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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糾連忙洗耳恭聽,卻聽齊侯笑著說:“你都說了,自然是因為孤……神機(jī)妙算?”他說著,繼續(xù)往前走,吳糾知道自己被耍了,真想對著齊侯的屁股狠狠踹下去,不過還是忍了又忍,說:“君上……英明?!?/br>齊侯哈哈一笑,說:“二哥也會溜須拍馬吶,雖然功底是不到家的,不過二哥說出來的話,無論是什么,孤都愛見?!?/br>吳糾聽他打岔,顯然是不想告訴自己,又聽齊侯說:“明日還有商討,二哥快回去歇息罷,你臉色都不好了,孤看著怪心疼的?!?/br>吳糾只好拱手說:“糾告退,君上也早些歇息。”齊侯點了點頭,看著吳糾轉(zhuǎn)身進(jìn)了帳子,自己這才也進(jìn)了帳子。會盟正式開始的第三天,乃是商討尊王攘夷的具體行動,這一天眾人也是早早的洗漱完畢,用了早膳,沒有來到前兩日舉行儀式的空場,反而進(jìn)入了幕府之中。幕府之中正上位是一個青銅大案,下面鋪著席子,左右兩手,兩遛兒的坐席,都配著案子,案子上面放著地形圖,還有一些文書等等。眾人走進(jìn)來,齊侯已然一身黑色的朝袍,在最上位坐下來,畢竟人家現(xiàn)在可是盟主,雖然宋公魯公都比齊侯的官階高,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如今魯公是鬧了笑話的諸侯,而宋公則是被挾持的諸侯,其他陳國邾國則是親近齊國的諸侯,而蔡國是個隨風(fēng)倒的諸侯,衛(wèi)國也算是孤立無助,如此一來,眾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家走進(jìn)來,因著今日是君王議事,所以使臣們則是陪客,不能入座,需要站在身側(cè),吳糾和展雄便一左一右的站在齊侯身后,曹劌和王子成父站在幕府門口守衛(wèi)。宋公身后站著驚嚇了一晚上的戴叔皮,戴叔皮那老jian巨猾的臉上掛著憔悴與森然,看起來嚇得不輕,一夜未眠。對面魯公身后則是站著身為大司寇的臧辰,在魯公子慶父得寵之時,臧辰雖然也身居大司寇,但是和慶父不怎么對盤,所以自然被打壓,如今慶父因為連續(xù)搞砸了割地和聯(lián)合衛(wèi)國兩件事情,讓魯公大怒,所以已然失寵,如今臧辰便是魯公身邊的第一寵臣。臧辰站在魯公左手,展獲站在臧辰身后,手里捧著文書,身為國母的文姜本想今日旁聽,然而鬧出了那笑話,怎么還敢跑出來,連忙躲了起來,若不是因為怕再被笑話,恨不得直接跑回魯國去了。其他諸侯身邊也跟著寵信的大夫們,都是嚴(yán)陣以待,因為他們都清楚,今日商議尊王攘夷的大事兒,有利有弊,他們必須竭盡全力為自己討得方便才行。齊侯見眾人到齊了,笑了笑,說:“各位諸侯,本盟主有禮了?!?/br>吳糾一聽,險些笑出來,看著眾人變化莫測的臉色,更覺有意思,因著大家都是坐著,使臣是站著,所以其實使臣的視角更廣泛一些,再加上吳糾站在齊侯身后,齊侯坐在稍高一些的正上位,視角就更是清晰無比,一覽無余。諸侯沒轍,只好抬手作禮說:“盟主有禮?!?/br>齊侯派頭十足,俊美英俊的臉上掛著似嚴(yán)肅又似親和的笑容,展了展自己黑色的袖袍,淡淡的說:“本盟主今日,代天子之意,充天子耳目,執(zhí)牛耳以聚諸侯,共商尊王攘夷大計?!?/br>吳糾垂著眼睛,靜靜的聽著齊侯的開場白,牛耳是一種祭祀儀式,在會盟頭天的祭祀典禮上,也有這種祭祀,就是用牛的耳朵來祭祀。在周禮中,這是一種諸侯會盟的象征,執(zhí)牛耳,就是主持會盟的盟主,祭祀中會把牛的耳朵割下來,把血滴在敦中,用桃茢煮沸,然后請諸侯分嘗,以此為誓約。齊侯又說:“如今天下之事,不遵禮法,不敬君王,弒君殺父,篡位奪嫡,諸如此類事情,屢教不改,然禮法之?dāng)?shù),諸多人心知肚明,只是不予理會,今蒙天子號令,諸公一同商討尊王攘夷大計,必然要拿出一個切實的舉措。”齊侯廢話已經(jīng)說夠了,鋪墊也夠了,眾人都注視著他,知他馬上要說具體的事情了,不然也不會鋪墊這么多,把天子抬出來一遍又一遍。就聽齊侯說:“今日諸侯會盟,諸多國家受命而不領(lǐng)命,乃不敬天子,不尊王意,理應(yīng)重罰,以正天下!遂國國君撕毀盟約,最無可恕,本盟主提議,請在做主公出力,各出兵馬,剿滅不尊王不敬禮法的遂國,正我大周朝威!”眾人一聽,都有些面面相覷,臉色最難看的便是魯公,因著遂國是魯國的附屬國,說白了,遂國是魯國的土地,遂國國君也是因為聽了魯公的吩咐,才敢撕毀盟書的,現(xiàn)在齊侯當(dāng)著諸公的面子,說要剿滅遂國,豈不是照著魯公的臉,給了一個大耳刮子么?眾人也明白這個道理,自然沒人敢接話,就聽齊侯幽幽一笑,說:“諸公放心,剿滅遂國之后,本盟主會奏明天子,請?zhí)熳影凑崭鲊追址馑靽恋亍!?/br>眾人一聽,魯公另外一面兒臉上,又狠狠落下一個大耳刮子,剿滅遂國不說,還要把遂國的土地給瓜分了,豈不是在瓜分魯國的rou?遂國的土地和魯國接壤,上次已經(jīng)割掉了遂國的遂邑給齊侯,如今齊侯當(dāng)真跟遂國干上了。宋公和衛(wèi)侯這么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衛(wèi)國在魯國的西面,宋國在魯國的西南面,若是想要攻占魯國,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從遂國入手,雖然這兩個國家都和遂國不接壤,但是若真能得到一塊遂國的土地,一駐兵,豈不就是懸在魯國頭頂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是威脅。宋公和衛(wèi)侯來興致,這可是這次會盟中的兩大國家,衛(wèi)侯一聽,也不和魯公做盟友,連忙迎合說:“天子之名,衛(wèi)國莫敢不從,自當(dāng)盡心竭力,衛(wèi)國愿出兵五千!”吳糾一聽,五千?連個毛兒都不算,還裝作那么慷慨。宋公一聽,不甘落后的會所:“宋國也原出兵五千?!?/br>陳國蔡國和邾國,三位國君都沉吟了一下,一來是因為他們和遂國真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隔得有點遠(yuǎn),千山萬水的,不好去懸那把刀,再者他們都是小國家,懸了這把刀,也變成小毛毛,對魯國沒威脅,還反而會被威脅。但是宋國和衛(wèi)國都響應(yīng)了,三個國家也不能不響應(yīng),邾國國君心里最明白,反正都已經(jīng)得罪了魯國,干脆得罪到底,便拱手說:“邾國勢單力薄,但亦可盡全力,請兵兩千五!”蔡國和陳國兩個諸侯立馬也拱手說:“同請兵兩千五?!?/br>齊侯哈哈一笑,說:“好好,諸公都是忠心于大周的人,如此積極響應(yīng),本盟主定然會稟報天子,嘉獎諸公的忠誠?!?/br>他說罷,又說:“既然這樣,本盟主也不能落后,愿出兵一萬?!?/br>他說著,笑瞇瞇的轉(zhuǎn)頭看向魯公,笑著說:“魯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