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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聽見了,聽見了,我這就回話!”華大夫是半個草包,他的父親乃是宋國前任的國相,位高權重,華家權傾朝野,而且家中極為有錢,在他父親在世的時候,所有人都要怕他華家,因為爹太有能耐,太有錢了,因此華大夫是個明顯的富二代,根本就是草包,什么能耐也沒有,如今被一嚇,怕的不要不要的。華大夫他雖然是個草包,但是還極為好色,宋公第一次準備宴席給大家接風的時候,其實不只是衛(wèi)姬偷偷跑進宮來私通了黔牟,還有一個人也“偷偷”跑進宮來了。那便是鄭國特使傅瑕的夫人,這位夫人偷偷跑進宮里來,正好遇到了當時喝醉酒的華大夫,華大夫見到了傅瑕的夫人,就跟見到了天仙一樣,根本拔不開眼睛。然后華大夫借著酒勁兒,傅瑕的夫人又半推半就,兩個人就茍合了,只是沒想到的是,剛完事兒,鄭國特使傅瑕就沖了進來,正好抓個了正著,當時華大夫的衣裳還沒穿呢,簡直就是人贓并獲。這些華大夫可慌了,可是那傅瑕的夫人竟然開始哭泣,說是華大夫強占了她,讓傅瑕給他做主。傅瑕異常震怒,要拉著華大夫到宋公面前去評理,告發(fā)華大夫搶占人妻。華大夫可沒有他老爹那么有勢力,就算強占了當時司馬的夫人,都理直氣壯的,如今的華大夫只是一個士大夫,權力遠遠不如他老爹,上面還有個不和的戴叔皮壓著,就哀求了傅瑕幾句。華大夫說:“哪知道……哪知道那傅瑕立刻就答應了!我心想著,一定是中計了!”傅瑕一口就答應下來,可以饒了他,也不需要宋公評理,只需要幫自己一個忙。華大夫當時很害怕,也沒怎么想,答應之后就回去了,但是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對,就派人去查了查,一查之下華大夫都要氣死了,那女子根本不是傅瑕的夫人,而是傅瑕從鄭國帶來的一個女妓。可是這個時候華大夫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他中了計,還把自己的抵押放在了傅瑕手中,只能聽傅瑕擺布,否則傅瑕就要告發(fā)他。到時候就不是強占民女,而是通敵賣國的罪名了!華大夫說:“就……就是這樣,傅瑕逼迫我的!我也不想?。 ?/br>按理來說,衛(wèi)國和宋國聯(lián)姻,東方各國都不愿意,來了齊侯想要搗亂,其次想要搗亂的也是和衛(wèi)國有淵源的黔牟,或者是身為東方大國的魯國。可是魯國現(xiàn)在鬧饑荒,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到處買糧食借糧食還不夠,怎么可能到處搗亂。而黔牟之前受了重創(chuàng),現(xiàn)在還在驛館里養(yǎng)傷,心里琢磨的都是怎么弄死公子赤,絕對不會先去謀害宋公。鄭國的確是一個潛在的隱患,他并非位列東方國家,而是在中土,緊挨著洛師,但是別忘了鄭國和宋國的一些淵源。之前也說過,華大夫的爹,華督這個人,陰謀權術,無所不用其極,他因為看上了當時司馬的夫人,因此干脆把司馬給殺了,殺了之后搶占人妻,又想到自己殺了司馬,當時的宋公會怪罪,于是就先下手為強,直接砍了宋公。宋公一死,宋國沒有國君,于是位高權重的華督說了,要從鄭國,把在鄭國做質子的公子接回來,這就是宋莊公了,也就是御說的老爹。鄭國和宋公幾百年來一直在打仗,尤其是在春秋小霸鄭莊公在世的時候,兩個國家就積怨已久,鄭莊公宏圖偉略,連周天子都怕他,他將旁邊的國家打得落花流水,還干預宋國的內政。這樣一來鄭國和宋國本就有仇怨,在鄭莊公去世之后,宋國迎來了揚眉吐氣自己做主的這一天,于是宋公的人也開始攻打鄭國,并且干預他們的公子繼承國君,說出如果不是某某公子繼承國君之位,就要兵臨城下的話。當時鄭國內亂,根本沒有辦法,只好聽從宋國擺布,于是鄭國和宋國的仇怨又加大了一些。后來華督想要親和鄭國,和鄭國改善關系,就迎來了質子鄭莊公,本身這關系已經(jīng)從表面改善了一些,內地里其實還是很緊張。宋公御說繼位之后,想要打擊華家的氣焰,于是立了和華大夫不和的戴叔皮為國相,并且和鄭國取消了密切的往來,改為親近與鄭國不和的衛(wèi)國,一方面擺脫鄭國的長手,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打擊宋國之內的派系團體。如此鄭國能不懷恨在心么,突然不和鄭國聯(lián)系,反而聯(lián)系了鄭國仇怨的衛(wèi)國,鄭國自然也想要擾亂這場婚禮。其實傅瑕的作為,乃是鄭伯子儀親自授意的,別看子儀看起來是個很怕事兒的人,其實這個鄭伯是個口上恭敬,心里蔫壞兒的人,就從他對齊侯的態(tài)度就能看得出來,齊侯和衛(wèi)國交惡的時候,鄭伯一直恭恭敬敬,但是齊侯召開會盟的時候,鄭國就不會參加。華大夫說完,又說:“我說的是真的,我也是被一時蒙蔽,被利用逼迫的,我能當面指證傅瑕!”齊侯聽罷了,冷冷一笑,說:“好,你便當面指證傅瑕?!?/br>他說著,又對子魚說:“宋公子,不知可否借這逆臣一用?!?/br>子魚有些奇怪,說:“齊公想怎么用?”齊侯神笑了一聲,說:“自然是帶著這個謀害國君的逆賊,到驛館去興師問罪!”齊侯說的十分簡單粗暴,子魚點了點頭。眾人從房舍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戴叔皮跪在外面,一見到他們,立刻哭訴說:“公子!公子??!沒想到我宋國竟然出現(xiàn)了華大夫這樣的逆臣,實乃是家門不幸!”戴叔皮這個時候準備給華大夫穿小鞋了,齊侯才沒空聽他這些啰里啰嗦的話,只是說:“戴國相?!?/br>戴叔皮見到齊侯,趕緊作禮說:“齊公有禮,這次宋國不幸,也連累了齊國特使,叔皮心中好生懊悔?!?/br>齊侯笑著說:“不必懊悔自責,眼下孤正有一件事兒,需要戴國相出馬?!?/br>戴叔皮一聽,趕緊說:“不知是什么事情,叔皮能為齊公分憂解難的?”齊侯只是陰測測一笑,吳糾看著他的笑容,總覺得要下暴雨似的……果然是“下暴雨了”。各國特使居住的驛館安安靜靜的,突然就聽到“嘩啦!!”一聲,是兵甲的聲音,有人出來查看,便看到驛官竟然被宋國的軍隊給團團包圍了,足足有一千多人,看起來非常怕人。帶頭包圍驛官的竟然還是宋國的國相戴叔皮,戴叔皮趕緊翻身下馬,然后恭敬的往后跑,跑到緇車旁邊,親自打起緇車的車簾,齊侯第一個從里面走下來。齊侯走下來之后,并沒有走開,而是伸起手來,似乎要扶里面的人下車,吳糾一只手不能碰,只剩下一只手,就放在了齊侯的手心里,齊侯扶著他從馬車上下來,下來時候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