么事情?齊公但說無妨,只要是御說能幫得上忙的……”他的話還沒說完,齊侯已經(jīng)笑瞇瞇的說:“自然能幫的忙?!?/br>公子御說狐疑的看著齊侯,等著齊侯的下文,總覺得齊侯要說的不是什么好事兒。就聽齊侯說:“那便是會盟的第一要務(wù),推舉盟主一事?!?/br>公子御說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雖然天子讓齊侯代他組織會盟,但是并沒有說讓齊侯擔(dān)任盟主。齊侯是侯爵,公子御說是公爵,這樣一來,就壓了齊侯一頭,按照周禮來說,應(yīng)當(dāng)由宋公這種公爵主持大會,成為盟主。上輩子因為宋公有求于齊侯,所以就謙讓了盟主之位,但是宋公受封當(dāng)日便毀約,趁夜離開了。這輩子雖然宋公還是有求于齊侯,但是齊侯知道有些不同了,那就是衛(wèi)侯也要過來參加會盟,衛(wèi)侯是因為和談一事來被迫參加會盟的,所以定然不會讓齊侯稱心如意的坐上盟主。因此齊侯正在拉攏他的“盟友”,這盟友便是爵位最高的宋公御說了。公子御說一聽,就知道齊侯打了什么主意,偏偏他受制于人,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所以只好咬著后槽牙,干笑說:“盟主一事?齊公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