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鄋瞞將領說了一句話,旁邊的翻譯說:“我們將軍說,憑什么信你們?!”吳糾笑瞇瞇的說:“會盟是你們提出來的,若不相信,何必會盟?再者說了,這些明晃晃的兵刃是什么意思?這位鄋瞞將軍可別搞錯了,我們不帶一兵一卒進入你們的行轅,并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而是不屑?!?/br>那翻譯將話說給鄋瞞將領,鄋瞞將領狐疑的打量著吳糾,隨即臉上露出不確定的表情。吳糾說“不屑”,但是不屑什么,這話又戛然而止了,周朝人覺得狄人陰險狡詐,狄人也覺得周朝人陰險狡詐,這樣一來,那鄋瞞將領心中有疑惑,為何吳糾和齊國的長公子,會這么大搖大擺,有恃無恐的走進行轅,而且還老老實實的把兵馬駐扎在幾里地之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什么陰險的后招?吳糾這話說的半半落落,鄋瞞將領自己倒是想了很多,例如如今遂國就是強弩之末,兵力所剩無幾,只能哈著鄋瞞人搖尾乞憐。而如今鄋瞞兵力雖然比較強勝,但是如同所見,他們的兵力也只剩下圍攏這行轅的這一些,可以說是傾囊而出了,再加上遂國對于北面的鄋瞞人來說,其實是“深入腹地”的,也就是說前后沒有支援,如今的遂國已經(jīng)不是支援,反而是拖累了。這些不利條件加一起,其實鄋瞞人提出會盟,是必然的,并非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強勢。遂國國君見鄋瞞將領一直不說話,心里開始犯嘀咕,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想辦法,最終冷笑一聲,說:“好啊,你們齊國人敢威脅鄋瞞將軍,是不怕死么???”吳糾冷冷一笑,說:“怕死?”吳糾頓了頓,這才又說:“不怕跟你們坦白說,本特使在臨行前,已經(jīng)囑托好齊國的大夫,自從本特使和長公子踏出國境的一刻開始算起,只要十天還不歸來,齊國人便會斬下僑如首級,獻給天子,你說我們怕不怕死?”他這么一說,遂國國君臉色一僵,旁邊的翻譯立刻翻譯給了鄋瞞將領,鄋瞞將領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看得出來,僑如在鄋瞞的地位很高,鄋瞞人是一定要將僑如換回去的。鄋瞞將領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翻譯說:“我們將領說了,齊國人陰險狡詐!”吳糾笑了笑,說:“還行,還行,謬贊了?!?/br>他說著還拱了一下手,又說:“哦,多說一句,我們這一路出了齊國國境,達到遂國快馬加鞭,用了三天時間?!?/br>鄋瞞將領臉的更是難看,說了一句,隨即冷哼一聲,大踏步就走出了行帳,那翻譯說:“進軍說了,不要耽誤,這就會盟!”吳糾拱了拱手,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他說著,旁邊的遂國國君滿頭是汗,瞪了一眼吳糾,趕緊追著鄋瞞人走出行帳,來到了外面的空場上。鄋瞞將領和遂國國君走出去,那些士兵也快速的退出行帳,吳糾這才連忙蹲下來,對公子昭說:“幼公子如何?”公子昭只是搖了搖頭,公子無虧聲音沙啞,咬著后槽牙,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幾乎嘶聲力竭的說:“這些混賬!昭兒傷的太重?!?/br>公子無虧說著,卻不敢伸手去碰公子昭,怕碰到他的傷口,吳糾說:“長公子,眼下需要和鄋瞞人談條件,咱們解決了這個問題,也好趕緊帶著幼公子離開,幼公子傷勢不輕,需要回到齊國治療?!?/br>公子無虧點了點頭,對公子昭說:“昭兒你等等,哥哥制住那幫混賬,很快就回來,沒事了?!?/br>公子昭沒說話,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仿佛沒聽見一樣,目光還是有些呆滯,公子無虧雖然擔心,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先安置了一下公子昭,然后火速跟著吳糾兩個人走出了行帳。外面的空場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各種祭祀用的東西,會盟馬上就能開始,鄋瞞人不是周朝人,雖然他們也有祭祀,但是禮義不同,鄋瞞人看著齊國和遂國兩國完成祭祀儀式,已經(jīng)不耐煩了。那翻譯說:“我們將軍說了,可以開始談條件了,你們要怎么樣?”吳糾笑了笑,說:“我們齊國的條件并不多,只有兩條。”他說著比劃了一下,然后目光一轉看向了遂國國君,笑瞇瞇的說:“這第一條嘛,很容易做到,那便是要鄋瞞人斬了這背信棄義的遂國國君,否則會盟不必進行,我齊國也無話好說。”他這話仿佛是一記滾雷,突然從天上跳下來,砸的眾人都蒙了,尤其是那遂國國君,明明是三方會盟來的,怎么吳糾一上來就要鄋瞞人斬了自己?遂國國君一聽,后背都是冷汗,連忙伸手摸著臉上的汗,對鄋瞞將領說:“虬將軍,不要聽他挑撥離間!這齊國人陰險狡詐!就是想要離間我遂國與將軍的關系!我遂國對將軍忠心耿耿,我們的合作也非常密切,我們是立下盟約的盟友,怎么可能受這樣的挑撥呢?”吳糾聽了笑了笑,淡淡的撣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笑著說:“什么盟友?說起來遂國在一月之前,還是我周朝的附屬國家呢,卻還不是反叛了周朝,兵戈相向,如今你們是盟友,指不定明天遂國的人又會偷襲你們,反正遂國沒有信用,說出來的話如同草芥?!?/br>遂國一聽,吳糾顯然就是在挑撥離間,氣急敗壞的說:“你!你!呂糾!你何其陰險!我和鄋瞞將軍是盟友國,如何會受到你這種挑撥!你也太不把鄋瞞將軍放在眼中了!”吳糾聳了聳肩膀,說:“昔日的盟友國,那也是因為有利可圖,畢竟遂國對于北面的鄋瞞國來說,是一張可以將箭拉飽的弦,而如今這根弦斷了,沒有用了,變成了一把破弓,還將這支鋒利的箭崩掉了一根翎羽,將鄋瞞人困在周朝的內腹之地,還談什么盟友?是一條拖后腿的走狗罷!”吳糾說的非常凌厲,說到最后,遂國國君的臉已經(jīng)綠了,因為吳糾分析的太對了。對于鄋瞞人來說,遂國深入內地,他們和遂國里應外合,讓遂國提供他們地理優(yōu)勢,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周朝的內腹,然而現(xiàn)在,遂國已經(jīng)兵力消磨殆盡,根本沒辦法再和鄋瞞人合作,只能扒著鄋瞞人不放手,力求自保,和對于鄋瞞來說,就是拖累,而且還將他們困在了周朝的內腹,變得孤立無援,近處有齊國在干擾,遠處還有邢國斷了輜重軍糧,時間一長,根本不是辦法。遂國國君被戳中要害,害怕的篩糠,說:“你!你們齊國人太狡詐了,這是挑撥離間!你以為鄋瞞將軍會信你的話么?我……”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fā)出“啊!”的一聲短促大喊,一霎那,就見銀光一閃,一把兵器猛地落下來,切瓜一下,手起刀落,一下就將還罵咧咧的遂國國君的腦袋,猛地切了下來。“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