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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一樣,抱著碗,西里呼嚕就把一大碗炒米飯直接給吃了,連咸菜也不放過,全都挑干凈,最后碗里還有一些碎米粒,畢竟炒飯顆顆分明,不是那么抱團(tuán)兒,齊侯竟然拿起旁邊的小匕,動作十分優(yōu)雅的將碗里剩下的,用筷箸不好扒拉的碎米粒全都拔起來,又送進(jìn)口中,細(xì)細(xì)的嚼干凈。吳糾看的眼皮直跳,齊侯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這才優(yōu)雅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笑瞇瞇的說:“二哥的手藝,就是與眾不同?!?/br>吳糾干笑了一聲,幸虧齊侯的吃相旁人沒怎么見過,若是見過,還以為整個齊國都虐待他們國君呢!齊侯吃完了一大碗,吳糾感覺也得有一斤米,可能還要多,齊侯竟然都吃了,就這么吃竟然還不長膘,還都是肌rou,老天爺也真是不公平。齊侯意猶未盡的吃完蛋炒飯,還喝了兩杯茶,吳糾怕他存食,因此讓晏娥煮了紅果茶,齊侯喝起來覺得很新鮮,酸酸甜甜的,正好解了剛才吃那么多咸菜的口渴感。齊侯吃了飯,仍然不走,賴在吳糾的房舍里,吃過之后直接翻身上榻,似乎很享受那種吃過就平趟的感覺,笑瞇瞇的說:“二哥快來,你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罷。”他說著,對子清和晏娥說:“不用伺候了,你們先出去,哦對了,滅燈?!?/br>子清和晏娥趕緊退出去,還把燭光體貼的給滅了,然后“咔”一聲帶上門。吳糾感覺房舍里瞬間就黑了,齊侯側(cè)躺在榻上,支著自己腦袋,沐浴之后的黑發(fā)鋪在榻上,看起來真是sao到?jīng)]朋友……齊侯見吳糾不動,輕笑了一聲,說:“二哥,過來啊。”吳糾突然腦補(bǔ)出了電影里那些接客的風(fēng)塵女子,揮著小手絹說“過來啊”,頓時覺得有點五雷轟頂?shù)臉幼印?/br>吳糾的房舍可不像小寢宮那么大,而且榻也不是那么大,一個人很寬松,但是兩個大男人睡在上面,可能就顯得擁擠一些。吳糾硬著頭皮走過去,齊侯往里錯了錯,給吳糾留出地方,讓吳糾也躺下來,吳糾只好繼續(xù)硬著頭皮躺下來,心想著反應(yīng)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吳糾躺下來,齊侯就側(cè)過身來,面對著吳糾,笑瞇瞇的盯著他,說:“二哥,你還生氣么?”吳糾說:“糾不敢生氣?!?/br>齊侯一聽,心中警鈴大震,挨近了一些,說:“說不敢,那就是生氣了?”吳糾沒說話,齊侯抬手捋了吳糾的一些頭發(fā),在手中繞來繞去,說:“難道二哥是想做天子的女婿?”吳糾輕笑了一聲,說:“恐怕沒人不想做天子的女婿罷?”齊侯一聽,險些從榻上翻身坐起來,一把就捏住了吳糾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向自己,吳糾嚇了一跳,齊侯卻一臉嚴(yán)肅的說:“二哥,孤不允許。”吳糾聽著他沙啞低沉的嗓音,一瞬間心臟“梆梆”狂跳了兩聲,齊侯發(fā)現(xiàn)自己態(tài)度不太好,連忙柔聲又說:“二哥,你就不能考慮考慮孤么?天子的女兒可是王女,定然嬌滴滴,不如孤待二哥好?!?/br>吳糾聽他大言不慚,忍不住笑了一聲,齊侯見他發(fā)笑,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方才的口氣嚇到了吳糾,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誰能嚇到吳糾?可能還沒出生罷?齊侯又軟磨硬泡的說:“二哥怎么就不肯松口,為何不愿與孤在一起?”吳糾聽到有些迷茫,說:“在一起?君上乃一國之君,如何能與一個男子在一起?況且君上想要的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br>齊侯盯著他,低聲說:“不是皮囊,是二哥你?!?/br>吳糾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話,一瞬間有些心神不穩(wěn),齊侯趁著他分神,湊過來親在吳糾的頭上,笑著說:“若是二哥同意,那孤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待二哥更好,時時刻刻捧著二哥,不讓二哥受一丁點兒委屈,這樣好么?”吳糾聽著齊侯講rou麻的話,一臉不解的說:“糾若有委屈自己就可以解決,何必讓君上解決呢?再者說,糾是男子,時時刻刻捧著,君上不覺得很奇怪么?”齊侯一聽,低笑了一聲,說:“那二哥就時時刻刻寵著孤,不讓孤受一丁點兒委屈,怎么樣?”吳糾一聽,頓時頭疼腦脹的,因為齊侯又開始耍無賴了,這樣不要臉的話竟然能說出口,吳糾覺得一定不要輕易和齊侯拼臉皮,因為作為一個國君,齊侯的臉皮已經(jīng)也是佼佼杰出者……兩個人隨便說了會兒話,吳糾忙了一天,身邊又有個大暖爐,就漸漸的睡著了,齊侯摟著他,讓他枕在自己懷中,慢慢也睡著了。第二天子清和晏娥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吳糾窩在齊侯懷中,十分乖巧聽話的樣子,一只手抓著齊侯的前襟,另外一手抓了一把齊侯的頭發(fā),因為他睡覺沒什么安全感,所以一定要抓著東西。齊侯已經(jīng)醒了,摟住吳糾,笑得一臉“蕩漾”,見子清和晏娥進(jìn)來,便輕聲“噓”了一聲。子清無奈的輕聲說:“君上,時辰不早了,今日要上早朝的。”齊侯這才想起來,今日竟然要朝議,連忙翻身起來,結(jié)果忘了自己的頭發(fā)在吳糾手中,“嘶!”了一聲,吳糾這才被吵醒了,險些把齊侯的頭發(fā)給拽下來,疼的齊侯不行。吳糾是起得晚,齊侯是蕩漾的忘了有早朝,兩個人都是火急火燎,匆忙洗漱,齊侯還要回去換朝服,跨上馬就狂奔去齊宮了。吳糾則是穿戴整齊,趕緊進(jìn)宮,準(zhǔn)備一會兒朝議。齊侯剛進(jìn)宮,就接到了審家的告狀文書,說是大司農(nóng)對審友動用私刑,將審友的臉打腫了,還揚言要打掉審友的門牙為止,因為私人恩怨,私自罷掉了審友的官,勒令他不許出門,言行十分侮辱。同時還一同告了虎賁中郎將的虎子,說虎子為虎作倀,和吳糾狼狽為jian,打壓忠臣等等。齊侯快速換了衣裳,瀏覽了一遍文書,冷笑了一聲,這就往路寢宮去了。吳糾來的比較晚,他走進(jìn)來的時候,眾臣已經(jīng)入列坐好了,吳糾一眼就看到了腫成豬頭的審友,審友沒有官帽,因為官帽還在吳糾那里,吳糾勒令他閉門反省,審友今日卻跑來上朝,分明就是要和吳糾對著干。吳糾冷笑的看了一眼審友,就這個時候,齊侯從內(nèi)殿緩緩走了出來,眾人行禮。齊侯坐下來,笑瞇瞇瀏覽了一遍眾人,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沒有官帽,臉腫成豬頭的審友,笑著說:“這是哪位卿大夫,為何不戴官帽?”審友一聽,連忙委屈的站起來,跑到殿中,“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訴說:“君上??!您要給審友做主??!做主??!”齊侯笑了一聲,故意說:“呦,是審友啊,孤怎么都認(rèn)不出來你了?”他這么一說,旁邊有幾個寺人就笑了出來,大殿上的大臣們連忙憋笑